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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腦袋的大事兒!
這種行為,一般都是得先有充足的糧草、兵馬、金錢和人材及計劃等各類充足的準備,再加上極其強悍的心理準備,才能對外宣布自己要起事的。
當然,也有那種逼不得已就直接揭竿而起直接開乾的案例。
比如秦朝末年發生的陳勝吳廣大澤鄉起義,當時的情況是天降大雨,他們這些被征發的民夫因為不可抗拒的因素無法按時到達目的地。
按照當時的大秦律法,遇到了這種事兒,大家夥兒橫豎都是死,沒得選,於是乎也就反了。
反正對當時的他們來說,拚一下興許還能博出一條生路來,再不濟也還能多活幾天。
但是繼續按照規章製度老老實實的等下去,那就隻能是等死了。
當時那種情況,陳勝吳廣他們哪有時間準備這準備哪兒的,直接就是克服心理恐懼,拎著棍棒就是乾!
但是嚴守一顯然不屬於這類情況。
他好歹是吃皇糧的官大人,而且剛升職的他,在普通人眼裡,那可是比縣太爺還厲害的人物。
這樣的角色,絕對是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睡香的。
這種情況下,他要造反?
正常人聽到肯定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想都不會理解。
他造哪門子的反,又要反個什麼勁兒啊!
真的要造反的話,再怎麼說也輪不到他啊。
彆的不說,那些因為災情嚴重都快餓死的人排在造反的第一梯隊沒毛病吧?
但是你要說有神仙相助,那似乎就有點兒意思了。
傳說中武王伐紂,商周兩國的對決,不就是神仙那些人從中攪動局麵嘛。
申公豹這廝說起來也是神仙,但他就是心術不正啊。
隻是不知道嚴守一這家夥背後的神仙,到底是什麼做派,又有著怎樣的手段,能給他提供怎樣的幫助。
李看山緩緩地點著頭,有些擔憂的說道“這麼說來,牛十二的這位同伴,學會這馴獸的本事後,回去是要幫助嚴守一訓練馭獸方麵的人才的。”
李五福抿了抿嘴道:“雖然他沒說,但我猜也是這個道道,估摸著**不離十了,再加上他易容術的看家本領,那絕對是嚴守一麾下的中堅力量。”
一個精通易容術的人,還掌握了禦獸的本領,想想都是絕對的人中龍鳳!
更何況李五福和李看山都不知道,這個人還有著天生斥候的上好天賦,這種人絕對是天生搞情報的絕佳人士!
李看山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看著依舊正在分食美味麵餅的熱鬨人群,歎了口氣,說道:“你說……這樣的人物,在咱們這裡學藝的消息,將來一旦要是被官府的人知道了,能不能連累到咱們靠山村啊。”
李五福苦哈哈的笑了笑,道“這還用問嘛,那是一定的,不過您忘了,咱們背後,不也是有神仙的嘛!”
李看山眼前一亮,道“對哦,咱們現在可不是當年窮困潦倒的靠山村了。有山神爺爺助力咱們,咱們的吃喝用度都是蒙受山神爺爺恩惠,看那官府的臉色做什麼。”
剛才那幾個小夥子在外麵討論著對官家大不敬的話時,還被李五福嗬斥了一句,這會兒李看山也這麼說,李五福倒是沒覺得不妥了。
這要讓那幾個小夥子看到,還不得連連喊冤!
李五福笑著說道“哈哈,對啊,而且石頭那小子不也說過嗎,縣太爺都是蒙受山神爺爺恩惠才平安坐上的官位,如今縣裡的關係渠道與我們而言也很通常,就算這事兒傳出去,縣裡也能幫我們捂一陣蓋子的,興許上麵壓根也不會知道的。”
李看山緩緩地點著頭,道“青木旗千總的這個位置不好坐啊,連續兩任,不是造反就是被造反!”
李五福笑道“誰說不是呢,上次白棉教禍亂的時候,前梁餘孽也乘勢而起,當時主要的造反力量就是青木旗,說不準如今青木旗的編製都還沒配齊呢,至少各路管事兒的腳尖都還沒站穩,就又出了這樣的事兒。興許對嚴守一來說,還真是個機會!”
