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醫護人員穿著白大褂,臉型是標準的瓜子臉,戴著藍色的口罩也遮不住她秀美的事實。
僅憑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小扇子一般調皮的睫毛,就能展現出來一種柔美的氣質。
她的鼻梁高挺,為她的麵容增添了幾分立體感。
長發被巧妙地束在腦後,顯得乾淨利落,既體現了醫生的嚴謹,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雖然被口罩遮住了臉蛋,但許伯安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這位白衣天使就是白素素。
許伯安的學的那本老張家的祖傳醫書,就是從白素素他外公張濟民那裡學來的。
隻不過因為許伯安現在滿臉都是泥土,所以白素素並未認出他來。
看到老熟人,許伯安不由得生出一種想要惡作劇一下想法,單純的和她開個玩笑。
隨著白素素的手掌輕輕一拽,許伯安忽然一閉氣,而後直挺挺的倒在了救護車的醫療床上。
看到突如其來的變故,白素素瞬間一怔,目光在瞬間就變得凝重起來。
一旁隨她一同出急救的搭當護士更是直接傻眼了,當即有些慌裡慌張的說道:“白醫生,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他……他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彆慌,做心肺複蘇!”白素素沉著冷靜的下達指示。
其實白素素雖然麵色鎮定,但內心也是有些慌張的。
她雖然醫學技術精湛、醫學知識淵博,但是畢竟還是太年輕了,相關經驗和遇到突發狀況的應對能力還稍顯不足。
看到眼前這位患者忽然就莫名其妙的暈死過去,白素素的腦子裡瞬間就有些亂了。
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剛才自己可是拽了他一下的,雖然正常來說,自己那稍稍隻用了一點兒力量的動作不可能給對方造成這樣的傷害,導致這樣的後果。
但是眼下這情況已經成了既定的實事,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這事兒一旦傳出去,她可以說是百口莫辯!畢竟她的動作是既定的事實。
一個人有病,醫生對症下藥來治病,這是不難的。
難的是一個沒病的人裝病,這種情況醫生都不知道從何下手了。
尤其是白素素學的可是西醫,對各類醫療器械和各種醫學設施的依賴性非常的強,幾乎達到了不借助這些手段就無法診病的地步。
所以。麵對許伯安這個直接裝病的患者,而且還是剛從事故現場救出來的人,沒人會懷疑他裝病的。
這種情況,彆說年輕的白素素了,就算再來了臨床經驗豐富老醫生過來,也很難找到許伯安裝病的跡象。
有一個故事說的很妙,叫做《難開的鎖》。
一個全世界最厲害的開鎖匠人曾經自信滿滿的說過,隻要半個小時,他可以打開世界上任何一把鎖。
後來一個電視節目邀請他參加。隻要他打開所有的鎖,就能得到一筆巨額獎金。
這個匠人自然信心滿滿,不僅是他,就連看台上的觀眾都對他充滿了信心,因為他迄今為止從未遇到過自己打不開的鎖子,所以觀眾們都覺得他一定能夠將所有的鎖子都打開的。
節目開始後,這個匠人輕車熟路的打開了各種或者簡單、或者複雜的鎖子。
可是沒想到到了最後,一把最簡單的老式鎖頭居然將這個開鎖匠人難住了。
一直到半個小時期限結束,滿頭大汗的開鎖匠人也沒能將鎖頭打開。
筋疲力竭的工匠,徹底崩潰了。他垂頭喪氣的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另一隻手有些不甘心的錘在了這個鎖所在的工作台上,一瞬間,鎖頭應聲而開。
工匠這才知道原來最後一把鎖壓根兒就沒上鎖!他隻是下意識的以為鎖子是上鎖的狀態,事實上,這是他無法解開自己心中的鎖。
白素素此時此刻就是這種狀態,
在這種已經慌了神的狀態下,想要更理智、更專業的來判斷患者的身體情況,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白素素眼看著那位和自己搭檔的護士很賣力的給患者做了好一會兒的心肺複蘇,卻依然不見有所效果。
白素素當即咬了牙,似乎是給自己鼓勁兒,下定了決心,而後她乾淨利索的撩了撩額頭處的一縷散發,迅速低下頭去,用自己的嘴,向著患者的嘴巴上便印了上去。
許伯安閉著眼裝模作樣的躺著,小護士非常用力的接連不斷按壓著他的胸腔,為他做心肺複蘇。
這要是換成一般正常人,早就裝不下去了,畢竟心肺複蘇的力道可是很大的,那一下子一下子用力摁壓的,實在是太疼了,尋常人也忍不了。
但是對於許伯安來說,這就是蚊子叮、撓癢癢一樣。甚至許伯安都覺得是在給奔波了半天的自己進行按摩治療了,極大了舒緩了自己身上的疲勞感覺。
畢竟在盆景世界內待著的這一天下來,許伯安是一刻也沒停歇的來回打轉忙碌著。
雖然有時候並非是本體在運動,但是意識的動作也是腦力勞動,更何況意識體離開後,本體還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動作,難免會疲乏僵硬,血液流通不暢。
許伯安正閉目養神的享受著舒筋活絡的“按摩”呢,忽然,隻覺得一股香風襲來,繼而,許伯安便覺得自己的鼻子被兩隻柔軟的指頭給捏住了。
不等許伯安有所反應,便又覺得嘴唇上一軟,而後,一種久違的玄之又玄的玄妙感覺傳來。
許伯安瞬間便明白了,這是…這是有人給自己在做人工呼吸了。
隻是,是誰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呢
許伯安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上來救護車的時候他注意過,除了前麵駕駛位上的司機,現在的封閉車艙內隻有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和自己這個所謂的被救患者在。
可以肯定的是,那名小護士的兩隻手還在給自己這個患者做著心肺複蘇的動作。
這樣說來,鼻子上捏著的這隻手,和這個正要給自己自己做人工呼吸的人,是那名醫生
白素素白醫生
好像,也隻有這一種可能了。
許伯安剛想明白這隻手和這個唇的主人是誰。
刹那間,那柔軟的嘴唇突然繃緊,緊接著,一股氣息從對方的口中傳入了自己的口中。
因為鼻子被捏著,許伯安根本沒有選擇其他渠道呼吸的餘地,直好被動的接受了這一口突如其來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