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的來說,劉俊才和許伯安壓根都還沒見過麵。
雖然許伯安說過要請林山和劉俊才吃飯,以答謝兩人在表弟張鵬的婚禮上給了自己不小的麵子,且聽說對方更是在張鵬老丈人的工作上給與了很大的幫助。
而劉俊才也多次想要通過林山或者蘇泰約見許伯安,但雙方都沒有坐在一起過。
隻不過這兩個人都是人精,劉俊才在知道了許伯安有醒酒液這種好東西之後,早就上網查看過許伯安的照片。
這是他們銀行從業者的一種敏感,就好像為了這筆拉存款的事兒,他能一直追張總追到家裡一樣。
許伯安能有醒酒液這樣的寶貝,除了可能會對他提供很大的幫助之外,還有可能成為他的潛力金牌儲戶。所以他對這樣有潛力的客戶了解的還是很詳細的。
而許伯安一聽這個“劉行長”,再加上他稱呼自己“伯安兄弟”這個隻有林山和蘇泰喊過的稱呼,立刻就斷定了他的身份,這才瞬間聯想到了他曾經在自家表弟張鵬的婚禮上和林山分彆留下了1萬元賀禮的事兒。
許伯安一向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做派,劉俊才如此給麵子,許伯安自然不會落了對方的麵子。
於是乎,許伯安在輕輕點了點頭之後,又說道:“劉行長,早就說想要請你和林老哥吃飯的。這麼久都沒能如願,實在是慚愧啊。”
劉俊才對許伯安的稱呼。本身是隨著林山稱呼的,畢竟“伯安兄弟”這個叫法顯得熱情一些。
此時此刻,卻正好如願了。
張文忠聽在耳中,果然覺得劉俊才和許伯安相熟。
此刻看到許伯安點頭承認,劉俊才更是開心不已。
再聽到許伯安如此給麵子的接了一句話,劉俊才更加開心了。
劉俊才當即熱切的說道:“哎呀伯安兄弟,說起來這事兒得怪我啊,我和老林也說起過這事兒,隻不過這段時間行裡實在是太忙,要不然我早就拜訪你了,說起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真沒想到,能在張總這裡見麵。”
許伯安嗬嗬一笑,道:“這更能說明張總這裡絕對是風水寶地啊。哈哈”
張文忠一看兩人如此熟絡,心裡早已放下了對劉俊才的輕視,恰到好處的插話說道:“風水寶地可不敢當,如果非要說是風水寶地的話,那是因為能齊聚你們兩位貴客,才讓我這裡蓬蓽生輝啊。”
劉俊才一聽,高興不已,張文忠能把自己說成是貴客,這絕對是看在許伯安的麵子上,他趁熱打鐵的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兩位若是有空的話,我給我個機會,我做東,咱們一起去林老板的皇朝大酒店那裡坐會兒。”
許伯安擺手道:“今天就不必了。我這邊有點兒事兒,張總這裡脫不開身,不過張總,劉行長手裡的這顆兩百年份的人參你倒是可以留下,下部令太太恢複期的時候,養生湯裡可以搭配上這味藥。”
劉俊才剛聽張文忠提及許伯安的時候,說的是“許醫生”,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會不會搞錯了。
後來又見許伯安承認,才算是心放在肚子裡。
此時卻又聽到許伯安說著配藥的事兒,心裡更是震驚不已。
沒想到這位職業工程師,居然還真會醫術?
不過想到效果奇特的醒酒液,劉俊才心下也有些了然了。
在他看來,要真的沒有醫學基礎,想要配置出這樣神奇療效的醒酒藥,還是非常難得。
聽到許伯安的話,張文忠當即點頭道:“既然是許醫生這麼說,那自然是得收下的,劉行長,不忙的話,進來坐會兒,咱們繼續聊聊。”
劉行長擠出一絲誠摯的笑容,壓著心中的激動之情,道:“好,太好了。”
他此行前來的目的本就是這事兒,此時能成為張文忠的座上賓,他自然更是求之不得了。
這樣一來,似乎他拉存款的事兒就更有希望了。
劉俊才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不久,到了季度乾部調整的時候,自己那個“代理行長”頭銜上的代理二字終於是要去掉了。
幾人寒暄幾句,就此分開。
許伯安和劉妍先後走著,劉妍的心裡卻格外的不平靜。
劉俊才她也是認識的。
當然,是她認識人家,人家不認識她的那種。
不久前劉妍在江州銀行某網點依據當地創業扶持的政策辦理無息貸款業務的時候,曾經見到過下去視察的劉俊才。
當時那位在她眼前趾高氣揚的信貸經理在見到劉俊才後,那叫一個多雲轉晴,當場那笑容都要盛開成向日葵了。
當時劉妍心裡還想著,若是自己能認識這樣的角色,自己的那筆無息貸款想必也就不至於被卡了好幾次了。
當然,那時的她,也知道自己一定是在癡心妄想。
畢竟對於她這樣的小個體戶來說,銀行行長已經是跨越了好幾個社會階層的了不起的人物了。
可是此時此刻,這位劉行長卻對自己這位伯安學長如此的熱情洋溢。
她再一次審視著許伯安,愈發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位很久不見的學長了。
事業有成就不說了,如今居然還會驚人的醫術、談笑間就為自己帶來了兩百萬的收入,更是和劉俊才這樣的精英人士談笑風生!
想到不久前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個為了生活而拚儘全力推銷自己課程、教授學員瑜伽課的小小個體戶。
一年到頭下來,看上去風光,實則累死累活的能收個十多萬,這就已經很讓她滿意了。
可是眼下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之後,自己的包裡居然已經放了一張兩百萬元的支票。
而且在剛才和劉俊才以及富豪張總分彆的時候,還得到了兩人非常善意的笑容。
這絕對是跨越階層的曆史時刻。
不僅是尊嚴上的享受,更是真金白銀的收入啊!
那可是兩百萬啊,自己有了這筆錢,心底裡可就踏實多了。
隻不過,這錢……自己貌似應該還給許伯安才是。
至少分人家大頭總是沒錯兒的,畢竟,這錢可是張太太看在許伯安的麵子上才近乎白給的編造了一個要在自家瑜伽店辦會員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