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職場上,領導不用你,那就意味著你將要被拋棄了。
想到這句話,趙建明打了個哆唆,當即絞儘腦汁的想著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搞到優質無煙煤,好彌補自己剛才在許總麵前落下的不好印象。
趙建明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陸岩這邊可樂開了花。
一大早他就帶兒子陸曉濤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檢查結果顯示,陸曉濤身體現如今的各項健康指標都十分的正常。
要不是這位看病的醫生是陸岩的老熟人,知道陸曉濤之前的情況。肯定說什麼都不會相信陸曉濤居然得過厭食症。
這醫生還一個勁兒的打聽,問陸曉濤的厭食症是怎麼治好的。
隻不過陸岩沒有得到許伯安的允許,自然不敢胡亂泄漏,畢竟他還不知道許伯安本人的態度,越俎代庖的泄漏出去可不好。
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約個飯局道道謝了。
“陸總,什麼指示?”許伯安笑著開玩笑說道。
陸岩更是笑嗬嗬的說著:“好家夥,我哪敢指示你,讓你們蘇董知道了不得把我活剝了。先前我還探你們蘇董的口風來著,想把你要到我們東江礦業去工作,你是不知道啊,你們蘇董一口就把我給回絕了,都不帶跟我客套一下的。”
許伯安愕然不已,道:“還有這個事兒,啥時候的事兒啊。”
陸岩道:“嗨,彆提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回頭咱們見麵再細說。現在還是先言歸正傳吧,我打電話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什麼安排,方便的話,咱們兄弟一起坐會兒。”
許伯安看了看手表,道:“你這麼早就約局,自然是第一個,還有其他人嗎?”
陸岩笑道:“就咱們兄弟倆,原本還打算叫你們蘇董來著,聽說他去省裡開會了。”
許伯安倒是知道蘇泰在省城開會的事兒,便道:“是啊,蘇董日理萬機,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想見一麵都難著呢。”
陸岩道:“哈哈,那咱們下次再叫他就是了。對了老弟,你有什麼忌口嘛?”
許伯安道:“沒有,什麼都行。隨便吃兩口就得了,重要的不是吃什麼,而是和誰吃,咱們倆能做鄰居也算是緣分使然啊。”
陸岩哈哈大笑,道:“哈哈,讚同,非常讚同,那我定好地方以後通知你。”
許伯安話鋒一轉,道:“沒問題。對了陸老哥,我這兒正好有點兒事兒得麻煩你。”
陸岩急忙說道:“千萬彆說麻煩,照直說就是了,你對我們家可是有大恩啊,我都不知道在呢麼報答你呢!你可必須不能和我客氣。”
許伯安這才解釋道:“是這樣的老哥,我這邊需要一些精品無煙煤,你看你能不能給我找點兒,不用太多,有個百八十斤的也就行了。”
在許伯安的認知裡,百八十斤大約也就兩三袋大米那麼多的樣子,對於盆景世界那些小人兒來說,足夠用一陣子了。
陸岩聞言,當即爽快的說道:“那可簡直太沒問題了,咱就是乾這個的!不過你要那麼點兒有什麼用?都不夠燒半個月的,乾脆我給你弄幾噸得了。你慢慢用。”
許伯安聞言嚇了一跳,畢竟幾噸那可真的太多了,百八十斤自己還能隨便放在家裡,幾噸的話還真沒地方放了。
許伯安急忙說道:“可彆啊老哥,你的好意兄弟我明白,可是那麼多煤炭我哪能用的了!”
陸岩不以為然的說道:“用不了慢慢用嘛,反正煤炭這東西也放的住,放幾年都不成問題,慢慢燒就是了。”
聽到陸岩說煤炭能放幾年之久,許伯安雙目一亮,對啊,煤炭可是非常耐存放的。
小時候家裡的煤炭都是整整齊齊的堆放成一麵牆似得,一放就是兩三年,也一直在用著,甚至還用煤麵做煤泥燒著,也很耐燒的。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隨著盆景世界的小人兒們越來越多,各項消耗也會越來越大,煤炭又是日常消耗品更是首當其衝的加大消耗量。
這樣算下來,自己往後需要用到的煤炭多著呢。
雖然這東西拿到盆景世界內之後,相當於是變大了很多倍,但也架不住持久的消耗啊,總不能每次都和陸岩開口吧,萬一過些日子陸岩調走了呢?自己更不好開口了。
不如趁此機會,就坡下驢的答應下來,直接一次性的多要點兒也就是了。
想到這裡,許伯安已經準備多要點兒了,但嘴上還是客氣的說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陸岩當即乾脆利索的說道:“行了,就這麼定了,你直接給我個地址好了,我安排人一會兒就給你送過去。”
瞧瞧,人家這效率。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許伯安剛起身去接了一杯茶水,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規律的三聲敲門聲。
因為今天辦公室的門還沒上鎖,許伯安便清了清嗓子,沉穩的說了個“進”字。
很快,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趙建明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許伯安坐回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很隨意的招呼趙建明:“快坐吧,老趙。是有什麼事兒嗎?”
趙建明掂了掂手中的那個塑料袋,笑道:“許總,這是我從食堂先拿來的一些木炭,無煙的,也很耐燒,我尋思著給您先送來,看看能不能應個急。”
許伯安笑著點了點頭,讚許道:“哦?這麼快!不錯,老趙你真是有心了,快彆提著了,隨便放地下吧。”
趙建明順手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下,又道:“對了,許總,無煙煤的話,我正好聯係到一個之前的朋友在東江礦業工作,他說他能幫忙搞點兒精煤,您看咱大概需要多少。”
這是一種語言的技巧,給領導辦事的時候不要說你,要說是咱的事兒。以主人翁的儘頭去乾才對。
許博安正喝著茶呢,聞言擺了擺手,道:“老趙你真是有心了,木炭我收下了,不過煤炭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一個朋友也正在東江礦業任職,這事兒我已經跟他說了,一是不勞二主,你就不用再麻煩你朋友了。”
趙建明心裡這才明白自己是多心了。
許總口中的朋友自然也是大領導,那肯定不是自己認識的那位普通小職員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