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增加五十多縷香火願力是什麼概念!
一縷香火願力,就能讓許伯安升級掌握的一項技能。
高端點兒的技能,也就是兩縷、四縷罷了!
五十縷,許伯安能從一個初窺門徑的小學徒直接升級成為專家教授的級彆!
放在古代,那就是匠人、宗師、魁首!
而在自從許伯安掌握了盆景之後,此前一次性增加香火願力的最高紀錄,也就才二十多縷。
此時此刻,卻已經翻了一倍還多些!
要知道許伯安進一次盆景世界,消耗近乎百縷的香火願力,就已經讓他心疼不已了。
要是以後都能夠一次性增加這麼多縷香火願力,隻需要兩次就夠自己進去一次盆景世界了!
這簡直也太爽了。
隻要有了足夠的香火願力收入,哪怕是沒事兒的時候隔三差五的進去一趟,
在樂坊裡聽聽曲子看看舞蹈、在山野間打一打獵尋求一下刺激、在郊外踏青遊玩見識異域河山、在戲院裡聽聽古典劇目、在大江大河裡享受垂釣的快樂,也都是一些很好的消遣辦法嘛!
豈不是快哉!
從這個角度來考慮,高達近乎百縷的香火願力無非就是娛樂門票而已,這麼一想,消費點兒香火願力也就沒那麼心疼了。
畢竟這年頭去遊樂場動物園甚至是夜店都得掏個門票錢的啊!
許伯安正想著好好看看到底是誰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多的香火願力,忽然就覺得鼻子裡一陣暖流傳來。
抬手用手背一觸,就看到一抹殷紅的鼻血沾染在了手背上。
好家夥,這是上火了啊!
果然,非禮勿視,是有道理的!
雖然這點兒失血程度對許伯安強壯的身體來說問題不算大,但是這美豔的場景許伯安卻也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的話,剛得到的五十多縷香火願力都不購買門票的!
“好了陳詩詩!我忽然想到還有事!我先告辭了,你說的那種襪子,我下次一並送你幾條便是!”
說話間,許伯安便要收回視線,卻聽陳詩詩關切的說道:“山神爺爺,小女子聽聞民間有種說話,無事打噴嚏,興許是有人背地裡念道您呢!
若是山神爺爺並非仙體不適,那便是山神爺爺洪福齊天、美名遠揚,正被仙凡兩界的人們念叨著您的福德恩賜呢!”
好家夥,會說話你就多說點兒!
這講話水平的,妥妥的美人計實力候選人啊!
許伯安沒再回話,視線離開了陳詩詩的房間,而後閃現到了山神廟中。
山神廟內,果然正有氣泡懸空而立,依稀看去,新出現的一個氣泡中,裡麵的場景卻是許伯安從未見過的模樣。
這是又有新的分基地出現了?
隻是瞧這地方怎麼如此富麗堂皇!
這得是怎樣級彆的廟宇啊!
許伯安沒有猶豫,直接點擊氣泡,便想要過去,卻發現點了好幾下,都沒辦法傳送過去。
許伯安瞬間傻眼了。
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這又是為什麼?
許伯安在這裡和陳詩詩絮叨的同時,盆景世界內大景朝南部邊陲的一座宮殿內。
殿門外龍飛鳳舞的繪著“南疆王府”幾個大字,這便是赫赫有名的大景朝南疆王段家的府邸。
南疆段家,乃是大景朝赫赫有名的異姓王之一,更是大景王朝一十三路邊防軍之一的實際掌控者。
雖說除了十一道常設武備軍之外,一十三路邊防軍皆是歸屬兵部直轄,但那也是官麵上的說辭。
經過數十年的浸淫,南疆王的勢力早已遍布南疆地域的每一寸土地上,軍伍之地,當然也不例外。
大景皇帝並非沒有想過要通過換防等方式來解除這些將在外、擁兵自重的現狀。
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卻是至今無解!
長此以往下來,南疆段家不僅擁有著世襲罔替的王爵身份,還掌控了整個南疆域戍守國門的十多萬兵馬,在南疆域內一言九鼎、隻手遮天!
當今南疆王段成林,信奉多子多福的說法,按照這個宗旨,廣納妻妾,頻繁產子,共計育有六十餘位子嗣。
但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這麼多的子嗣當中,卻僅僅隻有男丁三名!
這對於有著諾大家業繼承的段成林來說,不得不說是一種心頭憾事!
