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無邪看來,翁家這些人下去就是在找死。
翁不凡不僅是體修,而且還是金丹大圓滿,行風門想要殺他沒有那麼容易。
但翁家這些人行風門還是很好收拾的。
不過,魔無邪並沒有停下法船的打算,現在時間不等人,早點進入瀛洲他們贏的希望就越大。
旁邊的烈嘯歎氣說道:“希望翁家主沒事。”
這一刻,烈嘯的神情也變的無比凝重。
從進入黑海之後,他就一直很輕鬆,就算之前被行風門的炮彈轟炸他也沒覺得有什麼。
可直到剛剛行風門用近防炮攻擊他,烈嘯才感覺到了行風門的強大。
這近防炮火力實在太猛。
尋常金丹修士在這種火力的覆蓋下,恐怕就算不死,體內靈力也會被活活耗儘最後被斬殺。
令狐衡笑著說道:
“翁家主本就是性情中人,他對行風門早就不滿了有這種舉動並不奇怪。”
令狐衡倒是樂意見到這一幕,少一個翁家到時候他能拿到的利益就更多了。
他巴不得多點人去消耗行風門的力量。
另一邊,翁不凡已經完全被近防炮的炮彈給淹沒。
雖然近防炮無法打破他的金光護體,但炮彈帶來的衝擊力是極強的。
近防炮的射速高達每分鐘一萬多發,如此多門的近防炮一起對著他開火,翁不凡隻能不斷連連後退。
“啊啊啊!”被近防炮壓製的翁不凡怒喝了一聲。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身體上釋放了出來。
打向他的近防炮當即被他給震退,但也隻是震退了一秒,近防炮又再次將他淹沒。
隻是一會功夫,翁不凡就被打退了將近上千米。
而他身體表麵的金光也在開始變的暗淡了下來。
憋屈,這一刻的翁不凡感覺到了憋屈。
這種敵人明明在不遠處,他卻沒有辦法打到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就在這時,翁不凡的腦海當中傳來了喊聲:“家主,我們助你!”
翁不凡的靈識立刻就發現,幾名翁家金丹正朝著他這邊而來。
“老四,老五!”翁不凡眼睛通紅。
他沒想到翁家眾人會趕來救自己。
翁家幾名金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進入到了近防炮的火力覆蓋區域。
他們身體也同樣亮起了金光。
但相比翁不凡,他們幾人就要弱上許多,這幾名翁家的金丹隻是剛接觸到近防炮的炮彈,他們身上的金光就立刻變的暗淡了起來。
其中一名剛剛晉級的翁家金丹才撐了不到幾秒鐘,身上的金光就轟然破碎了。
他也是直接被近防炮給淹沒。
“老五!”翁不凡目眥欲裂。
翁家老五,是他翁家現在天賦最好的金丹修士,也是最有希望晉升金丹大圓滿的存在。
如今卻是死在了他的麵前,這讓翁不凡心中莫名一痛。
翁不凡此刻心中充滿了後悔,他後悔自己不應該帶著翁家的人來找行風門的麻煩。
從來找行風門麻煩開始,他們翁家的人手就在不斷死去。
隕落的築基修士都不知道有多少,而黑海分部的情況到現在都不知道。
翁不凡雙眼通紅,他身上突然冒出了火焰,而他的氣息也是在一瞬間暴漲。
燃燒肉身!
翁不凡知道,自己想要擺脫這些近防炮火力壓製,隻有燃燒肉身才行。
隨著翁不凡燃燒肉身,打向他的炮彈也全部被震開。
他立刻以極快速度來到幾名翁家金丹修士的麵前,隨後帶著幾人朝著遠處逃去。
這一刻,翁不凡無論速度還是肉身力量都已經超過了金丹大圓滿。
他隻用後背就擋住了大部分近防炮的炮彈。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翁不凡就飛出了近防炮的射程範圍內。
原本以他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逃的,就算死,他也會戰鬥在最後一刻。
但他身為家主,不能眼睜睜看著翁家其餘人死在他的麵前。
空天母艦,指揮室內。
周靜看著遠處逃遁而去的信號點,眉頭緊皺:
“這麼肉!”
