窫窳確信薙的劇本是這樣安排的。
林悠悠在統一獸世後,成功獲得獸神青睞。
獸神則會在不經意間被林悠悠吸引,繼而察覺到他曾經想要迎娶林悠悠的事。
一個是上古大妖,一個是混血妖獸。
一旦他們兩個對上,必然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到時候,這個薙便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聽了窫窳的話, 薙的眼神微微一變,臉色也愈發難看,竟是直接向著薙一掌打了出去。
他的力道中夾雜著世界之力,竟是想要重創窫窳。
眼見著他的攻擊就在落在窫窳身上,窫窳身邊忽然出現灰白色的氣旋,成功將薙的攻擊吞噬。
薙心中一驚, 這是至高神的保護麼?
他剛剛是不是太衝動了。
就在窫窳和薙怔楞之時, 白色的氣旋忽然飛到窫窳身邊, 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薙下意識感覺不對,竟是轉身便想離開。
可他才剛掐動字訣,一隻鋒利的爪子便從氣旋中伸出來,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燭龍從氣旋中走出來,一臉無奈的看著窫窳:“玩夠了麼,跑了這麼久,知不知道你母親有多麼擔心。”
臭小子自打恢複記憶後就逃了出去,他和蛟龍找了這家夥上萬年,卻沒想到這死崽子居然躲在這。
而且還不是他自己找到人的。
就在剛剛,他耳邊忽然傳來禁情的聲音,讓他過來接兒子。
為了讓他成功將人帶走,禁情還特意留了一道門給他。
燭龍原本還疑惑,禁情好端端的為什麼幫他找兒子。
等看到眼前的情況燭龍才明白,禁情應該是在自家兒子身上下了禁製。
隻要受到傷害,就能召喚來自己。
從上到下打量過窫窳,燭龍輕輕歎氣, 阿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貼心了。
窫窳則是委屈巴巴的看向燭龍, 語氣卻相當硬氣:“我就是不回去,就算你抓到我, 我也會偷偷離開。”
父親根本不懂那種被封閉記憶,強行忘記一個人的痛苦。
若不是母親可憐他,幫他衝破記憶桎梏,他可能會一直渾渾噩噩下去。
望著兒子略帶稚嫩的臉,燭龍輕輕歎息:“彆想了,你配不上她,你們永遠不可能。”
兒子身上的禁製,可不隻有阿情自己的氣息。
看起來,打從自己離開昆侖後,阿情似乎隱藏了不少秘密啊。
可不管那個叫靳青的是誰,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像兒子這種小妖神,連追隨對方的資格都沒有。
倒不如早早斷了兒子的念想。
窫窳顯然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且不說父親已經離開昆侖,光是母親的身份,就注定他永遠不會被昆侖接受。
可是
窫窳的眼睛漸漸泛紅,他的身體慢慢後退,在燭龍震驚的目光中衝出世界屏障:“至少我曾經擁有過。”
母親說他是妖神,隻要他跑的夠快, 就可以追上時間。
那如果他跑的夠快, 是不是也可以追上那個人
眼睜睜的看著兒子逃走,燭龍將薙掐的更緊:“你控製吾兒,究竟想做什麼。”
隻有窫窳那個傻小子,才會以為彆人僅憑他爹的一個名字,就會對他予取予求。
他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麵子。
不過,身為曾經的至高神,想要掐死一個世界意識還是很容易的
就在薙即將被燭龍掐爆時,天空中出現了黑色氣旋。
更生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傳說中的九陰公果然名不虛傳。”
薙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就在他準備求救時,耳邊忽然傳來物品碎裂的聲音。
而後,無數靈氣從他身上飛逝而出,薙的身體慢慢風化。
最終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燭龍拿出手帕,將手指一根根擦乾淨,隨後將帕子丟向氣旋。
裹挾著勁道的帕子直接衝進氣旋中。
更生發出一聲悶哼,隨後卻發出沉沉的低笑:“不知九陰公是否有興趣同在下談一樁生意。”
燭龍身體猛地一轉,身上散發出無數道金光,如同利箭般衝進氣旋。
許是受到攻擊的原因,天上的灰色氣旋瞬間消失。
燭龍的眼神越發冰冷:“你也配!”
即使不在昆侖,他身體中依舊有神族的傲骨。
不過還是要將窫窳那混小子找回來,因為在剛剛那個藏頭露尾的孽畜身上,他感受到九淵的氣息。
想到這,燭龍雙眼無神的看向遠方:阿情,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歸
靳青躺在係統空間裡呼呼大睡,蹲在小樹苗上的小金卻悄悄爬了過來,他聞到了很親切的味道。
那味道舒服的令小金有些飄飄然。
他的身體緩緩伸展,身上的皮膚發出細微斷裂聲。
小金緊張的停住動作,他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卻發現銀靈子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隨後,小金就見銀靈子對他鄭重點頭:“長了。”
這貨長大了。
小金的眼睛瞪得溜圓:怎麼忽然就長大了呢!
銀靈子則輕輕拍了拍小金的頭:“繼續努力。”
小金是禁情的坐騎,而她是上古大魔神之一。
論起年齡,拍拍對方的頭也不算什麼大事。
一直以來, 小金都是空間中最高傲的存在。
如今這懵逼的模樣,倒是讓他身上加了些煙火氣。
也更人更想靠近
才怪!
這天上飛的仙女終於落地了,不撲上去擼對方兩下,他們心裡怎麼可能舒服。
看到銀靈子飛走,707悄悄蹭到小金身邊,忽然跳到小金頭上跳了兩下:“長高點,我給你加個buff。”
小金惡狠狠的對著707吐了吐舌頭,似乎時刻正準備上去咬707一口。
就在這時,一直在睡覺的祁寒小人忽然抽出兩根冰鞭,在小金頭上抽了兩下。
意思相當明白:長高點。
小金的眼神變得凶惡,它環視四周,認真思考著先從誰身上下口。
這些侮辱他的,一個都跑不
隨著一聲悶響,小金的頭被白眼踩在地板上。
得手的白眼並不戀戰,而是徑直走向靳青的床邊跳了上去。
他才不那麼虛偽,他純粹就是想踩對方幾腳。
感受到身邊的溫度,靳青反手將白眼抱住,翻個身繼續睡覺。
白眼的尾巴得意的搖來搖去:看見了麼,這就是地位。
就在他得意的時候,靳青的眉頭忽然蹙起,身體也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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