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雅本為西域人,雖習得不少中原文化習俗,可對這婚嫁之事,倒並未熟悉。
可正妻和妾之間的關係,她倒是明白,這都是子嬰妻子的意思。
可始皇當著她的麵,這般說,倒讓沙雅手足無措。
通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嬴政並未管這些,反而緩緩說道:“你雖為一國之君,可畢竟乃是西方小國,子嬰身為皇儲,未來是要執掌大秦,他的正妻必然是輔佐大秦的良臣之後。”
這倒像是安慰之語,沙雅已經通過了嬴政的考驗。
對於她和自己孫子之間的事,嬴政本不想多說什麼,可還是要提前告知一二。
否則,到時候皇長孫選夫人,若是真選了這沙雅,到時候又是一陣頭疼之事。
倒不如提前和沙雅挑明了說。
沙雅對妻妾並未有什麼具體的概念,隻知道都是子嬰的妻子。
可自己和子嬰,並未有什麼,卻不知道始皇為何要這般說。
聽到始皇這般安排,沙雅輕聲開口道:“陛下,我和公子並未發生什麼,他……他還隻是個孩子。”
這話,可是子嬰親口說的。
“我自是知曉。”嬴政輕聲一笑,算了下說道:“待到今年過年,子嬰便已是十歲了。”
沙雅暗自咋舌,她到現在才知道子嬰的年歲,本以為已是過了十歲,畢竟長得這般高大。
可沒想到,真就不到十歲,當初子嬰說,他還是個孩子,沒想到竟不是玩笑之語。
見沙雅手足無措,嬴政擺手道:“這等事,還是交給子嬰去處理吧,作為大父,我隻管他的正妻。”
身為皇儲,子嬰娶的正妻,必然要足夠出色,起碼其父輩一定要身出名門,值得大秦的信賴。
在大秦之中,能有這般實力的門楣卻也是不多,大抵如王綰、李斯、蒙恬、李信等,才有這般的資格。
正妻對於皇儲來說,本就是鞏固統治的手段。
哪裡會說什麼喜歡不喜歡?
可妾,倒是隨子嬰的性子去娶。
這月氏女王沙雅,長得這般貌美,又精通秦語音律,為大秦立下了大功。
縱使子嬰喜歡,嬴政也覺得理所應當。
隻要確認這沙雅沒有謀害子嬰的意思,便無妨。
最重要的,這月氏雖然弱小,可在大漠繁衍後,誰知道百餘年後,這一族會不會強大起來。
若是子嬰娶了沙雅,那便有血脈可以控製這一族群,以保大秦疆域穩固。
最主要的,便是沙雅孤身一人,沒有血肉骨親,這便是最好的婚配對象。
待到沙雅生了皇子後,便不會出現母係一脈過強的情況,便不會動搖大秦的正統。
母係一脈過強,而導致的王朝內亂,嬴政自己也遇到過多次。
既然打下了江山,便要好好治理。
子嬰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大父,卻已是為他的婚事開始考慮起來。
望著沙雅這番模樣,嬴政卻叮囑道:
“以後,就不用戴麵紗了,既為我秦人,自當不用防著誰。”
沙雅聞言,臉色一紅,解釋道:“多謝陛下關心,可沙雅已經習慣了。”
嬴政卻是笑道:
“我不過是勸言一番,你要知道,盯著子嬰的女人,可是大把……”
沙雅眼眸閃動,倒是把這話聽進了心裡。
……
始皇長孫,盯著的人自然頗多。
縱使子嬰十歲未到,可一些個大臣夫人,想方設法帶著自家幾歲的閨女進宮,天天在王燕麵前轉悠。
目的卻已十分明顯。
誰能嫁給子嬰,那便是日後的皇後,一國之母,相應的本家,便是這大秦一等一的世家。
長盛不衰!
次日一早,不少人發現,往日戴著麵紗的月氏女王,今日卻是摘下了麵紗。
真就是傾國傾城,美豔無雙,原先這沙雅與子嬰的不明關係,卻又甚囂塵上。
月氏女王,千裡救秦,這倒是成了一段佳話。
雖然心中震撼,可卻未有人敢多想,畢竟,子嬰和沙雅之間的關係,似是非是,誰敢打沙雅的主意?
又是休整了三日。
子嬰便尋著機會,把孔雀國之事與嬴政彙報了一遍。
早已知曉的嬴政,還是順勢大罵了幾句那孔雀國的君王。
便當眾下令,待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日,大軍便要西進,攻伐西域。
這等消息,自然是迅速傳遍了整個大營。
原本將士們還以為,大秦的軍功即將結束,再也沒有加官進爵的機會。
可一聽,西邊還有一個強大的國家,需要大秦去征伐,這軍中便再度熱鬨了起來。
日常的操練,也更有乾勁。
這次進攻匈奴,沒撈到多少軍功之人,皆是暗自立誓,對著孔雀國,必然封官拜爵,揚名天下。
而最為淒慘的,便是李信。
剛剛獲得了這美差事,守著大漠,等待匈奴人回來,到時候便是大把的軍功。
卻沒想到,這西方,竟然還有這般強大的國家。
和大秦一樣大麵積的帝國,這打下來,得多少軍功?可沒有法子,自己已經和陛下說好,留守大漠,便隻能錯過這一場大國之爭。
而子嬰,卻是單獨找到了沙雅,叮囑道:
“明日,我便要隨大父回鹹陽了,你準備怎麼辦?”
子嬰也有點意外,卻是不知,這沙雅為何摘掉麵紗。
興許是家仇已報,匈奴也跑了,便沒有了顧慮。
沙雅聞言,思索了下,便回道:“我先回王都,大部分的族人會留下進行放牧。蕭何說了,這安北郡城,倒還需要時間修建,我想……先在都城待上一待。”
安北郡的名字已經定了下來,可郡城還需要修建。
想在這草原之上,空築一座城池,倒是頗為麻煩。
好在,李信守在這裡,倒是有大批的將士可以用,隻是這些個築城的材料,還需要蕭何想辦法。
倒不是一兩月便能建起來的。
郡城未建成,這幾十萬的牛羊,倒是可以讓自己的族人就地放養,到時候隻要沙雅回了王都,便可讓其他族人一並遷徙過來。
至於她自己,倒是想等到明年花開之日,繼續等著子嬰前來王都。
畢竟,始皇可是說了,明年花開,便是大秦再度西進的時候,到時候子嬰自然在列。
“那好,既然這般,你便先回去吧。”子嬰點了點頭,繼續叮囑道:“隻是你這副模樣,得多帶點護衛。”
麵對調侃,沙雅輕聲應了應,倒是未反駁。
心中卻是暗想,待到明年花開,子嬰應該已有十歲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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