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康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靳青。
他的表情凝重:“我覺得現在最好將安國的人全部送走才好,不過最好讓大家分散來跑。”
猶豫了下,宋安康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俘虜兩個字。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宋安康:“占山為王不好麼?”
這麼大的城,應該能有不少錢吧!
宋安康輕輕搖頭:“不妥,此乃夷王行宮,防禦設施並不牢固,而且位置也不對。”
此城位於夷族地界之內,若他們真的占據這裡,最後的結果隻會是被人圍攻。
到時候對方甚至不用進攻,隻要斷了城中糧草,他們最終便隻剩下死路一條。
越想越覺得事情不靠譜,宋安康對著靳青認真搖頭:“此事絕不可行。”
靳青同樣歪頭看著宋安康,忽然伸手在對方腦袋上拍了一下:“哪都有你。”
她有問這人的意見麼。
707:“”你有。
宋安康被拍的一愣,兩行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隻他原本就不是個能吃虧的主,最初的怔愣過後,登時跳起來對靳青吼道:“你乾嘛打我。”
看著如同小老虎一般的宋安康,707:“”英雄啊!
靳青斜眼看著宋安康:“因為老子能,行不?”
這理由夠不夠充分。
靳青的模樣太過囂張,宋安康胸口劇烈起伏兩下,隨後嗷嗷叫著向靳青撲過去:“我和你拚了。”
靳青則是直接用胳膊夾住宋安康的腦袋:“老子弄死你!”
宋安康被靳青卡的死緊,可他並未對眼前的惡勢力低頭,而是一張嘴咬住了靳青的衣服。
看著兩人扭打成一團,707:“”是錯覺麼,宿主似乎很喜歡這個宋安康。
半個時辰後,宋安康頂著兩個黑眼圈,吸溜著不斷下落的鼻血,垂頭喪氣的跟在靳青身後。
他被打的有點慫。
察覺到宋安康慢了些,靳青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宋安康:“你瞅啥。”
不得不說,這小子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些順眼。
宋安康原本就是個暴戾的性子,被靳青這麼一問,原本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又升了上來:“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707忍不住輕歎:所以說,活的好好的,這人為什麼非要作死呢!
靳青歪頭看著宋安康,二話不說直接上手。
能動手的時候為什麼要嗶嗶。
片刻之後,靳青鬆開的宋安康的脖子。
看著宋安康腫的如同豬頭的臉,以及迷成兩條細縫的眼睛,靳青更加滿足。
看起來比剛剛還順眼了。
宋安康則依舊倔強的跟在靳青身後:“我不是打不過你,我隻是狀態不好,你等我們脫離危險再說”
就在靳青打算轉過頭好好教宋安康做人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見宋安康毫無察覺的繼續為自己挽尊,靳青瞬間清楚,那應該是夷族士兵趕來救援的腳步聲。
想到這,靳青也不含糊,直接跳上宋安康的後背:“宮門在哪。”
宋安康被靳青這忽然的一跳壓得晃了晃,可他很快就明白過來靳青的意思,竟是拔腿就往宮門那邊跑。
奔跑的途中,宋安康還不忘同靳青確認:“是夷人攻進來了嗎?”
許是多年生活在冷宮中,他剛的時候是真剛,伏低做小的時候也是真慫。
如今審時度勢後,還能迅速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這讓707相當感慨,這宋安康著實是個社會人!
靳青卻認認真真的趴在宋安康的後背上:“你跑的再平穩些。”
宋代以瘦為美,講究的是纖纖細腰。
身為茂祥帝最寵愛的女兒,宋榮德身材自是極為纖細。
而宋安康的身板隨了他帶有胡人血統的娘親,不但沒有半點安國喜好的文弱書生氣,反而身材頎長骨骼結實,看上去竟與夷人的身形有些相似。
也正因如此,他才順利得到了夷人的賞識。
托了身板結實的福,宋安康跑的並不算費勁。
此時聽到靳青的交代,宋安康忍不住回了句:“你自己下去跑吧。”
靳青則是順手勒住宋安康的脖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勒死你?”
宋安康停下腳步,作勢要將靳青甩下去:“不信。”
空氣中再次陷入詭異的寧靜。
片刻後,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707:“”你們兩個可真配啊!
兩人似乎有些惺惺相惜,誰都沒有下死手。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打扮的人忽然從回廊處伸出頭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折騰,丞相大人馬上就帶人進來救援,再不走就被人當成安狗殺了。”
今日後麵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連丞相都驚動了,鐵定和那些安狗有關。
畢竟他們距離陛下的住所最近。
如今行宮最外圍的宮人,收到消息後都已經逃了出去。
隻有她還惦記著自己埋在地下的積蓄,頂著風險回來取東西,卻沒想到竟遇上了這對野鴛鴦。
夷族民風開化,隻要兩人看對了眼,春分一度倒也沒什麼。
隻是這兩人怎麼就不分分場合,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麼心思。
關鍵是這麼地方他們都不選,偏偏要待在自己的藏寶地上,不把這兩人攆走,她要怎麼挖東西。
若不是實在舍不得那些金銀細軟,她也不會特意出言提醒對方。
聽到安狗兩個字,靳青明顯感覺到宋安康的脊背一僵。
可那宮女顯然還沒有說完:“丞相大人天生神力,手段非凡,定能將那群鬨事的安狗抓過來一一扒皮,吊在城牆下。”
說話間,宮女的表情變得異常陶醉,顯然對她口中的丞相大人十分推崇。
而扒皮這種事也被她說的極為坦蕩,甚至還有一絲歡喜。
似乎那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
宋安康的拳頭緊緊握起,他想衝上去和那個宮女拚命,卻因不能打草驚蛇,隻能按捺中心中的憤怒。
靳青倒是沒有那麼多顧慮,隻見她快走兩步,一把拉住宮女的手:“老子有東西給你。”
說罷,一隻木質小球已經被塞在宮女手中,而靳青的手依舊緊緊的握著宮女的手。
宮女發出痛苦的哀嚎,可更讓她痛苦還在後麵:她的手伸不開了。
707疑惑的問靳青:“宿主,這球為什麼是紅色的。”它家宿主什麼時候上的色。
靳青的嘴角緩緩裂開:“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