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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深吸了口氣,試著扣著剛剛牆壁的縫隙。
可是卻麼什麼任何反應。
此時他已經明白了,得用八卦鏡打開。
感受著房頂和窗戶外麵的動靜,他還是放棄了再次打開的想法,等一會沒人的時候再進去看看。
隨後站在那裡打量著牆壁。
“青鬆!!”
突然,一道聲音喊來,讓他回過頭去。
扭頭看去,房門口沒人。
這才看到炕邊上的窗戶位置有人在那裡喊了一聲。
這是趙啟山喊的。
現在不是仔細查看的時候。
扭頭看了一下牆壁,直接就離開了。
出來以後,外麵的冷風,讓他平複了一下心情。
看著趙啟山問道“叔,怎麼了?”
趙啟山正在窗戶邊上的梯子那裡,給上麵送泥桶,看到他出來笑道“你先彆進去了,上麵乾活呢!彆到時候踩塌了砸到你就麻煩了,你先出來,等弄好,風乾一下,就問題不大了。”
聽到這話,王青鬆鬆了口氣,直接就走了出來。
“那行,叔,你們忙,我先回去了啊!”
之前的頭暈感覺減輕的許多,但還是不太舒服,他準備回去睡一覺。
等睡醒了再回來。
聽到這話,趙啟山不在意的笑了笑“行,你去忙吧,等弄好了我跟你說一下啊!”
“哎,好,謝了啊叔!”
打個招呼就離開了院子。
臨走的時候,看著房子,心裡有些擔心被人看到那個地方。
但是現在已經沒辦法了,總不能叫停吧!
帶著擔心,他向著馮寡婦家裡趕去。
回來以後,三個人還躺在炕上。
妹妹小麥還在浮腫著,跟村裡人一樣,現在不是農忙,除了吃飯基本上不下炕。
馮寡婦比妹妹的身體更差,自然也是一樣不會下炕忙活。
至於小棗。
不吃早飯,自然也不起來,這樣省糧食了。
早飯?
一年多沒看人早上開火做早飯了,畢竟中午吃的都是湯湯水水的。早上哪裡來的糧食吃早飯啊。
撇了一眼外麵的柴火堆。
柴米油鹽醬醋茶。
柴字被排在第一可見其中的重要性。
可見柴火不是那麼好得的。
每年到了農閒的時候,各家各戶都開始為了冬天儲備柴火,好過一個舒服的冬天。
但是這兩三年不一樣。
附近的大樹幾年前樹都被砍光了,用來作為煉鋼的燃料。
而附近沒有山,想要柴火,那就得去幾十裡以外的山上打柴火,村裡之前都是一起過去的。
光靠村裡田裡的那點玉米秸稈,不耐燒。
買煤炭燒?
想多了。
見過哪家農村人燒煤炭的啊?
最便宜的甲末煤都要18塊8一噸,甲塊煤更是253一噸,煤球更是三十多的天價。
這一家人,一個冬天如果用煤,再節省,怎麼著也要三四噸的煤,農村誰家用的起?
馮寡婦家的柴火看著一堆,其實根本就不夠燒。
他自己心裡明白,是因為自己兩個人過來,馮寡婦晚上才會燒那麼熱的抗。
一般都是晚上燒一把火,炕熱了鑽進被窩裡,早上有時候會被凍醒。
得想個辦法弄柴火。
“青鬆回來了嗎?”
思緒間,屋裡傳來了馮寡婦的聲音。
“哎,是我,嬸子!”
甩開思緒,直接就進了屋裡。
此時三人都已經醒了,隻是躺在炕上沒下來而已。
小麥更是眨巴著她那臃腫的眯眯眼,看著他“哥,你跑哪裡去了啊!”
“哦,我看看咱們家的房子。”
聽到這話,小麥輕哦了一聲。
馮寡婦見狀,問道“怎麼樣了啊?要是沒事,你就上來睡一會。”
王青鬆本來就要上來,聞言,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啟山叔說今兒就能全部弄好,今天應該就能住進去了。”
此時他已經困的不行了。
馮寡婦也看出來了他的不正常“你怎麼了?不會是傷風了吧?昨兒看你回來就感覺不對勁啊!”
