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的比武場很大,天南地北的修士都聚集在這裡,一睹天驕的風采。
來自聖山的聖女小姐,風華絕代、豔壓群芳,實力更是不凡,竟無人是她一合之敵。
解決完台上的小卡拉咪,李詩瑤緩緩躬身,向著看台上的師尊見禮。
做完這些,李詩瑤長舒一口氣,向著出口走去,石明義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詩瑤,蘇仙人怎麼說?”
“詩瑤是偷跑出來的,沒有和師尊說。”
李詩瑤撫平衣角的同時,就這般與石明義擦肩而過,表情嚴肅且冷淡。
“這怎麼行?”石明義一臉的不解!
她明明千叮嚀萬囑咐,要詩瑤去和蘇仙人好好說,叫蘇仙人幫幫聖山!
以蘇城對詩瑤的寵溺,肯定不會拒絕的!
“石長老,詩瑤是聖女沒錯吧?”
“可是,若沒有蘇仙人相助”石明義原本還有點不滿,但對上李詩瑤的視線,瞬間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從沒見過李詩瑤露出這般表情,這份堅定和嚴肅,似是沒有人能夠撼動她的決策。
“是,聖女殿下。”
“走了。”
石明義一邊走,一邊和李詩瑤說明了情況的複雜,說實話,如今的聖山在東域,也就是頂尖宗門的水平。
雖是依舊有著話語權,但不可避免的是人微言輕。
聖女之位近五百年都空著,縱是大長老也根本沒有見過上一位聖女。
有實力,才會有人願意聽你發表意見。
交出李素瑤,那便不必撕破臉皮,可以多撐些時間,希望能撐到聖女成仙之日。
說實話,領主覺得他還是蠻講道理的,畢竟也不是非要搶聖女,這是本就答應好的聖血!
如今反悔的聖山,似乎才是那個不講道理的蠻橫家夥,不是麼?
在領主的眼裡,聖山這些年可沒少從他那裡撈好處!
這聖血,或者說這爐鼎,那可是比討老婆貴多了!
這些年的好處,還比不上那十裡紅妝嗎?誰家的老婆能這麼金貴?
土地、資源,聖山得到的,遠比即將失去的要多。
不論站在誰的角度,似乎都沒錯。
但若是站在李詩瑤和李素瑤的視角呢?
這一切,關她們兩個什麼事?
這和她們有什麼關係?
身上流著聖血,是她們的錯嗎?
李詩瑤確實有日子沒回聖山了,此刻望著那曾經用來強製閉關,以求讓她安心修煉的山洞,此刻都顯得有些冷清了。
不過現在她不怕了,她現在不止是聖山的聖女,更是淩仙殿的二奶奶,是師尊恨不得含在嘴裡的寶貝!
更何況,她雖然隻是築基後期,但她覺得大師姐金丹的時候也未必有她厲害!
她多聰明啊!
師尊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似是懷念一般的打量了一番聖山的朝聖殿,數十位長老圍坐在桌前,看到李詩瑤隻身回來,都是一臉苦相的竊竊私語。
那初代聖女的雕塑依舊屹立,是一個被蒙住雙眼的少女。
說實話,李詩瑤不認識,也沒人見過所謂的第一位聖女。
那雕塑是否是聖女似乎也不重要,她已經被蒙住雙眼了。
“三長老,帶我去見李素瑤。”
不等石明義開口,二長老便開口問道:“詩瑤,怎麼不見蘇仙人?”
詩瑤長舒了一口氣:“帶路。”
“詩瑤,為什麼蘇仙人沒和你一起回來?”
聖山甚至為蘇城和三位弟子,準備了酒菜,準備款待一下聖女的師尊和師姐師妹。
畢竟是求人辦事,幾位長老,尤其是大長老甚至準備了厚禮相送,隻等蘇仙人來拿走。
石明義此刻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當初也是他力排眾議,決意叫李詩瑤去找蘇城。
誰能想到,詩瑤答應得好好的,但是聖女沒答應。
聖女覺得,這事!
她能搞定!
“詩瑤,二長老在和你說”
“我聽得到,但這種蠢問題,我懶得回答,把嘴閉上。”
李詩瑤歪著腦袋看向那二長老,眼神裡毫無情感。
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詩瑤一句話,便沉默了在場所有人。
“二長老,有件事詩瑤還是要說一下,你最好抽時間去一趟淩仙殿,去和師姐說清楚。”
“詩瑤心軟,但師姐和師尊,都是刀子嘴斧子心!”
“北域的事,你不會沒聽說,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你覺得你那點事,師姐會不知道?還是你覺得師姐會顧及我?你見師姐給過誰麵子?”
“若是師姐真的找來,隻怕二長老這一脈,都得死絕!”
看著那二長老恐懼到扭曲的麵孔,李詩瑤緩緩轉身,看向石明義。
“石長老,帶路吧。”
可以說得上是下馬威了,聖女這些日子的修行,可不光是實力變強了。
聖山的彆院,這是大長老的院子,隻不過大長老此刻還在朝聖殿懷疑人生
李素瑤,這院子唯一的女孩,這並不難找,一進院子,李詩瑤就看到她了。
李素瑤一頭金發,身材無可挑剔,每一塊肉都能按照喜好長在完美的位置。
雖是姐妹,但也隻有發色和身材,同樣完美。
兩人長得並不像,很好分辨。
李詩瑤看起來就是那種賣不了多少錢的類型,李素瑤看著就是那種很會掙錢的類型。
李素瑤穿著李詩瑤當初也經常穿的那種白色連衣裙,就這般靜靜坐在院子裡,即便察覺到了李詩瑤的到訪,也並不驚喜。
“李素瑤?”
好似籠中之鳥,網中之魚,李素瑤的世界,就像那件白色連衣裙,沒有色彩。
這也是李詩瑤曾經生活的世界,不過如今的她,已經逃了出來。
這是倩影流光裙,色彩豔麗,光彩奪目,猶如真仙降世,讓人不敢褻瀆。
穿在本就誘人的“小蛋糕”身上,更是豔!
“素瑤,拜見聖女。”
“嗯,免禮,好久不見,我本以為我會激動地抱上去,但很顯然,你並不喜歡詩瑤,不是嗎?”
兩人似乎相識了許久一般,這對話都給石明義聽傻了!
聖女在今天之前,不是這樣的。
李素瑤在今天之前,也不是這樣的。
“對,我恨聖女殿下,聖女殿下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你喜歡這一切嗎?”
“不喜歡,但這不公平!那本該是屬於我的!”
李素瑤就這麼跪著,免禮兩個字似乎沒聽到一般,但這不代表她是個軟骨頭,雖是跪著,同樣剛烈。
“詩瑤也這麼覺得,不過,詩瑤現在不必跪著聊什麼公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