剛剛近防炮開火了將近幾十秒,最少打出了幾萬發炮彈,而對方居然擋了下來。
這讓周靜意識到剛剛那個金丹修士,顯然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
在金丹當中也肯定是極強者的存在。
要知道,當初天魔門的金丹初期修士張瑾,隻是麵對近防炮的一輪掃射就支撐不住了。
“要不要追過去?”周靜旁邊一名朱雀編隊的士兵詢問。
這些人雖然已經逃出近防炮的射程,但他們艦隊想要追上還是很容易。
畢竟,金丹修士維持長久的飛行靠是自身的靈力,而他們的空天母艦消耗的隻是聚變電池,論持久,可比不過他們。
“你帶著十艘母艦去追擊,記的跟他們保持距離,牽製就行。”周靜吩咐說道。
她能夠看出,之前那艘法船上的人肯定是這群人當中的頂尖強者。
對方顯然是想進入瀛洲,她得帶著人去阻攔。
要是真讓對方進瀛洲了,玄武編隊可就麻煩了。
橫斷山,行風門花園中。
陳風完整的看到了朱雀編隊和翁家修士的交手。
“這翁家體修當真不俗。”陳風點評了一句。
若是換做其他金丹修士,麵對這麼多母艦的近防炮攻擊,早就死了。
但翁不凡卻憑借自身強大的肉身擋了下來。
猙狡這時說道:
“你們人族體修本來就少,每一個體修隻要能成長起來那都是無比強大的存在,但百分之九十的體修最多就修煉到金丹之境,這翁家祖上定然沒有出過元嬰修士。”
“哦?難道這其中還有門道?”陳風來了興趣。
猙狡解釋說道:“若是體修修煉到元嬰,其血脈就會得到改變,這種血脈是可以傳承的,若是這翁家有血脈傳承,周靜那丫頭根本不會是對手。”
“但體修想要修煉到元嬰何其艱難,一般的靈物對這種修士的肉身幫助已經不大了,而且成為元嬰之後還要練嬰才行。”
“練嬰?”陳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名詞。
“嗯,一般來說,元嬰修士在沒有肉身之後,體內元嬰隻能施展瞬移逃遁,偶爾一些強大的修士還能借助元嬰施展本命法寶禦敵,但這些元嬰本身都很脆弱,麵對同階修士幾乎毫無勝算。”
“可體修元嬰就不一樣了,體修不僅可以鍛煉自己的肉身,同時還能鍛煉自己的元嬰,讓自己的元嬰和肉身一樣強大。”
聽完猙狡的話,陳風問道:“這練嬰之法,星辰煉體決中為何沒有?”
陳風已經看過自己的功法,並沒有猙狡所說的練嬰。
猙狡笑著說道:“那是尋常的體修要專門去修煉的,星辰煉體決並不需要,你隻要將星辰之體修煉到第三階段,在突破元嬰之境的時候,你的元嬰自然會和你肉身一樣。”
聞言,陳風點了點頭:“明白了。”
陳風隨即伸了伸懶腰說道:“看來得繼續修煉了,最近都懈怠了。”
陳風這幾天確實都沒怎麼修煉。
旁邊的猙狡聽到這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已經知道陳風到達了金丹中期,而且還將星辰之體修煉到了第二階段,而陳風隻用了五年時間。
這種修煉速度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現在陳風居然說他修煉懈怠了。
這時,陳風看向平板屏幕:“看來要進入瀛洲了,我得去出手解決一下。”
陳風知道,魔無邪等人肯定在那艘飛行速度極快的法船上,那批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在不出動核彈的情況下,玄武編隊想要對付這些人是很難的。
這也是目前行風門的麵臨的問題。
隨著敵人越來越強,現代世界尋常武器已經很難發揮作用了,就比如依靠火藥為動力的武器,對付金丹之下還行。
對付金丹修士就有些乏力。
不過好在,林薇那邊已經在研發特殊的三相彈,而拓森的動能武器已經有了初步階段的進展,隻要這些武器能夠量產,行風門的這個問題能得到很大的緩解。
旁邊的猙狡聽到陳風的話,當即說道:
“道友,這些人何須你動手,讓我去吧。”
陳風用詫異的目光看向猙狡:“你確定你沒有說錯?”
