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催促道:“好了,徐姨娘不要和珩兒拉拉扯扯的,會誤了珩兒上路的時辰。”
“是,婆母。”徐言言不開心地退了回來,再給她一些時日,她相信林晉珩就會把心放在她身上。
“珩兒,你去吧,府裡有我們操持。”林老夫人讓林晉珩放心,林晉珩這才把目光從蘇荔琬身上移開,戀戀不舍地上了馬車。
馬兒踩起的灰迷了白珞清的眼,白珞清揉了揉眼睛,沒把沙子弄下來。
蘇荔琬略過小雲,走到白珞清麵前將手帕遞給白珞清。
“姐姐,相公走了,你可得好好接招。”蘇荔琬輕蔑地在白珞清耳邊低聲輕語道,她身上的蘭花香,縈繞在白珞清的鼻尖。
“妹妹,還沒開始,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切莫囂張。”白珞清接過她的手帕扔了在地上,她的雙眼瞬間有神了起來。
蘇荔琬輕笑一聲,帶著雙詩趾高氣揚地走了,小雲氣得直跺腳,這個蘇姨娘真不是東西。
“珞清,過幾日便是章國公的七十大壽,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參加章國公的壽宴。”林老夫人十分不喜蘇荔琬,有張漂亮的臉蛋就拴住了林晉珩的心。
男子該以官途為重,珩兒這樣都快被她給迷惑住了,瞧珩兒剛走的時候,那神情分明是舍不得拋下蘇荔琬。
“還有,獻兒和瑤兒明日就會到府裡了,他們也會去,你身為林府的少夫人,要好生招待他們,不要怠慢了。”林老夫人又多說了幾句,她看著蘇荔琬遠去的背影,心中不滿之意更甚。
“是,婆母。”白珞清嘴上應著林老夫人的話,回想著剛剛蘇荔琬說的話,蘇荔琬要做什麼,難道又是要做下毒的這種小伎倆?
需得先發製人,不能坐以待斃,白珞清倒要看看蘇荔琬還要耍什麼陰謀詭計。
靜瀧苑。
蘇荔琬溫柔地喚了聲婆母,讓雙詩拿出一隻檀木箱子,遞給林老夫人,林老夫人冷著臉打開一看,竟是滿滿當當的,一箱子金銀首飾。
“婆母,妾身聽聞章國公要辦七十大壽,妾身從未見過如此場麵,想要去見見世麵,不知婆母可否同意。”蘇荔琬眼見著林老夫人的臉色從冷淡變成了欣喜。
“我能有什麼不同意的,來來來,坐在我身邊,我們說會話。”林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這麼多的金銀首飾,她算是開了眼了。
蘇荔琬眉眼如畫,她含笑說道:“婆母,妾身還有一事相求。”
“我們婆媳之間,說什麼求不求的。”林老夫人熱情地握住蘇荔琬柔若無骨的玉手,讓她坐下說話。
“那妾身就說了,姐姐她似乎對妾身很不滿意,後日,妾身有位相熟的夫人邀妾身前去賞花,妾身想要借此機會,設宴款待姐姐,和姐姐化乾戈為玉帛。”蘇荔琬說得無比誠懇。
林老夫人笑著說道:“我會替你宴請珞清的,珞清她豁達大度,寬厚待人,不會因珩兒偏愛你而生嫌隙的。”
“婆母這麼說,妾身就放心了。”蘇荔琬心中冷笑,這次的賞花宴就讓白珞清嘗嘗厲害。
海心閣。
白珞清聽著萬兒說,蘇荔琬之前待的那個小院,並沒有賣出去,還留著。
“可有查出現在是誰住那裡麵?”白珞清猜測或許是蘇繁和林慎在那裡。
“院子的主人現在是位姑娘,和當初幫助林慎的女幫手是同一人,還有一位是蘇繁。”萬兒也很疑惑,那名姑娘的來曆尚且不明。
白珞清覺得以她對蘇荔琬的了解,蘇荔琬能夠把那座院子交給那位姑娘,說明蘇荔琬很信任她。
“萬兒,有空再去打探打探,千萬要小心。”白珞清囑咐道,那座院子定是藏有重要的東西在裡麵,否則蘇荔琬已經嫁進林府了,為什麼不把那個院子賣了?
“小姐,衛嬤嬤要求見,”小雲提著食盒進來,語氣不善地說道,“她還說她現在是蘇姨娘那邊的人了,讓我對她放尊重點。”
小雲抱怨了兩句,這個衛嬤嬤真不是個東西,真以為自己傍上大腿了吧。
“好了,小雲,去叫衛嬤嬤進來。”白珞清搖搖頭,小雲這個性子,有時候還是得改改。
衛嬤嬤眉飛色舞地走了進來,她拔高聲調說道:“給少夫人請安,我們蘇姨娘說了,後日要邀您參加賞花宴。”
小雲尖酸刻薄地對衛嬤嬤說道:“衛嬤嬤這是攀上高枝了,怕是得了不少好處。”
“嗬,奴婢哪比得上小雲姑娘你在少夫人心目中的位置。”衛嬤嬤譏諷地說道。
“衛嬤嬤,回去告訴蘇姨娘,不是她親自來請,本夫人,不去。”白珞清打斷了衛嬤嬤還要繼續說的話,冷淡地說道。
落雪閣。
蘇荔琬聽到衛嬤嬤的回話,火氣蹭地一下上來了,將一堆瓷器猛砸在地上,該死的白珞清,居然要她親自去宴請,白珞清若是不來,她的計策就無法成功。
她雖然才剛嫁進林府,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林晉珩在林府最寵愛的人就是她。
明明她大了白珞清整整六歲,但按先進門的,她卻要叫白珞清一聲姐姐,她心裡的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
“雙詩,替我更衣。”蘇荔琬強壓住怒火,大事為重,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異樣。
“小姐,您是少爺最受寵的姨娘,白珞清不過是個下堂婦罷了,您何必紆尊降貴去請她?”衛嬤嬤諂媚地笑著說。
“相公不在府中,她是少夫人,我隻是個姨娘,這個家還是得她說了算。”蘇荔琬心想況且她還要請君入甕,不以身入局,怎麼能行。
衛嬤嬤拍著蘇荔琬馬屁:“小姐,還是您聰明,奴婢的腦子都轉不過彎來。”
“衛嬤嬤說笑了,”蘇荔琬頓了頓轉而向雙詩說道,“雙詩去挑件像樣的禮物,送給姐姐。”
雙詩心中對衛嬤嬤狗腿子的行為很看不上,她白了一眼衛嬤嬤,才輕聲回道:“是,小姐。”
衛嬤嬤緊盯著雙詩,眼裡的怒火都快噴出來了,臉上愣是沒有半分不滿的神情,這個死丫頭,自從她在蘇荔琬手底下做事後,雙詩就沒給她好臉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