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閒暇之餘,學生們經常會對洪小雨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譬如洪老師為什麼年紀輕輕就能有這麼大的成就。
而洪小雨的回答,也永遠是千篇一律:“可能是因為我有個靠譜的母親吧!”
至於這個母親有多靠譜,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二十七歲那年,洪小雨去了保密工作更森嚴的地方。
原本幾個月同靳青見不到麵,也變成了幾年見不到一次。
靳青對此適應的非常良好,倒是洪小雨想靳青得厲害,
每次打電話都哭的泣不成聲,如同老媽子般對靳青問來問去。
洪小雨三十歲那年,靳青送走了洪峰,洪家四口隻剩下一個丁小柔。
靳青倒是放了丁小柔自由,可丁小柔在外麵轉了一圈後,最後還是回去找了靳青。
她已經無處可去了,倒不如和靳青作伴。
靳青倒也沒為難她,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的照顧。
靳青出錢,丁小柔出力,兩人就這麼詭異的生活下來。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丁小柔終究還是成了靳青的小老婆。
可若是讓她說,給靳青當小老婆倒是比洪峰和洪大成輕鬆的多。
靳青是個非常好伺候的人,而且還十分護短。
丁小柔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得到靳青的庇護。
這倒是讓她有些悔不當初,早知如此,她當年為什麼要同洪大成父子倆牽扯不清,跟著安靜吃香喝辣不好麼!
隻是不知道,若洪大成爺倆聽到她的話會不會直接氣死。
又過了兩年,安家爸媽相繼離世。
洪小雨的項目有了突破性進展,也終於能夠休個假回家看看。
與她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嬰兒。
對於靳青和丁小柔的相處模式,洪小雨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媽媽從不乾涉她的決定,她也不會對媽媽的生活指手畫腳。
因為她知道,沒有人能欺負她的媽媽。
對於這個孩子的來曆,洪小雨沒說,靳青也沒問。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了三個月,當洪小雨準備歸隊的時候,才告訴靳青,她準備把孩子留給靳青帶。
在靳青的影響下,洪小雨並沒有虛偽的說什麼要讓孩子同靳青作伴的話。
她十分坦然的看著靳青,告訴靳青她沒有自信能教好一個孩子,但是媽媽可以。
看到洪小雨信任的眼神,靳青非常想用孩子拍洪小雨一臉。
可最終卻變成一聲冷笑:“誰說老子會帶孩子的,老子最討厭小孩子。”
洪小雨低下頭摳著指甲,可聲音卻非常清楚:“李先生說的。”
靳青的眼睛瞪得溜圓,就知道那個唱歌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卻聽洪小雨繼續說道:“吳先生也這麼說。”
靳青冷哼:那個畫畫的也彆想好!
之後,洪小雨就像點名一樣,將自己的老師通通點了一遍。
靳青的臉越聽越陰沉,這些玩意兒都瞎了是不是。
可聽到最後一個名字,靳青的眉頭忽然蹙起:“是不是少了一個。”
為什麼沒聽到那個教體育的名字。
許是察覺到靳青的疑惑,洪小雨趕忙補充一句:“教體育的張先生說,您的教育方法太過激進,他若是有孩子,不會交給您。”
靳青:“”這種感覺很奇怪
誰料洪小雨卻繼續說道:“張先生說完這些話後,便被其他老師一起噴了,最後承認了錯誤。”
那些老師據理力爭的樣子甚是嚇人,直到現在她都有些發毛,更不要說口舌不靈便的張老師。
回想起強壯的張老師,在其他老師的圍剿下,那副弱小可憐的無助模樣,洪小雨就會覺得唏噓。
不過,老師們的話她倒是記住了,沒人比她媽更會帶孩子。
老師們都再說,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覺得她媽不靠譜。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忽然發現,靳青的每一個行為都有目的。
每一次洪小雨開始浮躁的時候,靳青都能快速惹出點幺蛾子來讓洪小雨擔心。
這樣的方法雖然激進,卻能讓洪小雨快速辨彆是非,讓洪小雨選擇一條正確的道路。
不得不說,靳青當真用心良苦。
707:“”你們確定我家宿主不是在給自己拉同夥!
感覺自己讀懂了靳青,教授們對靳青也越發推崇。
因此便有了告訴洪小雨,靳青很適合帶孩子的事。
這些話他們說的雖然輕鬆,可靳青卻聽得十分惱火。
要不是小白攔得快,靳青說不定已經到了地府,將那些老鬼抓出來一一拍死。
看著靳青暴怒的模樣,洪小雨明白靳青應該是同意了自己的請求,當即撲向靳青各種撒嬌癡纏:“媽媽,你怎麼能這麼好呢!”
靳青:“嗬嗬!”
707嗬嗬:等孩子長大以後,你就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了。
說完了正事,洪小雨抱著小孩躺在靳青腿上。
她一邊擺弄著孩子肉滾滾的小胖手,一邊輕聲詢問靳青:“媽,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說為我好。”
自打上了三十歲,研究所的所長就開始對她催婚。
第一是希望她有個伴,第二則是希望她的基因能夠傳承下去。
話裡話外,總是會流露出為她著想的意思。
可就是這種為她著想的話,才讓她越發無力。
想拒絕,人家總是念叨。
想發脾氣,可人家是好意,自己發火總有些不知好歹的意思。
直到她未婚先孕的事爆出來,老所長才終於安靜下來。
可沒事時,也總是用十分擔憂的眼神看著她,直到孩子出生。
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挺不省心的。
可當了媽媽,難免會為孩子多想一些,因此她才想著側麵問問她媽對她的想法。
聽了洪小雨的話,靳青伸出兩根手指,將坐在洪小雨肚子上的孩子提了起來。
同時嫌棄的將洪小雨扒拉到一邊:“老子憑什麼為你好!”
怕不是在想屁吃!
見靳青一邊冷笑,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軟綿綿的孩子抱在懷裡。
洪小雨眼尾有些發熱,她忽然想到政治老師譚先生的一句話:真正的為你好,是不會說出來的。
靳青則歪頭斜眼的看著對自己流口水的小胖孩兒:她最討厭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