青木旗自打上次造反的事兒之後,編製大調整,隊伍全部打亂,管事兒的各級領導全都下台或者調離,因此整個青木旗的管理層幾乎都是新任職的領導。
嚴守一也是青木府這片區域武備軍中的老把總了,人員地頭混的都很熟悉,這對他來說還真算是如魚得水的好機會。
李看山斜著眼看了一眼李五福,道“聽你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那小子……你是準備收下了?”
話題雖然跳躍的很大,但是李五福自然也知道李看山說的那小子,就是牛十二的那個同伴。
李五福聞言嗬嗬一笑,道“沒辦法啊,那小子實在是太有天賦了,你也知道,我這輩子做夢都想收個看得上眼的徒弟,遇到這樣的好苗子,我很難不動心啊。”
李看山拂袖一下,冷聲說道“你這家夥,心裡都已經做決定了,還假模假式的在這兒跟我說什麼!”
李五福嘿嘿一笑,道“您是一村之長,族裡的長輩,我當然得跟您說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能這麼做啊對不對。”
李看山吹胡子瞪眼的說道“你要這麼說,我還真就不同意了!你彆去教他了,連牛十二也彆教,讓他回來我給他安排學開車,然後好好地給我管上村子裡的交通。”
李五福撇撇嘴,說道“村長啊,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阻止我的,你心裡不也巴望著大景朝氣數過儘的那一天嘛,對吧?”
李看山麵色一凝,不悅道“滾蛋,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說罷,也不等李五福先滾蛋,他自己倒先快步走了出去,那小步子邁的真叫一個虎虎生風,甚至都不太像是八十歲老頭子的模樣了。
李五福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自言自語的吐槽道“你這個臭東西,沒事兒乾提這事兒做什麼,隻會吃飯不會說話的東西!讓人家下不來台了吧!”
也就是李五福的嘴巴沒有思想,要不然高低得反駁著表示一下!
李五福的嘴巴呃……你自己想的事兒,我就是個嘴替而已,你就隻打我,純栽贓純陷害是吧!
……
現實世界。
許伯安很快便見到了歐陽娜潔。
歐陽娜潔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既不失莊重又略帶一絲小性感。襯衫的質地柔軟,貼身而不緊繃,完美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的及膝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既顯得乾練又不失女性的柔美。腳踏一雙簡約的白色中跟鞋,和許伯安的身高搭配的剛剛好。
遠遠的看到許伯安,歐陽娜潔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向著許伯安揮了揮手,步伐輕盈的加快了腳步,仿佛每一步都踏著春風而來。
驅車來到翠城希爾頓大酒店的時候,李老板已經在包廂裡候著了。
看到許伯安和歐陽娜潔過來,急忙向外迎著兩人進了包廂,而後招呼服務生起菜。
轉身笑著說道“這地方有個不錯的中餐廚師,我尋思著萬一您二位要是吃不慣這地方的特色菜,咱們還能夠找補的機會,多個選擇。”
許伯安笑了笑,道“李老板有心了。”
李老板笑著擺擺手,道“許總您可彆和我客氣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您對我那才叫大恩。我結草銜環都無以為報呢,這算什麼。”
許伯安道“得嘞,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你也彆和我客氣。你年紀比我大,我就叫你一聲老哥。你要是不嫌棄,也彆喊我什麼總不總的了,咱這個是自己的小生意,你叫我老弟就成。”
李老板哈哈大笑,道“伯安老弟啊,實不相瞞,我早就有這個想法,隻不過咱老李不能不要臉的自己說吧,何況你可是大企業的領導,和我這小作坊湊一塊兒,我都怕你覺得掉價啊。”
“老哥,你要這麼說,我可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說罷,許伯安作勢要走。
李老板急忙攔住許伯安的胳膊,道“彆彆彆,是老哥的錯,等會兒我連罰三杯,好吧。”
許伯安抬手指著李老板說道“嘿,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你想多喝點兒就直說,不用這樣嘛。是不是家裡嫂子管得嚴,平常找不到多喝兩杯的機會啊。”
這一句話就讓飯局上的氛圍輕鬆了不少。
李老板哈哈大笑,道“這事兒鬨得,讓你給看出來了。家中有悍婦,男子不當權啊!這位是弟媳吧,和老弟一看就是人中龍鳳的相貌搭配,太有夫妻相了。”
許伯安幫歐陽娜潔拉開椅子,一邊介紹道“歐陽娜潔,我女朋友,在翠城這什麼勞什子皇家藝術學院學習呢。”
李老板急忙伸手和歐陽娜潔淺握了一下,道“呦呦呦,高材生啊,那可不是什麼勞什子學院,這我聽說過,絕對是世界一流的學校啊,弟妹真是了不得!”
