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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案之下,嬴政正聚精會神地翻閱著書籍,聽到子嬰的聲音,頓時抬起了頭。
可奈何,桌前的書案太高,沒瞧見子嬰。
“上來吧。”嬴政靠在椅背上,說了一句。
他人,更是朝著左邊挪了挪。
子嬰一愣,兒時的記憶,好似又在腦中回蕩。
“還愣著乾什麼?”大父的聲音,再度傳來。
子嬰聞言,這才朝著大父的桌前走去,見大父已經讓出一人的位置,子嬰噙著笑,便硬擠了上去。
自從子嬰西征之後,到再度回了鹹陽,他便日日忙碌,極少有時間,回皇宮見大父。
就連就寢都在工造署內,好在,沒讓嬴政失望,這兩年的時間,各類小型的紡紗機,以及蒸汽機橫空出世。
前兩日,連蒸汽輪船都試航成功,讓大秦的海運能力,又大大地提升了一截。
可相對的,爺孫倆呆在一起的時間,便少之又少。
眼下,這書房內沒有其他人,嬴政便又讓子嬰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好似十五年前一樣。
望著身旁高大的子嬰,嬴政不禁搖頭失笑:“前幾日瞧得不真切,今日細瞧,倒是有大父高了。”
“大父,您都有白頭發了……”望著大父的頭頂,子嬰不禁感慨。
嬴政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和你外大父一比,朕這點算好的了。”
這話不假,自己的外大父王翦,前些日子一見,頭發已然白了大半。
可見了子嬰,依舊會帶著笑問道:“公子,何日去孔雀國?末將也想去開開眼界呀。”
這種事子嬰哪裡敢應承,隻得打著哈哈便過去了。
嬴政說完,見子嬰這般眼神,知道孫子想讓自己彆太操勞。
便指著桌案的書籍道:“大父看的不是政事,是淳老翻譯過來的手稿,我細細一瞧,這西方諸國,也是有不少能人啊。”
子嬰狐疑地湊過臉去,就著桌子上的書籍翻看幾頁,還真如大父所言,這是淳老最新翻譯的手稿。
這一篇,竟然是《古蘭經》中的故事,沒想到淳老真有本事,連古老的摩洛哥字體都能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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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父,這是《古蘭經》,傳播的乃是宗教的故事……”子嬰便把自己知道的內容,大致和大父說了一遍。
望著滔滔不絕的孫子,嬴政恍惚間,又回到了十五年前,那時候,子嬰才三歲,爺孫倆也是這樣,坐在了一起。
嬴政講述治國之道,子嬰細細地聽著。
而眼下,卻是反了過來,子嬰講述這些知識,嬴政反倒是成了學生。
“……不可否認,他國文化有耀眼之處,可我大秦的諸子百家,也是輝煌無比,其中先秦十子,更是耀眼。”
所謂先秦十子,自然是春秋戰國之初,十位著名的思想家和哲學家,子嬰不覺得大秦的文化,比誰差。
畢竟,四大文明古國各個摧殘,可大秦本身也是其中之一。
見子嬰侃侃而談,嬴政不住地點頭:“行,這些故事,朕有的是時間看,說說吧,這次來找大父,是解決了王綰的問題?”
“大父,關於貨幣的問題,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法子,一來,我大秦的昌隆錢莊,可超印一部分銀票,以解燃眉之急。二來,蒸汽輪船試航成功,子嬰也該出海了,那些個無人島嶼,也該納入我大秦治下。”
除了蒸汽輪船試航成功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艾薇兒為首的大秦工部,已經開始運轉開來。
在考入太學的誘惑下,大秦的學子們,將數學和物理學,列入了與儒法同等的地位。
大秦始皇帝頒布政令,凡在數學以及物理學有極高天賦者,可免除應試,直接進入大秦工造署內進行任職。
當然,這任職並非官也並非吏。
隻是艾薇兒下麵團隊的研究人員,可好歹這也是吃上了皇糧啊。
考核的試題,便是從阿基米德手稿內,摘選出來的變種,大多是計算球形、柱形的麵積之類。
這對於隻會算術的秦人來說,頗為艱難,可即便這樣,依然湧現出了大量的天才,加入到了工造署內,否則,這蒸汽輪船,也不可能這麼快研發成功。
聽了子嬰的話,嬴政眼神玩味地望著子嬰:“你不會是想逃婚吧?”
“啊?”
“你不知道嗎?”
“大父,我知道什麼?”
子嬰一臉茫然,他這兩年忙碌無比,好不容易把大秦的工業基礎,算是鋪墊好了,就連羅馬的情報,他都沒時間過問。
見子嬰這番神情,嬴政頗為詫異:“難道沒人和你說,今年你十八歲之際,朕要給你賜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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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一下,子嬰真的愣住了。
“所有人都知道啊……”嬴政補充了一句,“朕如你這般年紀時,你父親都三歲了。”
愣了半晌,子嬰這才回過神來,他詫異道:“我要娶誰啊?”
全天下都知道,今年新年,始皇陛下要給公子子嬰賜婚,可作為當事人的子嬰,卻不知道自己要娶誰,這讓嬴政也頗為無語。
“那兩個丫頭沒和你說嗎?”嬴政問了一句。
那兩個丫頭,自然指的是蒙恬和李信的女兒,子嬰這兩年來,一直忙著工造署的事,而兩人也幫著自己,完成了第一批教師的培訓。
之後,便留在工造署,照顧起了子嬰的飲食起居,兩人極其聰慧,在子嬰思索問題時,給予了不少的建議。
這兩年來,可以說子嬰日日與二女相見,就連每日洗漱的衣物,都是二女來操辦。
見子嬰一臉茫然,嬴政頓時搖頭道:“唉……她們還是太寵你了!”
兩位少年,嬴政也是看著長大的,和子嬰朝夕相處了兩年,這事都定下來了,竟然沒告訴過子嬰。
兩人能在子嬰身邊待兩年,他當然知道,這是大父和大母的意思,為的,便是增強感情。
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子嬰細想一下,確實忽略了對方太多,便點頭道:“這事自當憑大父做主。”
這個時代的思想較為開放,還沒什麼媒妁之言,可子嬰清楚,身為皇室成員,自己的婚配做不了主。
可即便這樣,大父和大母,還是尊重自己的意見,想著法兒撮合自己,給了自己這麼多的選擇。
這兩年的朝夕相處,和二女的感情,自然升溫,見大父這般說,子嬰倒是不好意思再托辭。
見子嬰答應,嬴政也是頗為詫異,頓了半晌,這才問道:“這兩個安排好了,那另外兩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