尤其是長子段風,雖然跟著段成林立下赫赫戰功,但卻在幾年前染了怪病,一條腿瘸了,再難登上戰場,隻能隨著段成林處理些內務之事。
二子段雲,喜好詩詞歌賦,寫文章是一把好手,更是在數年前高中大景朝榜眼之功名,聲名鵲起,但卻被皇家召去,做了駙馬爺!
餘下三子段山,這就讓段成林頭疼了,自小不愛學習,不愛習武,打也打了,虐也虐了,卻依舊無所改觀。
段成林常年在外戎馬征戰,也沒空常年管他,便成了南疆有名的紈絝子弟!
段長林常常唉聲歎氣,感歎後繼無人!
不過即便如此,也絲毫影響不了南疆王在南疆域內的威望!
畢竟這可是鎮守南疆上百年的家族,段成林更是有著五虎上將之一美譽的常勝將軍!
所以,朝廷才特意撥款,修建了這座恢弘大氣的“南疆王府”!
“南疆王府”建築氣勢恢宏,雕梁畫棟,飛簷翹角,金碧輝煌。
最中心的大殿內,更是按照京都朝堂的模樣修築,殿內共分為高低兩部分,高台之上,一個宛若單人床那麼大的座位橫放著,座位背後是一麵巨大的浮雕,當中一顆猛虎頭顱,威嚴的直衝前方!
高台下的十數個階梯似乎是由漢白玉一類的材質製成,乾淨而整潔,中間雕刻著一副威猛的猛虎下山圖,旁側兩條寬約三丈的紅毯通鋪在整個台階上。
此時此刻的大殿內台階下,數位穿著官衣和鎧甲的男人神色肅穆的望著高台上的虎頭座。
眾人齊聲高賀:“恭賀段王爺虎體安康!”
高台上,銀光閃閃的虎頭寶座上坐著一個國字臉絡腮胡的男人,身著戎裝,一旁座位上空蕩蕩的地方還擺放著的一個虎頭頭盔,頭盔上插著一根錦色長羽,足足有兩尺長!
聽到台下諸人喊話,這位段王爺哈哈大笑,聲如洪鐘的說道:“諸君好意,本王心領了,近幾日來因為身體抱恙,耽誤了不少事務,辛苦諸位同寅了。”
話音落下不久,就見一個穿著文官官衣的中年男人拱手一下,開口道:“多謝王爺體恤!王爺您親征一線,率軍拒南蠻惡人十數日,更是身先士卒突進黑雲嶺,鼓舞士氣,蕩寇無數,令我等欽佩至極,又倍感汗顏啊!”
段王爺緩緩止住笑容,麵部重新恢複了方才的威嚴,朗聲道:“好了!本王大病初愈,還需靜養些時日,諸位同寅若是再無它事,就先回去吧!”
一位身著戎裝的軍伍將領剛要開口,就聽段王爺身旁的一位年輕人已然開口。
“諸君退帳!”
“退賬”口令一出,宛若朝堂退朝,諸事不再麵議。
那軍伍將領隻好與其他同僚一道告退!
然後,在一旁那年輕人的示意下,一眾仆從和兵丁也儘數撤離。
等到所有人離開大殿,那巨大的殿門才剛剛關閉,大殿之上的那位段王爺瞬間呼出一口濁氣,整個人有些萎靡不振的癱軟在虎頭寶座上。
一旁的年輕人跛著腿快步走上前去,關切的跪在地下攙扶著段王爺,麵懷憂色的說道:“父親大人!您”
段王爺乏力的抬起手來微微擺了擺,艱難的說道:“無礙,風兒!這是我強行聚力,消耗精氣神之後乏力的後遺症罷了!隻消一日便可咳咳咳咳咳咳!”
還不等段王爺說完話,便猛烈的咳嗽出聲。
一道血箭猛然從口中噴出!
“父親!您萬萬不可再強行運功了,若不然,還不等三弟尋到山神大人的蹤跡,您怕是就挨不過去了!”段風猛然喊出,伸手抱緊父親,眼神中的擔憂之意無比濃厚。
段王爺微微抬手,道:“不必驚慌!時也,命也!我在黑雲嶺遇伏,必然是內奸泄密所致,此番我若示弱,顯出頹態,消息必將傳出去,屆時我段家軍士氣受挫,戰事更危,你我性命必將難保!”