歐陽娜潔笑著解釋道“李大哥謬讚了,我隻是來這裡進修學習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這裡的一貫製學生。”
李老板搖了搖頭,道“那才更是了不得呢,考進來的不一定是有真本事,也有可能是走了彆的門道。能來進修學習的,才是真正有能力還對自己要求嚴格的行業翹楚呢。”
聽到李老板這隨機應變的能力,許伯安連連稱奇,欽佩不已。
要不然人家李老板的生意能做的這麼好呢,雖然僅僅是個二道販子,海內外卻都有公司。
這說話水平,真不是一般人都學會的。
很快,幾人商業互吹了幾句,共同落座。
李老板舉杯便說道“彆的不說,先感謝伯安老弟救我一命!這三杯,我先乾為敬!”
說罷話,砰砰砰就連下三個。
先前許伯安和李老板在郊外庫房交易木材的時候,因為盧卡斯的忽然反水,李老板險些命喪黃泉。
幸虧許伯安及時出手,不僅化解了危機,更讓李老板看到了許伯安的厲害。
這種人,得結交,得好好地處啊!
許伯安笑嗬嗬的說道“李老哥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真的愛喝酒啊,這一點兒事兒你還值當拿出來又說道一遍!”
那場交易,因為許伯安的出手相助,李老板已經給了許伯安增加了一筆不小的額外利潤,許伯安這麼說,也是客氣的話。
李老板哈哈大笑,道“還真叫你給說對了,真是慚愧啊,家有你嫂子給定了規矩,酒不能過三兩,煙不能過五根!這還是一天的量哩!可是沒辦法啊,人家也是為了咱好,娶回去人家了,總得尊重一下人家的意見,這日子才能過好,你說對吧!”
許伯安哈哈大笑,道“通透,怪不得李老板這生意能做這麼大,家有賢妻賽萬金啊。來,這杯我敬嫂子!”
一旁的歐陽娜潔也拿起酒杯來,應承道“嫂子是我學習的榜樣,我也陪一杯。”
李老板笑嗬嗬的端起酒杯來,和許伯安歐陽娜潔依次碰了一下,一飲而儘,感慨的說道“好家夥,我這都好不容易躲到國外避清淨來了,還能聽到這熟悉的諄諄教導。”
許伯安放下酒杯,笑著問道“哦?老哥你何出此言?”
李老板將口中的下酒菜咽下去,解釋道“不瞞您二位說啊,我家那口子就常說啊,什麼家有賢妻旺三代、勝過良田千萬頃;什麼家有一賢妻,終生都和氣;還有什麼國有良臣君無憂,家有賢妻夫少憂;家有賢德妻,夫不遭橫禍!還有就是你這句家有賢妻賽萬金什麼的,那叫一個洗腦,那叫一個pua啊!”
歐陽娜潔笑嘻嘻的給許伯安夾了一筷子菜,說道“嫂夫人還真是個淵博的女子啊,這些話讓我背我都得背好幾天!”
李老板笑嗬嗬的說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你和許總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啊。不過說起來也是我李看han的福分啊,能和你們這樣的人相識相交,我……”
李老板的話還沒說完,許伯安這邊剛喝進去的一口飲料直接噴了出來。
“不是……大哥你先等會兒!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說話間,許伯安瞪大了眼睛,麵色一陣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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