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精銳的騎兵,皆在此處。
子嬰領隊,身後一大群大秦的猛將,王翦為首,王賁、蒙恬、韓信、項羽,以及那從安北郡趕來的李信,儘皆在此。
李信在大漠苦等了數月,也沒有等到調令,卻聽聞,陛下下令,要把正在築城的一半工匠,全部調往月氏王都。
早已得知公子正在追擊匈奴殘部,李信便舔著臉,借著護送工匠的名義,一起到了這月氏王都。
而隨行的,還有數萬的月氏騎兵,到了王都,不少人發現自己的家人皆喪命於匈奴人之手。
這些個情緒失控的月氏人,便把仇恨轉移到了那些匈奴婦孺上,好在,有沙雅在,這才沒讓事情鬨大。
事後,沙雅也是知曉,為何子嬰不把匈奴人繼續放回草原。
若真是兩個族群生活在一起,保不準哪一天便會爆發出更大的事端。
而沙雅儘心安撫族人,率領族人幫忙擴建王都,這些事,子嬰都一一記在心裡。
能為大秦效力,子嬰都會一一為其請功。
沙雅,真是幫了子嬰的大忙。
幾萬人的月氏騎兵,在得知親人離世,這等衝擊下,恐怕真的會情緒失控。
事後,子嬰細細思索了這些事,發現這些個部族在未融入秦人前,還真的需要沙雅這種人才能安定邊疆。
“還是大父深謀遠慮啊。”
子嬰內心讚歎了一句,還是大父看問題妥帖。
就這這股民怨,子嬰便親率大軍,前來追討冒頓,已是答應城中百姓,要把冒頓的人頭帶回去。
臨走之前,沙雅和蕭何也是向其保證,待到子嬰歸來,一定會見到一個不一樣的王都。
畢竟,這一次有大秦無儘的資源,以及支援的這般多將士,人力物力乃至工匠一應俱全,想要再造一個九原郡城,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一個冒頓而已,並不需要子嬰這般興師動眾。
他的目標,乃是阿育王!
原本,子嬰的打算,便是一路釣著冒頓,如果到了西域,孔雀國並未攻占西域,那子嬰就順手宰了冒頓,再拿下西域。
冒頓被逼入絕境,必然會去求援。
沒想到,在這伊犁河邊,久等的阿育王終於出現了。
子嬰也不再藏了,便領著大軍追擊而來。
玄色旗幟漫天風雨,子嬰並未讓騎兵衝擊,十幾萬的秦軍一字排開,冷冷地盯著眼前近萬的匈奴人。
雖說這伊犁河已近在咫尺,可這雙腿如何奔跑,也跑不過馬匹。
隻需看一看,便可知曉,大秦一定能在匈奴人趕到伊犁河邊時,追上他們。
把背留給敵人,死的會更快!
眼下,今晚的匈奴人,已是停下腳步,麵如死灰地望著眼前的秦軍。
身為匈奴最精銳的部隊,麵對這等絕境之地,還能保持陣型,當真也是頗為驍勇。
望著遠處漫天的秦軍,冒頓隻覺得自己的左眼又隱隱作痛,他冷聲道:“今日,看來是逃不掉了,也不知道那子嬰是否在其中!”
一旁的副將苦笑道:“單於,人群之中,唯獨那一位穿著白色披風的,便是子嬰。”
冒頓放眼望去,真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這個身影。
“大秦的皇長孫,竟然親自領軍!”冒頓自嘲笑道:“三歲滅楚,四歲滅齊,六歲滅了百越,今年他應該是十歲吧……十歲……便滅了匈奴……”
這番話一說,周圍的匈奴人皆是低下了頭顱,這孔雀國的援軍雖然就在身後,可他們壓根就沒有救援的打算。
就算他們有救援的打算,可來了這麼多秦人,如何打得過?
匈奴可是四十萬大軍,眼下隻剩下這一萬多人。
身後的二十萬孔雀國人,又能頂什麼用?
身邊的副將忽地一愣,他連忙道:“單於,這是您的坐騎,快騎著馬先到對岸去吧!”
眾人一愣,本以為戰馬全部被吃完了,這才想起,剛才這副將是騎著戰馬過來的。
而且,還是冒頓的坐騎。
隻要騎上戰馬,縱然此刻大秦衝擊,冒頓也可以安然逃到對岸。
那副將牽著韁繩,連忙塞到冒頓的手中,可冒頓卻沒有接過韁繩。
副將不解:“單於,這馬兒吃飽了草料,可以跑啊!”
“單於,快上馬吧,隻要你在,我們匈奴就還有機會!”
“是啊,單於!”
眾人七嘴八舌皆在勸說,這些人本就忠於冒頓,此刻心中期盼冒頓可以逃出這裡。
可冒頓沒有接過韁繩,深吸口氣,歎息道:“不必了,就算逃到對岸,你們認為子嬰會放過我嗎?天涯海角也會追殺而來!再說,就算逃了過去,我孤身一人,對那阿育王有什麼用?生死難料啊!”
冒頓想的很清楚,自己作惡繁多,殺戮了這麼多人,子嬰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再說,對岸的阿育王,到了跟前都不敢渡河,會理會他獨身一人嗎?
眾人聞言,皆是低頭不語,單於說的都是實情。
匈奴人都要滅族了,就算冒頓逃出去又如何東山再起?死亡臨近,冒頓才能體會到,那些個死在他手上的月氏百姓,到底有多絕望。
可身為匈奴單於,冒頓不想就這麼束手待斃。
他高舉彎刀,大吼道:“讓我等,拚儘全力,誓死殺敵!”
“誓死殺敵!!”
近萬的匈奴人,皆是高舉彎刀,齊聲大吼。
可惜,這場內,隻有阿育王身旁的商人,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震天的吼聲響起,子嬰雖然聽不懂,可也能猜到一二,便笑道:
“諸位,誰願為先鋒啊?”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望向了韓信,滅匈奴這一戰,他全程跟隨,錯過了太多的功勞,而眼下,眾人都沒有出聲。
李信早已迫不及待,連忙拱手道:“公子,讓末將去吧,定然會割下冒頓的頭顱!”
“好,你率先鋒軍,去吧,我等給你在這掠陣,擂鼓!”
話語剛落,震天的鼓聲便響起,猶如雷鳴嘶吼,傳到了對岸這邊。
阿育王聽完商人的翻譯,也是頗為驚訝,這匈奴人竟然要死戰!
明明都已經到了河邊,縱使不能全部渡河,可有生的機會為什麼要放棄?
忽地,聽到對岸隆隆的戰鼓聲傳來,便瞧見大秦的隊伍,已是變幻陣型,這是要進攻的節奏。
見狀,阿育王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道:“讓他們瞧瞧象兵的厲害!”
說完,戰象身上的士兵統一拉動韁繩,五百頭的戰象齊聲嘶鳴,高舉前肢,重重地踩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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