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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的艦隊抵達了亞曆山大城,果不其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最為驚恐的,自然是留守在托勒密的羅馬貴族。
大秦的艦隊,光是那可怕的體型,便已讓這些人感到相形見絀。
而其帶來的大秦將士,則讓他們感受到了恐懼。
最為要命的,便是這海港直接被秦人封鎖。
船隻無法入內,人們也無法出去。
麵對這般霸道的大秦,卻是無一人敢多言。
蓋烏斯整天唉聲歎氣,卻也無可奈何。
而安條克,已經後退三十裡,躲在了自家的軍營之中。
山雨欲來風滿樓,所有人都在等待奇跡的發生,否則,十日過後,將要迎接的便是大秦將士的猛烈進攻。
費亞娜建議直接放棄托勒密,讓給大秦,以顯示塞琉古國沒有參與此事。
這可是費亞娜花費了大力氣,才打下的疆土。
羅馬若是讓費亞娜讓出托勒密,費亞娜的回答,隻會是戰爭。
可大秦就不一樣了,麵對這批全身甲胄的可怕將士,費亞娜直接沒有了抵抗心思。
唯一欣慰的,便是塞琉古國大部分領土並不靠海,大秦的艦隊就算進攻,可選擇性也不多。
而這一次跟著艦隊而來的,連個戰馬都沒有,就彆說用來攻城的重武器了。
一旦開打,塞琉古國反倒是擁有不少的時間,來做戰前準備。
而最慘的,便是要屬羅馬。
羅馬大片的領土,瀕臨地中海。
大秦可以從任何地方進行登陸,然後長驅直入。
而亞曆山大城內的百姓,卻是在默默地向神靈祈禱,祈禱子嬰和艾薇兒可以平安歸來。
阿基米德身居圖書館內,望著港口密密麻麻的大秦艦隊,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一輩子的唯物學者,此刻,對自己的研究產生了動搖。
如果不是自己讓艾薇兒和子嬰,去自己家鄉接那些弟子,這樣的悲劇便不會發生。
可以預想,等到十日後,全麵的戰爭必然要爆發,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阿基米德覺得,這是神對自己的懲罰,懲罰他不該將這些東西公諸於世。
痛苦地閉上眼,阿基米德喃喃道:“神啊,如果真的是你的懲罰,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他們兩個,真正該罰的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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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輕輕吹動著海水,形成一圈圈的波浪。
臌脹的風帆,正在急速朝著亞曆山大城而去。
子嬰和艾薇兒沒想到,他倆順著海水飄出去老遠,迦太基的人花費了好幾日,才將他倆送了回來。
望著遠處高聳的亞曆山大燈塔,艾薇兒興奮道:“公子,到了!到亞曆山大城了!”
子嬰連忙撐起身子,遠處高聳的亞曆山大燈塔映入眼簾,子嬰笑道:
“是啊,到了,終於到了!”
可掃視一圈,子嬰疑惑道:“有點奇怪啊……”
“哪裡奇怪了? ”
子嬰指著前方,“你看,目及之處竟然一艘船都沒有。”
要知道,現在可是旺季,每天往返亞曆山大城的商船,不知道多少。
貨物都是從亞曆山大港進入,然後再分散到整個托勒密。
這裡,便等於羅馬的羅馬城,塞琉古國的巴比倫。
可眼下,一艘船都沒有,著實詭異。
艾薇兒也發現了異狀,臉色擔憂地望了過來。
子嬰點點頭:“估計和我們失蹤有關,讓帕克船長再快點吧。”
自己生死不明,子嬰不知道大父會做出什麼事來。
算著日子,自己的舅父應該帶著艦隊繞過了好望角,抵達了地中海。
等於大秦在地中海上,可以瞬間聚集近十萬的鐵軍!
這是什麼概念,當年亞曆山大進攻這裡,都沒有這麼多人。
艾薇兒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怠慢,趕緊去找帕克船長,而眼下,船長正在讓人下掉風帆,降低船的速度。
聽聞這般的消息,帕克船長便停止降下船帆,讓水手去出船艙內劃動船槳,急速朝著港口靠去。
半晌之後,子嬰便瞧見了停在海麵上的大秦船隻,一艘、兩艘,數量極多。
看來,自己的舅父,果真被大父給召來了。
一想到自己落水這麼多日沒個音訊,子嬰估計大父已經快要暴走,而亞曆山大城內的情況,恐怕堪憂。
當艾薇兒看到那些寶船時,也是吃驚道:“公子,那是大秦的戰船嗎?”
子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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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們是怎麼出現的?”
在艾薇兒的認知裡,地中海和大秦遠隔千裡,大秦的船隻不可能行駛到這裡。
“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子嬰隨口應了一句,因為他已經聽到了戰鼓的聲音。
這是大秦出擊的鼓聲,代表了進攻的號角。
而港口內,已經有一艘大秦的戰船,急速朝著這邊駛來。
現在,子嬰算是知道為什麼沒有商船進入港口,看來大父已經封鎖了港口,不讓外麵的商船進入,而自己這艘不聽話的船,顯然已經引起了守軍的不滿。
看著衝向自己的戰船,子嬰抬頭望著桅杆道:“我得爬上去,讓他們看到我。”
艾薇兒一愣,片刻後驚訝道:“公子,這上麵太高非常危險,而且你還有傷啊。”
子嬰顧不得這些,這鼓聲分明是進攻的意思,誰能知道,這艘船的將領,會不會直接命人進攻。
港口被封,亞曆山大城內到底如何,子嬰並不知情,算著日子,自己已經失蹤了十幾日。
存活的概率渺茫。
得知自己死了,這些大秦的將士會如何做?
恐怕會將所有怨氣,撒在平民百姓身上吧?
而大父正在港口內,子嬰可不想讓大父身上,沾上什麼汙點被後人唾罵。
想到這,子嬰便開始攀爬了起來。
對麵的大秦寶船上,守軍將領皺著眉頭,喝罵道:“哪兒竄出來的家夥,懂不懂規矩,入了港口不知道放下船帆減速嗎?把箭都搭起來!”
始皇下了命令,封鎖港口,在這等著子嬰歸來,這些守軍,便是上前確認,可時間太久,眾人的心中已經沒了希望。
見眼前這艘船不聽話,便生了心思教訓一番。
可忽地,有人指著對麵的桅杆驚呼道:“將軍,看,是黑色衣服,那人是不是公子?”
桅杆之上,子嬰已經爬了上來,他扶著欄杆高高站起,海風吹來,自己的長袍隨風飄蕩。
片刻後,那守將驚呼道:“天呐,是公子!公子回來了,回來了!快,吹號角!!”
被守將這麼一喊,頓時整個船上的人,皆是眼含熱淚,跑向了船頭,而同時,一聲低昂的號角聲,回蕩在整片海域。
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號角聲連成一片,直到傳入港口內,頓時數百道號角齊聲鳴叫,響徹天地,似是在恭迎什麼人歸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