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喝高了的王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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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之時,子嬰便要再度率軍西進。

而眼下,則有充足的時間好好謀劃一番,孔雀國可不是大秦的最終目標。

大秦和孔雀國開戰,必然會震動其他國家,如何平衡其中的局勢,便是考驗智慧的時候。

好在,七國征伐,這其中的合縱連橫之道,本就是經驗豐富,讓淳於越去招攬這些個學子,本就是最合適。

而儒法道的治國理念,若是其他國家采納,也能為大秦後世的治理提供便利。

倒是這開戰的理由,往後便成了難題。

孔雀國覬覦西域,竟還想著吞並大秦,這等可笑之舉,與其開戰自當名正言順。

隻是其餘國家,到時候便要謀劃一番,隻要利刃在手,主動權便在大秦這裡。

至於行商的國策規範,子嬰倒是覺得不急,眼下大秦內部的行商,本就是物質充盈後的結果,還未到需要乾涉的地步。

待拿下西域,把整個東西貫通,北方的牛羊皮毛,西邊的寶石和珠寶,南邊的犀角象牙,以及中原地區的絲綢香料等,便會大大促進經濟的繁榮。

到時候,再製定一係列的政策,保證生產力的解放。

至於淳於越編纂的《大典》,子嬰倒是得回宮和大父稟報一番,唯有把這世界上,對曆史發展有益的知識編纂進去,才能稱得上當之無愧的萬世之功。

要完成這些,便要大秦一統天下。

……

出了太學,望著漸落的夕陽。

子嬰便朝著王翦的府上趕去,北伐歸來,今夜王翦便在府上開了桌家常飯。

已是六十多,王翦自是身體不如當年,再加上這一路深入大漠,倒是得回來好生休養。

待到了府宅門口,卻已是華燈初上,八個掛燈把整個武成侯府外照的頗為亮堂。

天色已黑,門口,已是有管家模樣之人在等著。

瞧見了子嬰的身形,便立刻疾步上前道:“小公子竟是步行而來,且隨老仆入院吧。”

子嬰略微頷首,指著牆壁上掛著的華燈笑道:“沒想到外大父的府邸,倒是又氣派了不少嘛。”

之前這府宅子嬰便來過,王翦常居雍城,可這鹹陽的府宅也是門麵,倒是有仆從負責打掃。

那管家尷尬一笑,便領著子嬰和黑夫入了府內。

進了府內,子嬰便又察覺到了不一樣,原本單調乏陳的院落,卻已是精致不少。

不但這廊道的石柱重新粉刷,每一個連廊之間,竟是各放了一個雁足燈,倒是頗具意境。

待到了正廳前,便有人領著黑夫去了偏房招待,畢竟是家宴,自是骨肉血親的飯局。

入了正廳,子嬰眼眸一亮,往日樸素的裝飾已是不見,倒是頗為奢華。

族內的親眷已是在飯桌等候,足足有十七八人,見子嬰來了,便一一起身問候行禮,引到了扶蘇身旁坐下。

子嬰年歲不大,可上次已是相識,便一一打了招呼。

片刻之後,王翦這才沉著臉,緩步上了飯桌。

眾人皆是起身,王翦疲憊地擠出個微笑,便示意眾人坐下。

仆人上菜之際,王燕皺著眉嘀咕道:“早說了,這荒涼大漠,豈有這般好去?這不,後背的舊傷又犯了。”

她一邊埋怨著,一邊給王翦揉著後背。

子嬰一路坐著輦車,而王翦一路騎馬,倒是頗為勞累,可入了鹹陽,子嬰也沒見外大父有何異樣,沒想到脫去甲胄後,終是撐不住了。

王翦撫沉聲道:“為何去不得?縱使死在大漠,也了卻了我的心願。”

見老父親這般語氣,王燕也隻是揉著背,未敢頂嘴。

作為武將出身,王翦言行之間,威嚴皆在。

當然,對於子嬰卻是除外。

這餐桌上的菜肴,也是頗為豐盛,雞鴨魚肉樣樣齊全,就連琅琊郡的海鮮河豚,竟也是上了餐桌。

鹹陽的百姓皆是知曉,這大秦有兩位王姓世家,一文一武,乃是大秦的柱石。

其中一個便是王綰,而另一個自然是王翦。

佳肴上齊,推杯交盞之間,便開始了這場晚宴。

隻是王翦一直默不作聲,倒讓子嬰有點意外。

見父親默不作聲,王賁無奈,便主持這場晚宴,一年多未歸,他自然也是高興。

便拉著扶蘇多飲了幾杯。

而扶蘇的表現,也是讓子嬰頗為詫異,這幾年的監國,讓自己這位父親更成熟了,與王賁交談之際,竟是頗為得體。

酒過三巡,王賁倒是喝了不少,已是漸有了些醉意,摟著扶蘇道:“公子,你可是為大秦生了個好兒子,這匈奴一滅,我大秦百年內,便沒了外患。”

聽到彆人誇耀自己的兒子,扶蘇也是頗為高興,笑道:“那自是你與上將軍教導的好,是賢內養育的好,我這當父親的卻是未儘其責。”

扶蘇說完,扭頭歉意地望了一眼子嬰。

自己兒子的成長,竟是大多在戰場上,他就是想教也沒時間去教。

反過來一想,自己的老師淳於越,和自己兒子的關係,卻又頗為奇妙。

似師似友,而為師的,竟是子嬰。

“小公子與我乃再生父母也。”

這句話,淳於越可不止一次在扶蘇麵前說過,若是這般算關係,扶蘇也不知道該如何訴說自己和子嬰的關係。

可王賁聽了,拍著桌子笑道:“那是自然,子嬰這征戰的天賦,乃是繼承我們王家。”

王賁說笑間,便又拿起酒盞一飲而儘。

這魯酒雖然度數不高,奈何王賁喝的多,此刻已是臉色通紅。

忽然,“砰”地一聲巨響。

大廳之內,眾人皆是一驚。

沉默了一晚的王翦,此刻已是雙眼圓睜,瞪著王賁。

“逆子,還你跪下!”

眾人這才發現,這聲巨響乃是王翦拍桌子而來,他手邊的餐具,竟是直接被拍碎,此刻右手已是鮮血之流。

回過神來的眾人,卻是不敢開口,皆是驚懼地望著這個家的主人。

唯有王燕趕忙掏出手帕,幫父親包紮。

而王賁,已是酒醒了大半,回過頭來,這才意識到王翦說的是自己。

“父親……?”

“跪下!”王翦又重複了一句。

王賁渾身一顫,饒是已經封侯拜將,可還是立刻跪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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