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道驚人的新聞在翠城各大媒體頭條上暴光出來。
艾瑟利亞聯邦國著名慈善家、翠城知名的企業家華樹集團老板石橫先生,他請來的客戶居然在翠城的街道上被人給搶了。
據不完全統計,這位從東方大國遠道而來的客商損失了上千萬計劃用來采購木材的資金,對當地營商環境造成了極大地抹黑和傷害。
受害者許先生介紹,自己準備的三十根金條購木材款項無一例外全都丟失,隻留下一個黃花梨木的空盒子,讓他欲哭無淚。
翠城執法部門負責人表示,已經初步掌控了當時涉嫌綁架許先生的嫌疑人員,目前正在突擊審訊。
儘管媒體上的圖片打了馬賽克,但是石橫還是一眼就看出,上麵報道的人就是許伯安。
看了看自己手中平板電腦上的新聞,又看了看坐在對麵悠閒喝茶的許伯安。
石橫頗為好奇的問道:“許醫生,這可是價值上千萬的金條啊,就這麼下落不明了,你就不擔心!”
雖然石橫也財大氣粗,但是對於許伯安這樣的操作,還是頗為驚詫的。
畢竟那可是上千萬的資金啊,就這麼丟出去做試驗了?
不過石橫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因此,倒也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波瀾不驚。
許伯安淡淡一笑,喝了一口茶葉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錢,綠葉家族一定會一分不少的還給我的。”
石橫點頭道:“這倒也是,綠葉家族丟不起這個人,更背不起這個鍋,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公關你來儘快處理清楚這件事。而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承擔你的這部分損失,先行賠付之後再和你談下一步的捂蓋子事項。”
許伯安打了個響指,道:“沒錯,更何況綠葉家族有這麼大的本事,找回那些被人們哄搶撿去的金條,本來就不難,而且我借助的可是你的威名,綠葉家族不占理,自然不敢再胡作非為。”
石橫點了點頭,道:“你分析的很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追蹤你的那些人還有兩下子,你逃不掉怎麼辦?
你知道的,綠葉家族不缺能人,何況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可以找到厲害的人來對付你的。其實你還真是有點兒冒險了。”
許伯安淡淡一笑,心想我可是有金手指傍身的,輕功這玩意兒施展起來,普通小汽車也未必能追上。
更何況實在不行遇到危險的時候,咱還可以直接躲進盆景世界呢,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當然,這些底牌許伯安不可能對石橫坦言相告的,許伯安隻是隨口說道:“其實我也有些後怕,但是還好,我賭贏了。
因為這點兒破事兒,那個叫布魯諾的小子不可能會把這種爭風吃醋失敗的狗屁倒灶事兒告訴家族,
綠葉家族那麼大的家族,更不可能為了這點兒破事兒對付我一個旅遊簽證的華夏公民,畢竟按理來說,我在這裡屬於外國人,還是享有一些外交豁免權的。”
石橫點了點頭,認同的說道:“你是幸運的,許醫生。其實如果你早點兒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找個替身的,至少,把風險降低一些嗎,若是你真有一點點閃失,那我可就太過意不去了。”
許伯安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多謝你的掛念和擔心。我現在很好的站在你麵前,一點兒事兒也沒有,不是嗎。”
許伯安心裡也有著自己的顧忌,石橫雖然是好心,但兩人畢竟才剛接觸,還不夠了解。
哪怕有張文忠作保,許伯安也不敢保證石橫是不是真的就會和自己真正的毫無保留的站在一條船上去對付綠葉家族。
而自己想的這種辦法隻能一次奏效,若是失敗了,就沒有施展第二次的機會了。
所以,許伯安不敢賭人性!
