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子嬰便召集了諸位將領,開始了針對匈奴出兵的謀劃。
這兵馬糧草皆已備齊,春天的泥濘期也已過去,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阻擋大秦出兵陰山的事。
大廳之內,碩大的沙盤放置在中間。
這是蕭何想了法子,一比一為這次討伐匈奴準備。
陰山北部,賀蘭山西部的大片地形清晰地展現在眾人眼前。
望著沙盤,子嬰率先開口道:“現在,萬事俱備,連東風都不缺了,可頭曼單於遠遁六百裡,這途徑的補給便是難題。”
蕭何聞言,拱手回道:“公子放心,糧草已然備齊,我挑選了三個補給線路,皆是可以深入漠南地區,若是大軍可以清繳這裡的匈奴餘孽,糧草問題不大。”
說完,蕭何便在沙盤之上,拿出了幾個旗幟,沿著賀蘭山和陰山插了上去。
片刻後,三個清晰的運糧路線便呈現在眾人眼前,子嬰看了一遍,倒也覺得沒什麼問題。
這選中的沿途之中,大多延續河穀之地,其中一些路線,乃是王崇文北上行商所得出來的線路。
若是拿來運糧,倒也沒什麼問題。
雖然有了紅薯作為騎兵的主要口糧,可這是長距離奔襲所用,大部隊主要吃的還是以粟米為主。
解決了糧草的問題,這樣指著陰山和賀蘭山,開口道:“出了陰山和賀蘭山後,便是匈奴的地盤,這茫茫草原,諸位有什麼想法,便可說來聽聽。”
子嬰說完掃視了一圈,看著要說話的王賁,便提前開口道:“火攻不現實,眼下春天,嫩草新出,大火也燒不出多遠。”
王賁尷尬一笑,實際上他想說的,可是自己老爹王翦的囑托。
見子嬰不讓自己開口,便等待其他人發言。
項羽指著賀蘭山,說道:“公子,這賀蘭山往西便可深入大漠,而頭曼單於已然躲入漠南,我等要從哪個方向進攻?”
眾人也是好奇,小公子像來不打無準備之仗,這在九原郡城,都已歇息了幾個月,想必公子心中早已有了謀劃。
這匈奴地緣廣袤,匈奴連個城池都沒有,連王庭也不過是氈房組建而成。
想要拔除匈奴,便得徹底消滅匈奴主力。
可這麼慫的頭曼單於,想要把其引出來,也是一個難事。
子嬰沒有回答項羽的問題,反倒是望向王崇文問道:“這各家部族之間的矛盾,你再來說個清楚。”
王崇文原本隻是過來觀摩一二,卻沒想到,公子真有事情找自己。
於是清了清嗓子,便開口道:“啟稟公子,這草原內部的部落繁多,上回崇文已然說了一遭,要說真有矛盾,反而是頭曼部族自己內部的矛盾。”
頭曼要娶月氏女王,這讓冒頓頗為惱火,這一點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若是沒記錯,這頭曼最後可是死在自己兒子冒頓手上。
隻是,這頭曼單於雖然遠遁六百裡,可威信依舊存在,冒頓想要弑父,還沒有機會。
隻要第一仗能把頭曼給打的大敗,這匈奴內部,必然亂成一團。
想到這裡,子嬰指著賀蘭山說道:“且不管頭曼的部隊到底在哪裡,我大秦四十萬大軍北伐,穩步前進,就看看這匈奴到底有多大的忍耐力。”
匈奴跋扈慣了,雖然頭曼這般謹慎,可耿直性格之人不少,待到秦軍渡過陰山和賀蘭山,專挑那些個水草豐美的地方去,倒要看看匈奴能忍多久。
想到這裡,子嬰便安排起來:“項羽,你率五萬騎兵,從賀蘭山西出,沿途掃蕩匈奴殘餘,與陰山往北六百裡處,與大軍彙合。韓信率五萬騎兵從雁北郡北上,同樣與我大軍彙合。”
子嬰一邊說著,一邊在沙盤上點了一下,那裡便是頭曼單於遠遁遊牧的地方。
“諾!”
“諾!”
韓信和項羽十分激動,這一次竟然可以指揮五萬騎兵,跟著王賁和蒙恬學了這麼久的調度兵馬,現在便是交答卷的時刻了。
對於兩名小將當先鋒,眾人都沒什麼意見。
雖然匈奴有騎兵40萬,可大秦這一次,也是出兵40萬,兩方實力相當。
而大秦,卻有自己的黑科技武器,前不久可是送來了兩千杆火槍,除了子嬰的親衛隊外,立馬組建了另一支火器營。
當然,這一點,還是子嬰為了防止把匈奴嚇走,這才隻親率了40萬大軍而已。
連王翦和李信的二十萬大軍,都未動用。
子嬰話剛說完,王賁和蒙恬互相望了一眼,剛才小公子可是提到了雁北郡,王翦就駐紮在那裡。
兩人互相望著,都在等對方先開口,可子嬰布置完任務後,卻沒有再多言,竟然直接出去了。
“我說,你怎麼不開口?”蒙恬望著出去的子嬰,不滿道。
“不開口?”王賁也是一臉的不忿,“不是說好了,你開口說嗎?”
“你是他舅舅,你讓我先開口?”蒙恬卻是一臉憤慨,反問道。
見兩人突然這般吵架,其餘幾人麵麵相覷。蕭何出聲問道:“兩位將軍何事爭吵?”
剛才公子在安排任務的時候,兩人可都是一聲不吭啊,怎麼公子一走,反而相互埋怨了起來,到底有什麼要稟報的?
兩人互相“哼”了一聲,卻是誰也沒理各自走出了大廳。
徒留幾人愣在大廳,滿臉的疑惑。
……
雁北郡城。
秦軍大營內。
營帳之內,王翦坐於主座之上,恨聲道:“關鍵時刻,一個頂用的都沒有,讓他們找子嬰求個情,一個都辦不了。”
王翦心中煩悶不已,自己寫了多少封信,求了多少人,可最終回來的消息,卻是辦不了。
子嬰這次出兵40萬,依舊沒有王翦的事。
台下諸多副將默不作聲,他們陪老將軍征伐戰場多年,自是知曉老將軍心中所想。
其中幾人已是胡須泛白,卻也是等待多年。
可這一次,這小公子帶隊,竟然把大秦最猛的一批人給遺忘了。
誰能滿意?
奈何,台上坐的是小公子的外大父,他罵幾句可以,其他人可不敢開口。
良久後,台下一名老將出聲問道:“上將軍,這等事該如何是好?要滅匈奴,卻讓我等兄弟看戲,這我可不乾。”
“對啊,打匈奴怎麼能沒我們的份?”
“我們老嗎?不過是白了點胡子,這就不讓我們出征了?”
……
不敢罵子嬰,可諸多副將還是發泄心中的不滿,王翦深吸一口氣,一拍大腿道:
“管他娘的,不給也得去,你等準備一番,馬上隨我前往九原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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