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須卜和沮渠的逼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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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王崇文可是聽的清楚,那沮渠說的是‘把索瀚請上來’。

可眼下,請上來的,卻是一個木盒子。

這等詭異景象,見多識廣的王崇文卻已是猜到了大半。

就連場內的歌姬也是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她們雖然聽不懂匈奴語,可見王崇文這煞白的麵龐,也知道這端上來的木盒有問題。

吞了吞口水,王崇文勉強擠出了個笑容望向沮渠:“大人,這是開的什麼玩笑,索瀚不是被你們攆出府邸了嗎?”

沮渠聞言大笑了起來:“是攆出去了,這不是又請來了麼?快揭開瞧瞧,莫要讓你的好友等得急了。”

那一日,王崇文領了子嬰的命令,將要潛伏於匈奴和月氏時,王綰就曾叮囑過一句話:“崇文,你且要記住了,這等遊走於兩方勢力之中,最是犯險,若是哪一日真漏了地,摸摸本心,記住你是個秦人!”

這句話,王崇文一直記在心裡。

自己主動請纓入這王都,王崇文便已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想到這些,原本臉色蒼白的王崇文,卻是坐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又再度浮現了往日的笑容。

台上的須卜和沮渠見狀,卻不禁互相望了一眼。

調整好了心態,王崇文便伸手打開了木盒。

木盒之中,索瀚的頭顱赫然擺放其中,雙眼圓睜,正好盯著王崇文,嘴巴微張,似是在訴說著不公。

“啊!!!”

一旁已是停了動作的歌姬們,也是瞧見了盒內的索瀚,皆是驚叫一聲,癱軟在了地上。

索瀚雖然好色懶政,可對她們這些個人,均是不錯,眼見索瀚身首異處,都是掩麵哭了起來。

王崇文見到頭顱的那一刻也是收斂住了笑容,眉頭微皺,帶著詢問的目光,望向了台上。

“都閉嘴,滾下去!”

被這周圍的哭聲吵得頗為煩躁,須卜大吼了一聲。

門外便有侍衛入內,把這些個癱倒在地的歌姬均是拖了出去,卻是留下了兩人站在了王崇文身後。

待到人都下去了,沮渠這才舉杯道:“王掌櫃,現在你和索瀚,對上我兄弟二人,正好繼續飲酒。”

“兩位大人,這索瀚已是喪家之犬,為何還要趕儘殺絕呢?”

王崇文沒有舉起酒杯,反而有些憤恨道。

一旁的須卜乜了一眼王崇文:“這就要問王掌櫃你了,到這王都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索瀚的頭顱就在眼前,身後又站著兩名侍衛,王崇文稍一回答有誤,便有可能身首異處。

麵對須卜的緊逼,王崇文卻是一臉憤慨:“大人,剛才王某已是說過了,二位若是不信,我也沒個好法子。”

索瀚已是死了,到底有沒有供出自己,王崇文不確定,可眼下,二人沒有直接抓自己,卻是來了這一處,倒讓王崇文覺得索瀚沒有出賣自己。

否則,若是真拿到證據,估計自己早就被人捆了起來,還來這一出乾什麼?

至於今晚入城的計劃,隻能改日再議。

王崇文猜想的沒錯,索瀚到死都沒有出賣他,至於為何被懷疑,皆是索瀚昨晚帶著秦人去了廣場。

待到須卜和沮渠得到消息,覺得奇怪,便把索瀚和那氈房裡的孩子一並抓了審訊。

可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說,他們已經受夠了這等壓迫,若是供出了大秦的計劃,等於出賣了所有的族人。

須卜一怒之下,便讓人把這群人全殺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堆疊到一起,須卜和沮渠覺得,這大秦來的王掌櫃行為頗為異常。

才擺上這宴席,準備好生炸一炸。

剛才王崇文那蒼白的臉色,兩人儘收眼底,可眼下卻有一副委屈樣。

“砰”地一聲。

須卜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身後兩個侍衛便拔出彎刀架在了王崇文的脖子上。

“二位想乾什麼?莫要汙蔑我王某,若是這樣,我隻得告知單於了!”

見王崇文搬出冒頓,沮渠直接站起,怒罵道:“冒頓能當上單於,得多虧我倆,就憑你一個行商,就想挑撥我等的感情?”

須卜伸手攔住沮渠,冷笑道:“王掌櫃,我最後問你一句,秦王讓你入城想要乾什麼?”

索瀚到死都沒供出王崇文,可這諸多的疑點卻是不能這般放過。

王崇文麵不改色:“我都說了,我不過是一家道中落的行商,來這月氏王都,不過是想做點買賣。”

“買賣……”須卜終是沒了耐心:“那昨晚你讓隨從跟著索瀚去廣場乾什麼?”

聽到這,王崇文終是鬆了口氣,這便代表索瀚沒有出賣自己。

他略一思索,正色道:“索瀚說有幾個熟人沒有飯吃,我便讓人同去,送點吃的。”

這話說出來,倒是沒什麼毛病,可須卜和沮渠斷然不信。

沮渠更是一腳踹開桌案,怒罵道:“放你娘的屁,沒吃的?沒吃的不早餓死了?”

“我已經說了,二位不信也沒有法子,實在不行去單於麵前說理去吧。”王崇文表情一臉無奈。

可他已是看了出來,這兩人殺了索瀚應該隻是自己的意思,冒頓單於並不知曉,畢竟,冒頓可是想著要吞並大秦,自己到時候還有大用處。

見王崇文又拿冒頓來壓自己,沮渠已是動了真怒,一旁的須卜見狀,按住了他的身子,勸慰道:“冷靜點,人都已經扣住了,還怕查不出來?”

“他娘的!”沮渠罵了一句,“這小子嘴這麼硬,定要讓他受一受苦,來人!”

沮渠話音剛落,身後的侍衛,便有一人,直接把王崇文的一隻手按在了桌案之上。

三步並作兩步,沮渠已是衝了下來,他一把躲過旁邊侍衛的刀,冷笑道:“若是再不說實話,那便先剁了你一隻手!”

王崇文盯著自己被按住的右手,額頭上,已是細汗密布,他側目望了下窗外,眼下天色已黑。

……

王都城外。

此刻,已是萬籟俱寂,隻有北風呼嘯,刮的臉生疼。

韓信和項羽,已是帶好了人馬,悄默到了西城門外一裡處潛伏了下來。

“不是說好子時才開城門嗎?咱是不是來的太早了?”

趴在雪地裡的韓信,忍不住開口問道。

項羽咧嘴一笑:“沒辦法,一想到要來宰匈奴,弟兄們就已迫不及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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