石橫伸手吸了一口雪茄,笑嗬嗬的說道:“是啊,眼下我們隻要等待一會兒,相信綠葉家族那邊很快就會有動靜了。”
許伯安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是你的客人,你的麵子他們一定得看一些。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祖國現在可不是一百年前的華夏,我們的人民出門在外的時候,可不是那麼容易欺辱的,綠葉家族乃至於艾瑟利亞聯邦國政府,也不可能任由這種事兒發生,我對我的祖國有信心。”
石橫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好高的陽謀,在我看來,此計無解!”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過獎了,我隻是希望我朋友能平安無事的在這裡學習。相信這件事後,沒人再能影響的了我朋友的學業了吧。”
許伯安說的朋友自然是歐陽娜潔。
石橫點了點頭,道:“綠葉家族一定會很小心的,畢竟有了這麼敏感的事情發生後,往後萬一歐陽小姐再遇到什麼麻煩事兒,很難不讓人第一時間聯想到他們。”
石橫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公開之後,布魯諾自然也不敢再騷擾歐陽娜潔,甚至是歐陽娜潔萬一有什麼意外,都會被人們懷疑到與之有間隙的綠葉家族身上。
許伯安笑了笑,道:“不僅是綠葉家族,從今往後,翠城這裡但凡有些能量的人,肯定都知道我和我朋友都是在你華樹集團旗下被罩著了,說起來,我們也算是狐假虎威了。”
石橫擺了擺手,歉意的說道:“說來慚愧,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謙虛歸謙虛,但是石橫也心裡非常清楚,許伯安的分析很有道理的。
媒體上報道出來的這些局部消息,是擋不住那些大勢力家族企業的關注的,他們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背後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從今往後,那些能惹得過華樹集團的實力,會忌憚外交上麵的影響。
那些惹不過華樹集團的,肯定更不敢造次。
更何況歐陽娜潔也不是鈔票,更不是世間唯一的美女,又不是每個人都會癡迷她。
所以,許伯安的這一通操作,倒也是真正的給歐陽娜潔在艾瑟利亞聯邦國的留學生涯罩上了一層保護光環。
……
與此同時,翠城市郊外的一個小鎮上,一座複古的城堡矗立於一片廣袤的草坪之上,高高的牆體由巨大的石塊砌成,曆經風霜雨雪,顯得堅不可摧。
牆麵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暗綠色的蔓藤纏繞其間,為這座古老的建築增添了幾分生機與野性。
陽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為這座城堡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金紗。
城堡頂端,一個綠葉造型的旗幟隨風飄蕩。
這裡正是翠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綠葉家族流傳了數百年的老宅。
此時的城堡內,寬敞明亮的大廳中央懸掛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牆壁上掛著曆代主人的畫像和家族徽章,彰顯著家族的榮耀與輝煌。
幾個衣著華麗的人正圍坐在水晶吊燈下的一張巨大的實木圓桌旁,措辭激烈的討論著些什麼。
當中坐著的是一位金發碧眼,胡須非常的長的老頭兒,他的穿著簡約而不失高雅,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色長袍輕輕披在他的身上,顯得既莊重又舒適。
這老頭兒的雙手輕輕握著一根手杖,手杖頂端鑲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這根手杖不僅增添了他的威嚴,也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蘊含著某種深意,引人遐想。
老頭輕輕的摩挲著手杖頂端的紅寶石,威嚴的掃視全場,問道:“今天的新聞報道,你們都看了吧,你們都有什麼要說的。”
老頭兒右手邊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子瞟了一眼對麵的一對夫婦,開口道:“父親大人,根據我在翠城執法隊的朋友說,那些嫌疑人員是布魯諾找來的一幫小癟三。”
老者冷哼一下,皺眉道:“哼,這事兒的起因是為什麼?”
