一百幾百兩,在周時閱眼裡竟然是碎銀?
這該死的有錢人!
陸昭菱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
也怪不得,上回他對青福侯府一張口就是十萬兩。
“走,現有的銀子不薅白不薅,他們挑飾物呢,有你在,我也挑一件,陸安榮絕對不敢不付賬。”
陸昭菱決定先把眼前的銀子薅了再說。
要拽著周時閱進去銀樓,卻被他拽住,帶著她一個轉身,“你先幫本王看一樣東西。”
說完,他又對青林說,“守著門,陸二沒回來挑飾品之前,陸家人不能離開。”
他給了陸昭菱一個眼色,“這不就行了?”
保證她不會錯過薅銀子的機會。
“你行。”
霸道的人到哪都霸道啊。
“知道本王很行就學著點。你是未來晉王妃,囂張些,莫給本王丟臉。”
周時閱還教她。
銀樓裡,陸昭月一直提心吊膽聽著樓上的動靜。
陸昭菱上去了,晉王也上去了。
大姐和二皇子也在上麵,會不會打起來?
真要打起來,絕對是大姐和二皇子做被打的那一方,畢竟,一對一的話,大姐乾不過二姐,二皇子乾不過晉王。
這麼一想,她也覺得好憋屈。
因為一直在關注著樓上的動靜,陸昭月也暫時顧不上去挑什麼首飾。
陸昭華可不理會他們。
她想得很明白,那幾個人,不管處得好不好,打不打起來,鬨不鬨翻天,都跟她關係不大。
等會兒萬一真的鬨起來,反而會讓她失去了買東西的機會。
所以,趁現在還風平浪靜的,趕緊挑件東西!
陸昭華不僅自己挑,也拉著陸安繁挑。
對這個弟弟,她倒是儘心的。
畢竟她也知道,自己以後想要有人護佑著,有人撐腰,大概率還是得靠親弟弟。
要是他能夠有個好前程,以後對她也好。
“安繁,你看看這塊玉佩怎麼樣?”陸昭華幫他挑了一塊,遞到了他麵前。
“姐,我平時常騎馬,跑跑跳跳的,用不著玉佩。”陸安繁隻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
剛才已經買了一套新衣了,花了十兩銀!
他還沒有穿過這麼貴的衣裳呢,這麼貴,又不能讓他輕功變好,他其實覺得沒必要。
但是大哥也說要買,姐姐也一個勁地勸著,說是要去汝南侯府,不一樣,不穿好一些的衣服會被人嘲笑。
大哥那一套更貴呢,竟然花了十八兩。
不過,大哥氣質出眾,風采翩翩,又剛上了風采榜的第五,那一身衣裳確實是適合他,該買。
“你傻呢?又不是讓你天天佩戴!”
陸昭華對他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去宴會的時候戴上,參加完宴會再取下來收著不就行了嗎?難道你想光禿禿地去侯府赴宴?”
“噗!哈哈哈,什麼叫光禿禿?我穿著衣服鞋襪的啊。”陸安繁哈哈笑了起來。
陸昭月氣得頭頂要冒煙。
她說的光禿禿是那個意思嗎?
身上連塊壓襟玉佩都沒有,可不就是光禿禿的?
她目光一掃,就見那邊陸安榮正拿起一塊玉佩問著掌櫃話。
那一塊玉佩看著略帶些紅霞色,難道是紅玉?
那得多貴!
她趕緊就抓著剛才挑到這塊玉佩和自己挑到的一隻白玉桃花簪跑了過去。
“掌櫃的,這一塊玉佩要多少?”
陸安榮是一邊留意著樓上的動靜,一邊給自己挑著東西。
戴世子也上樓去了,怎麼也沒個動靜啊?
怎麼也得在戴世子下來之前把玉佩買了,要不然被戴世子看到,要去他的宴會,今天才出來趕著買飾物,也太丟臉了。
“公子好眼力,這塊玉佩可是糖玉,這糖,指的就是這一塊紅霞色,白底糖色,是白玉中的絕品。”
掌櫃一臉熱情笑容,跟他介紹出花來,最後一報價格,讓跑過來的陸昭月差點摔倒。
“也不貴,給公子一個實在價,五百兩。”
五百兩!
陸安榮一時間也覺得麵如火燒。
父親一共也才給他五百兩,之前他們買衣服扇子已經花掉幾十兩了。
這都已經是他們唯一一次這麼豪邁的購物。
現在這塊玉佩就要五百兩!
陸安榮努力撐著麵色,他側頭看了陸昭華一眼。
陸昭華明白過來,立即就機靈地上前,對陸安榮說,“大哥,父親交代過,你要買一塊墨玉,能顯得內斂沉穩些,這一塊白又紅的,不太適合你。”
“這樣嗎?”陸安榮便露出思索的模樣,然後對掌櫃抱歉地說,“既然家父提醒過,那我再重新挑一挑。”
掌櫃笑容不變,“無妨,公子慢慢挑。”
陸昭華舉著那裡的玉佩,還有給自己挑的一支桃花簪,對陸安榮說,“大哥,這是我和安繁的,你看看行不行?”
陸安榮看那兩件東西,中規中矩,應該也不算貴的,雖然心疼,但他出門時就有心理準備,便問掌櫃,“掌櫃,這兩件”
“這玉佩十兩銀,這支簪子五兩。”
一共十五兩。
陸昭華是算過的,再貴一些,陸安榮就有可能不願意付錢。
十五兩,是讓他心疼,但又不好拒絕的價。
果然,陸安榮嘴角有點繃緊,但最終還是付了這十五兩。
陸昭華心裡歡喜得很,平時她極少有機會能得到這麼貴的簪子呢。
二樓終於傳來了動靜。
“戴旭!”
二皇子一聲怒喝。
戴旭哎呀哎呀地往樓下退,“二皇子,我是上來找人的,敲錯門了,我這就走!”
戴旭也是倒黴,開始他是上來找晉王和陸二小姐的,但突然腹痛,就先跑去了茅房,等解決後再上來,聽到這邊屋裡有動靜,就鬥膽過去敲門了,結果裡麵竟然是二皇子和陸昭雲!
想到京聞上寫的,二皇子和陸昭雲的婚約,他沒忍住就露出個很八卦的竊笑,結果就是這個略顯得有些猥瑣的笑容把二皇子惹怒了。
戴旭蹬蹬蹬跑下樓,還納悶著,晉王和陸二小姐哪去了?
陸昭菱這會兒正被周時閱帶到了前麵不遠一座二層小樓。
此樓名叫集寶齋。
集寶齋這會兒人還挺多的,三三兩兩湊在一聲小聲交談著,陸昭菱聽到了幾句。
說的是集寶齋這次運來了一批新貨,其中有幾件十分珍貴。
“你也是衝著什麼寶貝來的?”陸昭菱問周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