段風猛然皺緊眉頭,似乎很難相信這個說法,有些意外的說道:“內內奸!這這”
段王爺似乎是稍稍緩和過來一些,輕聲說道:“好了風兒,無需驚慌,原本這事,我是不願意告訴你的,免得你再擔憂。隻是眼下形勢緊張,你們兄弟姐妹也要小心才好。
當然,這些也隻是為父的猜想,興許也隻是為父多慮了,但是特殊時期,須當小心謹慎為上!對了,小山到什麼地方了,可有信鷹來傳?”
段風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就聽一道傳令聲從殿外傳來。
“啟稟王爺!老奴張懷民叩問君安!”
段王爺麵色微微一動,似乎想要大聲說句話,卻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才輕聲道:“風兒,讓他進來!”
段風卻是不為所動,皺眉說道:“父親大人,這張懷民是何人,孩兒似乎卻未曾聽說?”
段王爺麵帶憂慮的說道:“家裡的車夫老張,便是他隨你弟弟外出的,一切從簡,才能不引人注意!隻是此番怎的隻有他回來?莫不是山兒有什麼閃失了?”
段風聞言,立刻朗聲道:“速速進來!父親大人有話問你!”
下一刻,殿門打開一道縫,張懷民快步走了進來。
“老奴張懷民叩見王爺!”
段風皺眉望向來人,厲聲問道:“張懷民!我弟弟何在?為何隻有你回來!”
張懷民俯身道:“回大少爺的話,三少爺擔心路途漫長,耽誤時間,便叫老奴先行歸來,向王爺獻上仙藥!”
段成林高興的說道:“仙藥!山兒他找到山神大人了!”
張懷民道:“托王爺的福,三少爺幸不辱命!曆經五道之地,翻山越嶺無數,終於尋到山神大人仙跡,求得仙藥!”
段成林神色激動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快把仙藥拿來!”
段風厲聲道:“且慢!”嗬斥住張懷民後,段風又望向段成林,一副質疑的語氣道:“父親大人,這仙藥”
雖然話未說完,但濃濃的懷疑語氣,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段成林卻胸有成竹的說道:“無妨,老張,上前便是!”
張懷民剛想應聲,就聽段風又道:“父親大人,孩兒願為父親大人試藥!”
段成林擺擺手,道:“也好,老張,將藥拿給風兒一些便是。”
“是!王爺!”張懷民起身上前,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來,將小瓷瓶上的塞子打開,輕輕的抖動幾下,便將香灰抖落在一方白色手帕上。
張懷民收回瓷瓶,將白色手帕規規矩矩的雙手呈在段風麵前,道:“大少爺,這仙藥,請您品鑒!”
“這仙藥如何服用!”段風皺眉問道。
張懷民坦言道:“吞服便是!”
段風點了點頭,張開嘴巴,抬手將手帕覆蓋在嘴巴上,那一點點的香灰便落入他的口中。
下一刻,段風隻覺得渾身生出一股熱流,在身體上遊走著,一時間,渾身上下都舒服了起來。
尤其是自己殘疾的那條腿,似乎也生出一種舒服的跡象!
這是有好轉了?
不可能,這可是禦醫都斷定無解的骨傷啊!
“父王!此藥神了!”段風驚詫的下意識發出聲音道。
“快!拿藥來!”段成林迫不及待的說著。
張懷民急忙呈上瓷瓶,段成林一把接過張懷民的瓷瓶,也不詢問用法服用量,直接按照張懷民剛才的架勢,照貓畫虎的抖落一些香灰在手上,而後立刻吞服下肚。
片刻之後,段成林深色激動的睜開了眼,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麵色之上,不再有任何的頹意。
“不愧是仙家之藥,真有奇效啊!”段成林感慨的說著。
段風麵色慚愧的跪在地下,拱手道:“父親大人,孩兒愚鈍,竟然搶服了您的仙藥,實在是罪大惡極!”
段成林坐直了身子,擺擺手道:“好了風兒,你也是一片好心,為父醒的的!好了,你去點撥千騎鐵騎,交由張懷民帶隊,去迎山兒回我南疆!”
段風和張懷民應聲之後,雙雙離去。
段成林緩緩呼出一口濁氣,而後站起身來,左右手臂緩緩運動了幾下,看著自己恢複了行動能力的身體,不由得嘖嘖稱奇。
“來人啊!傳我口諭,兩個時辰之後,段氏宗親,在城內者,隨我一同祭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