坐在燕尾服男子對麵的一個鷹鉤鼻男人麵帶慚愧神色的說道:“抱歉,父親大人,我已經逼問過布魯諾那小子了,這件事兒其中還是有些誤會的。”
先前那個燕尾服男子不無嘲諷的說道:“狗屁誤會!我親愛的三姐夫,你還試圖給你家那花花公子掩蓋呢,我都已經聽說了,他這個混球家夥跟人家搶女人,
這就算了,居然還沒爭過人家,沒爭過也就算了,畢竟人不是上帝,總歸是有失敗的,也做不到像是鈔票一樣人人都喜歡。
但是你這個寶貝兒子,他居然嫌棄丟了麵子,就去找人玩見不得人的陰招,沒想到那些人見到人家的金條,直接胃口大增,才演變成了這破事兒。”
鷹鉤鼻男子急忙擺著手解釋道:“不不不,你不知道情況,請不要胡亂說話,那些人隻是想要教訓他一頓的,誰知道他自己以為是遇上了打劫的惡人,不明真相的就要逃跑……唔,當然,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他是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摔倒,這才把那些金條漏在了地上,被圍觀的那些惡心人的過客們一哄而上的搶走了。這是翠城這座城市的民眾素質低下,也不能隻是怪我們的。”
燕尾服男子笑嗬嗬說道:“嗬嗬,你又不在現場,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正在現場,不可能吧我親愛的姐夫!”
鷹鉤鼻身旁一個肥胖的女人陰著臉說道:“好了小弟,現在不是挑刺兒的時候,雖然布魯諾在這件事兒上的確是有些衝動了,但是……”
主位上坐著的老者猛然發聲道:“夠了!哼,你們就彆包庇他那個混球了!我都已經得到消息了,和你小弟說的差不多。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布魯諾闖的禍,他人呢?怎麼還沒滾回來。”
鷹鉤鼻男人低頭說道:“父親大人,他……他有些身體不舒服,高燒發熱,這會兒還在家裡休息著呢。”
燕尾服男子措辭激烈的喊道:“狗屁的高燒發熱,分明是昨天晚上他著混球聽說情敵出事兒了,興高采烈的組局去夜店狂歡,結果一開心喝多了,這會兒十有**還在家裡睡大覺醒酒的吧。”
鷹鉤鼻男人身旁那個肥胖的女人一拍桌子,喊道:“夠了小弟,你不要再胡說八道,我親愛的小弟,我知道你是想要獲得父親更多的關注和信任,可你也沒必要通過抹黑和陷害我們家兒子來這麼折騰吧,都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呢。”
燕尾服男子不以為然的笑道:“嗬嗬,我隻是講道理講實施罷了,我總不能和你們合起夥來欺騙父親吧。父親大人英明,您來決斷吧。”
肥胖女人麵向主位上的老頭兒,焦急的說道:“父親大人,你彆聽他亂講話,布魯諾的確是喝了些酒,但現在也是真的病了。”
老頭頗為睿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語氣頗為嚴厲的說道:“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點兒破事兒的時候,我需要的是,解決這次新聞事件的不良影響,
你們必須要記住,一定不能讓我們綠葉家族的名聲就這麼爛大街。明年就要參加新一屆的議員競選了,我不希望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出現這種惡心的負麵影響,你們懂嗎!”
說話間,老者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杖在厚厚的地毯上杵了兩下,顯示他的憤怒。
“明白父親,我們這就去辦。”幾人簡短的表態之後,紛紛離開了。
……
石橫和許伯安的預測都沒有錯。
不到一個小時之後,綠葉家族的人便到了華樹集團樓下,登門拜訪來了。
當許伯安聽到石橫的告知之後,又去叫上了歐陽娜潔。
這件事雖然明麵上是因為綠葉家族的人與外來客商有誤會,導致了被搶盜事件的發生,但是作為當事人雙方,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事兒是因為布魯諾和歐陽娜潔所起。
作為真正的受害,於情於理,歐陽娜潔都需要對方當麵道歉!
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布魯諾低頭耷拉著臉的樣子,再看到堂堂綠葉家族居然向自己道歉,歐陽娜潔的眼睛濕潤了。
許伯安不僅追出國門,來為自己主持公道,他居然還在異國他鄉,真的保護了自己。
那些人一走,歐陽娜潔便帶了淚痕撲到了許伯安的懷裡。
石橫識趣的走出門去,不當電燈泡了。
不過兩人還沒溫存多久,許伯安就聽到盆景內有人呼喚自己,許伯安原本想著沒聽到的回頭早說的,可是那聲音卻不斷的重複。
許伯安無奈,隻得借著尿遁的理由閃身到了衛生間,向著盆景中無奈地觀察了進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