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署長震驚的望著麵前的身體:頭呢,沙朗的頭呢。
他可以對著自己的洋房發誓,他剛剛和沙朗說話的時候,沙朗是長了腦袋的,為什麼忽然就沒了
不是嗖的一下沒了,而是忽的一下就不見了!
正當林署長用力回憶沙朗究竟長沒長腦袋時,靳青的聲音忽然響起:“和老子搶錢,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彆和她談人命,當著錢的麵,她是莫得感情的殺人機器。
副署長早就跪了,此時正呆呆的看著沙朗的身體。
都這樣了,這屍體怎麼不倒啊!
聽說英雄都是站著死的,難不成這沙朗也是個英雄
不知不覺間,林署長和副署長都陷入了胡思亂想模式。
倒是遠處的法租界衛兵先回過神來,望著自家大佬落在地上的腦袋,衛兵們怒吼著向林署長和靳青開槍。
一排子彈打過來,剛好被沙朗的身體擋住,強大的衝擊力下,沙朗的身體徑直向前倒去。
懷裡多了一個流著血的屍體,林署長終於做了一件他平日裡最不齒的事,像娘們一般拔高嗓門驚聲尖叫。
可他聲音剛溢出口,就覺得懷中一輕,原本壓向他的沙朗忽然消失了。
士兵們手中的槍無法連發子彈,一排子彈打過來後,需要換其他人補位,亦或是留出時間給子彈上膛。
士兵們的數量原本就不夠,子彈射程又不夠遠,此時正匆忙的低頭裝彈。
可就在這時,一道陰惻惻的沙啞聲音傳來:“老子給你們臉了是吧!”
士兵們雖然聽不懂靳青在說什麼,但他們卻能聽出靳青的不懷好意,以及靳青現在距離他們很近。
就在士兵們警覺的準備反抗時,一道道陰影已經對著他們的腦袋砸了下去。
那一天,警署後麵血流成河。
那一天,副署長看到了漫天血霧。
那一天,林署長偷偷換了所有的褲子。
那一天,靳青在警署一戰成名,被稱為林署長最希望送走,又最怕她走的女人。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林署長正抱著副署長瑟瑟發抖,這哪裡是什麼虎將,這分明就是個虎叉。
他現在不擔心自己能不能保住署長的位置,他擔心的是,還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
若是讓人知道這些人死在他們手上,他會不會成為戰爭啟動的導火索。
到時候,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林署長的聲音中滿是絕望:“老傅,要不咱們一起死吧!”
誰能幫幫他,到底誰能幫幫他,這種生命中無法承擔的重擔為何要壓在他身上。
與其等那些軍閥過來追殺他,倒不如他自覺先帶著老傅上路。
隻是沒想到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居然要同老傅死在一起。
副署長下意識鬆開抱著林署長的手:麻袋的,好事從來沒想過他,現在準備自殺第一個要帶他走,他是不是應該謝謝林署長八輩子祖宗。
發現副署長準備鬆手,林署長依舊抱著人不放:“老傅,咱們一起走吧,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反正你姓傅,這輩子都當不了正職。”
副局長:“”紮心了,就因為這個姓氏,他當年吃了多少虧,想當初,林署長那個夫人可是要說給他的。
結果就因為老師輕飄飄一句姓氏不好,害他被老林壓得半輩子抬不起頭來,還得想儘辦法伺候這個傻叉。
兩人一個掙紮要跑, 一個死命向上貼,看在外人眼中相當詭異。
靳青沒空搭理這兩對正在抵死纏綿的鴛鴛(沒有鴦),轉身走向另一邊嚇得失去語言能力的警員:“你們剛剛看到什麼了?”
警員們原本就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不輕,此時聽到靳青的詢問,其中一個人下意識回答:“你殺人!”
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同僚重重的一巴掌。
這人被打的有些懵,正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挨揍,便被人眼疾手快的按住:“女俠,我們什麼都沒看到,我們瞎了!”反應到現在發生了什麼,其他人也跟著七手八腳的將最初說話的人按在身下,成功讓人閉嘴:“對,我們眼神都不好,祖傳的,間歇性失明,女俠放心,我們
什麼都沒看到。”
靳青疑惑的抓了抓後腦勺,打飛沙朗腦袋的時候,好像有一條金鏈子跟著飛走了,這些人是真的沒看到麼,可他們的表情為什麼如此緊張。
想到這,靳青眼神一利:莫不是這些人想要黑吃黑,把她的金子藏起來了!
707:“嗬嗬!”詢問東西在哪就好好問,看你問的像是要殺人滅口一樣,正常人都會覺得害怕好不好。
發現這些人問不出什麼正經話,靳青踩著血泥走向之前被救的男人:“你剛剛看到什麼了?”
男人顯然也是個怕死的,聽到靳青的話後,對著靳青又跪又拜:“我看到了,你是我爹,爹啊,兒子可找到你了!”
707:“”好一個能屈能伸的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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