陳風確實很詫異,猙狡跟在他身邊已經很多年,他對這頭妖獸的性格也了解了一些。
彆看猙狡是一頭元嬰妖獸,但性格卻是貪生怕死。
而且隻喜歡以大欺小,對付實力比他弱很多的還行。
現在居然要主動去對付魔無邪那些人,已經不是他性格能做出的事情了。
感覺到陳風的質疑,猙狡認真開口說道:
“道友,我來門內這麼久了,也是該為門內出一份力了,況且我的神魂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對付一群金丹不是什麼問題。”
“這次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猙狡之所以請戰是因為他已經看出,行風門正在不斷變強。
他一開始還能憑借元嬰妖獸的身份在行風門還能作威作福。
柳乾和莫塵等人對他也是恭恭敬敬。
可最近這一兩年,他就好像沒有存在感一樣,行風門很多人都把他給忘了。
所以他才想借這次大戰的機會,出去裝個逼。
至少讓行風門的人想起他這號人物。
另外一個目的,則是為了這些金丹的神魂。
金丹的神魂對他有巨大的幫助,之前行風門對付的金丹修士神魂基本都被核彈給抹除了。
他獲得的金丹神魂實在太少。
他自己出手解決這些人,到時候這些人的神魂他就能直接吸收了。
陳風看著麵前立著的棺材,點頭說道:“好,那你去吧。”
陳風其實也覺得,猙狡這些年在行風門都在當花瓶,也該出出力了。
他也不擔心什麼,隻要在瀛洲境內,他都能第一時間趕去救場。
猙狡哈哈一笑:“道友,那我去了。”
說完,棺材就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見。
在猙狡走後沒多久,身穿白裙的越瑤就小心翼翼的走進了花園。
她對著陳風一禮,低聲開口:“門主”
陳風看了一眼越瑤淡淡開口:“核彈用的爽嗎?”
聞言,越瑤撲通一聲,直接就跪在地上,然後眼淚就流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陳風直接就懵了。
自己這還沒有責罰,怎麼就哭起來了。
“門主,是我不知輕重,我以為那些金丹很強,一枚核彈對付不了,所以才用了二十枚,是我的判斷失誤,我辜負了你的信任。”越瑤哭的梨花帶雨,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陳風黑著臉:“你給我站起來。”
越瑤當即顫抖的站了起來,隻是眼睛還帶著淚花。
陳風看著越瑤這個樣子,然後說道:“你在我麵前倒是能擺出一副可憐的摸樣,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今天這件事很嚴重,你擅自動用大規模的核彈,已經違背了我的命令。”
陳風也是發現了,越瑤這女人在他麵前就一副可憐兮兮柔弱的樣子。
在外人麵前完全就變了個人。
他現在甚至都懷疑,越瑤是不是因為當初被越千山送去當爐鼎,給落下了什麼心理疾病,才會導致這種性格。
“門主,我知道錯了,請門主責罰。”越瑤低著頭,一副認罰的樣子。
“你先下去,等到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再找你算賬。”陳風說了一句。
越瑤抹了抹眼淚,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剛離開花園,越瑤就看到了正在花園門口等著的柳乾。
柳乾看著越瑤古怪說道:“你這招是從哪裡學的?”
柳乾可不信越瑤是這麼一個愛哭的女人,當初被他們抓住關了這麼久,越瑤也沒哭過。
越瑤看著柳乾說道:“管事,你應該多看看門主帶來的那些書籍,上麵能學到不少東西。”
柳乾聽到這話,冷哼一聲:
“你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我可以肯定,門主對你最低的懲罰都是禁足,以後你怕是彆想離開核工廠了。”
柳乾可沒有給越瑤好臉色,這次的事情,他都差點被越瑤給連累。
越瑤歎氣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那些金丹那麼弱,我以為他們能扛住的,管事你可得在門主麵前為我求求情。”
其實越瑤還這真沒有故意的意思,她是真的怕一枚核彈對付不了那些金丹修士。
畢竟,當初黑海的妖獸就逃過了核彈的打擊。
“我求情也沒用,你想象當初王虎是怎麼受罰的吧。”說完,柳乾就走進了花園中。
聽到柳乾的話,越瑤當即臉色一白。
王虎當初不就是不聽命令擅自行動,然後被門主給罰到行風城乾了幾個月的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