“嗯!昨兒去我哥那裡,發燒了。”
說著話,鑽進了被窩裡。
馮寡婦驚訝了一下“發燒了?沒事吧?退燒了嗎?”
“好涼啊!”
冰冷的皮膚碰到小麥,惹的小麥驚叫了一下。
隨後就感覺手被小麥拿了過去“哥,我給你暖暖,好點了沒?”
剛拿過去就問暖和了沒。
王青鬆笑了笑“嗯,暖和了。”
說完,這才對著馮寡婦說道“退燒了,我哥帶我去了醫院。”
也沒說太多生病的事情。
“哎呦,那你趕快再睡一會。等晌午吃飯的時候叫你!”
王青鬆扭頭說道“嬸子,中午咱們吃玉米窩窩頭,彆吃稀的了,我要是沒醒就彆叫我了,我醒了再吃。”
“吃乾的啊?”
馮寡婦糾結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道“不能這麼吃啊!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必定窮。你這糧食得精打細算啊!”
王青鬆不在意的說道“嬸子,我知道,就這幾天,過了這幾天再喝稀的!不然你和小麥的病好的慢。”
眼皮耷拉了一下說道“嬸子,不說了,我睡一會。”
隨後蓋著被子,沒一會就睡著了。
馮寡婦見狀,也就沒有再說了,隻是這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感覺王青鬆還是個孩子啊,有些貪嘴,哪裡能這麼吃啊,這麼吃遲早要出事情的。
想想還是算了,等過了今天再說吧。
“咿咿呀呀,該去哪裡去哪裡,是不是沒錢花了?明兒讓人給我燒點紙錢。”
“走吧,彆來了。”
……
王青鬆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陣咿咿呀呀的哼唱的聲音。
像祈福,又像是祭祀。
聲音又有些熟悉。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三張略帶擔憂的臉龐。
疑惑了一下“你們乾嘛?怎麼七太奶奶也來了?”
七太奶奶是比隊長趙大田還要高一個輩的人,是村裡,也是附近出了名的神婆,專門溝通陰陽事情。
而且他們號稱傳女不傳男。
媳婦女兒都行。
很靈驗的。
不過自己又沒事情。
但問題是他真的隻是困了而已。
早上起來的早,在那邊待了十個小時,回來又折騰一個小時不到,相當於過去了一個白天。
本來就該困了。
加上自己用了八卦鏡,所以這一覺他睡的很舒服。
之前頭昏沉沉的感覺也已經消失了。
就是身上有些軟,要是讓他再睡一會,估計還能接著睡一夜。
馮寡婦看著他正常,鬆了口氣“哎呦,你這孩子,怎麼叫你也不醒!這馬上都快做晚飯了。我就把七奶叫來了。”
王青鬆此時已經爬了起來。
一眼就看到門後麵,一個穿著灰色棉襖的老太太,正蹲在那裡念叨著。
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的啥。
麵前的地上擺放著一副碗筷,裡麵豎著三支筷子,老太太左手攥著筷子,右手從碗裡抄水從頭往上淋。
嘴裡在那裡嘀咕著“花啊,是不是你,想你兒子是吧?是不是在那邊沒錢花了啊!要是想你兒子,就讓他去看看你們。”
說著說著。
鬆開了手,隻見三根筷子豎立在那裡。
看到這一幕,老太太鬆了口氣。
頭也不回的喊道“蘭,快拿把米過來,沒米其他糧食都行,是小鬆他娘。”
“哎,好~”
聽到這話,馮寡婦直接拿了一跟玉米棒子過來遞給了她。
隻是這玉米棒子上玉米也沒有多少。
本來應該是大米的,但是眼下那裡能弄到大米啊!
看到這東西,老太太一陣的糾結。
得,今兒又弄不到太多糧食了。
不過她還是很專業的在那裡念叨了一句,把玉米棒子朝著筷子砸了過去,把筷子給砸倒下了。
隨後將筷子放下麵,碗倒扣在筷子上。
用手撐著膝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馮寡婦趕忙過去攙扶著。
老太太站起來以後,露出了一口缺是不少的大門牙,一臉皺紋還帶著一絲絲的老人斑。
頭發也是半頭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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