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靳青半天不說,姑娘下意識垂頭,不願讓靳青看到她眼角的淚。
就因為長得醜,她就活該被所有人嘲笑麼。
可嘲笑也就罷了,為什麼非要來傷害與世無爭的她
想到這,姑娘抬頭堅強的看著靳青:“大人,求您幫我保護我哥哥,助他渡過難關。
順便告訴他,他一直都是我心裡最重視的人,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可以麼。”
她在委托人之家待的時間不短,自然知道有一個任務者,擁有百分之一百的任務完成率。
隻是這委托人對任務很挑,而且收費極其昂貴。
惟一的好處是,她的靈魂屬性是淡金色的。
她虧欠哥哥太多,現在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補償了。
她雖然打定了主意,可排了很久很久,都等不到被翻牌子。
這時她才聽說,原來那名任務者在接受任務時,會挑選委托人的家庭背景。
對於錢財方麵尤其重視。
情急之下,她開始收集各種有用信息,準備主動去找那名任務者。
雖然有些困難,過程也很艱辛,但她真的做到了。
看著姑娘焦急模樣,靳青微微仰頭:“老子可不是什麼任務都接,你有多少錢。”
707:“”宿主,彆以為你穿著襪子,我就看不出來你在玩石頭剪刀布。
姑娘的表情微微一愣,她哪裡會有錢,但凡她與哥哥的兜裡再寬綽些,也不會落得如今這樣的地步。
看姑娘那副似哭非哭的模樣,靳青嫌棄的冷哼:“彆在老子的空間哭,否則老子就把你丟出去。”
她向來說到做到。
隨後,靳青再次問道:“如果沒錢,那不動產也應該有點吧。”
反正賊不走空,她總得拿到些實際東西才行。
姑娘哽咽兩聲,她想再開口求靳青幫忙,卻發現自己張不開嘴。
她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看到姑娘的窘迫模樣,靳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種又窮又敢提要求的。”
姑娘被這句難聽的話刺穿了,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剛準備起身離開。
卻聽靳青再次哼了一聲:“這任務老子接了,老子倒要看看你能窮到什麼份上。”
聽到這話,姑娘先是一愣,隨後像是忽然感應過來般噗嗤一笑,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滑落眼眶。
她哥哥原本就聰明,日後沒了她阻礙,一定能把日子過好的。
想到這,姑娘撲到靳青身邊嚎啕大哭:“大人,你真好”
靳青則是嫌棄的用腳抵住姑娘的肩膀:“走開、走開,你太臟了。”
怕不是要惡心死誰。
707:“”它說什麼來著,他家這個腦殘宿主,對女孩就是比男孩好。
剛進入世界,靳青便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具棺材裡。
扒拉手指頭算了算,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棺材裡蘇醒,倒是沒必要矯情。
靳青打了個嗬欠,這身體也不知遭遇了什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
一麵想著,一麵扯下棺材的襯布蓋在身上。
如今溫度適宜,剛好適合她睡覺接受劇情。
於是,靳青打個嗬欠,對707吩咐聲:“接受劇情。”
之後便沉入了自己的意識世界中。
這次的委托人名叫安悅,她還有個哥哥名叫安新。
兄妹倆的年齡差了六歲。
他們的父親是一家銀行的高管,而母親則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
原主本來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可在安悅六歲那年,他們的父母離婚了。
父親給出的解釋,是安悅長得太醜,他懷疑安悅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可母親卻憤怒的據理力爭,因為安悅的模樣,像極了父親的外祖父。
母親覺得是父親那邊的遺傳基因出了問題。
隨著兩人的爭吵,母親發現了新的問題。
原來,父親想離婚不隻是因為安悅長的醜,更是因為他有了外遇。
得知消息的母親無比憤怒,當感情不在後,母親更希望能抓住錢。
於是,母親開始瘋狂收集父親的財產信息。
那些可都是夫妻共同財產,母親覺得她至少應該分一半
由於母親精明能乾,對父親又相當了解。
父親隱藏的小金庫被扒的乾乾淨。
這麼多錢,放在普通人身上,怕事幾輩子都賺不到。
而父親這個小領導,卻輕鬆擁有了這些財富。
銀行那邊感覺到不對,當即讓人過去核查。
卻發現父親在銀行係統上做了手腳,隻要有人存取款,係統都會自動向餘父戶頭上打一分錢。
外遇是假的,盜竊是真的。
原本父親是打算先和母親離婚,再將他們送去國外。
之後把錢打進他們的戶頭,自己也就可以辭職跑路。
不告訴妻子,是因為妻子的演技太差,擔心被有心人看出來。
卻沒想到,最有心的人竟會是他媳婦
在母親的連番折騰下,父親成功被抓了進去,喜提了一個無期。
而安家的東西也紛紛被查封。
除了幾件破舊的衣服,安家三口什麼都沒帶走。
成功達成流落街頭成就。
安母是個孤兒,因此做事時總會以自我為中心。
遇到危險的時候,也總會定先惦記自己。
而安父卻有父母和一個弟弟。
安母、想過去投奔,卻被二老狠狠羞辱一頓。
這女人害了他們的兒子,現在居然還好意思上門,哪來這麼大的臉。
好在兩個老人惦記安鑫和安悅,給這兩孩子拿了兩千塊錢,這才避免了他們流落街頭。
多年主婦生活,令安母失去了生存能力,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生活。
失去了安父的她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時想不開便喝了農藥。
農藥發作後,安母疼的滿地打滾。
就在救護車趕來之前的這段時間,安母終後悔了。
想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安母死死抓著安鑫的胳膊,讓安鑫答應一定要照顧好妹妹安悅。
並一遍遍告訴安鑫,這個世界上,隻有安悅會與他一條心。
安鑫被媽媽的模樣嚇壞了,隻得不停地點頭答應,直到安母躺在他懷裡失去呼吸。
不知是不是安母的死狀太過慘烈,安鑫終究被洗腦成功,將安悅當成了生命的唯一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