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藝霖從小聲啜泣到嚎啕大哭,外麵的兩名警員麵麵相覷,用眼神相互交流著。
“你沒讓她上廁所!”
“我沒想到,我家又沒有小孩子,但你怎麼也想不到,你可是有孩子的人。”
“我家孩子都是媳婦帶的。”
“還有”
“還有什麼。”
“這孩子好像一直沒吃東西也沒喝水!”
兩人的眼睛同時瞪大,他們好像把人得罪了。
兩名警員的表情是同樣的尷尬,他們經常出任務,一旦任務開始彆說吃飯喝水,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是常有的事。
因而並沒有察覺到,他們把一個孩子關教室裡整整一天。
見王藝霖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魏蓮花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非常沒良心的等著王藝霖哭到痛快。
眼瞅著王藝霖哭得直抽氣,魏蓮花終於開口問道:“你要不要吃糖。”
哭聲戛然而止,王藝霖憋憋屈屈抽搭兩聲:“要!”
那可是糖果,一年都不一定能吃到一塊的東西。
魏蓮花妝模作樣的將手伸進懷裡,實際上卻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大包糖塞在王藝霖手裡:“拿去吃吧。”
王藝霖捧著手中那一大包糖,看著她娘沒有任何高低變化的夾襖:“”
她娘是不是又暴露了。
用兩個手指捏住自己的鼻子,魏蓮花蹲在王藝霖身邊,歪頭斜眼的看著王藝霖:“你咋這麼笨呢!”
王藝霖:“”不知為何,看著她娘的動作後,剛剛的羞恥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惡狠狠的快樂。
她臭怎麼了,再臭也是娘的女兒。
王藝霖抱著一包糖嚼的嘎巴作響,看上去根本不像在吃糖,倒像是在啃誰的骨頭。
魏蓮花則是蹲在王藝霖身邊,對她吩咐道:“你連續握拳兩次,然後再豎起中指。”
王藝霖立刻照做,隨著她的動作,原本立在她麵前的盾牌瞬間消失重新變成一直灰撲撲的戒指。
王藝霖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竟是連手指都忘了收回去。
這麼簡單麼!
同樣愣住的還有門外眾人:之前聽那些孩子說,這個盾牌是戒指變的,他們還不相信。
當他們親眼看見後才發現,原來孩子們的話竟是真的。
這樣的護具,他們也想要。
見那兩名警員還站在原地發呆,之前偽裝成技術員去過魏家的守護者王永默默走了出來。
他覺得,他們應該先和魏蓮花母女倆道個歉。
今天確實是他們把孩子嚇到了。
可還不等他走進教室,一股子帶味道的風忽然從他們身邊吹過。
再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魏蓮花已經拎起王藝霖迅速消失在他們麵前。
魏蓮花的速度極快,若不是確定魏蓮花是人,他們幾乎以為魏蓮花會飛
今天發生的事,讓大家對魏蓮花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王永更是直接致電自己的上級領導,向他們請示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魏蓮花實在太特殊了,他們想不到下一秒,這人還會做出什麼讓大家意想不到的事。
還有就是,這人為何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那個奇怪的戒指是從哪來的,魏蓮花手裡還有多少,她今天一整天到底去哪了。
是否還有其他人注意到魏蓮花的不同。
這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們一點點查清楚,不能有任何疏忽。
而且他們現在還多了一個新問題:魏蓮花去哪了!
簡單的商討過後,眾人最終決定:先回靠山村打探情況,魏蓮花極大可能會出現在那邊。
至於其他事,都等以後再說。
如果找不到人,其他的事都是白想。
如他們所想,魏蓮花已經拎著王藝霖回了家。
為了不讓爺奶擔心,王藝霖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擦乾,順帶著給自己換了身衣服。
這才急匆匆趕去廚房幫吳巧鳳做飯。
吳巧鳳一眼便看出王藝霖應該是剛剛哭過,可她並未急著詢問王藝霖發生了什麼事。
而是不動聲色炒菜做飯,孩子大了。
有些事隻要不涉及到生命安全,便不要多話,否則對孩子來說也是種壓力。
廚房中安安靜靜,直到王藝霖將最後一盤菜端出去,吳巧鳳才敲著自己的腰,狀似不經意的說道:“真是老了,不中用了,這個家要是沒有你,我們這兩把老骨頭怕是早就不行了。”
王藝霖的動作微微一頓,轉過頭時,微腫的眼睛已經再次泛紅:“奶奶彆胡說,咱家的日子還長呢!”
吳巧鳳也不反駁,隻笑嗬嗬的看著王藝霖:“藝霖說的對,奶奶還等著看藝霖上大學呢!”
王藝霖眨眨眼,對吳巧鳳露出大大的笑容:“嗯,回頭咱們一家人都去城裡。”
見孫女開心起來,吳巧鳳鬆了口氣:沒有想不開,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當這祖孫倆在廚房中煽情的時候,魏蓮花正坐在凳子上盯著自己麵前的畫板。
畫點什麼好呢!
老特說讓她花自己擅長的東西,可她擅長什麼,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許久之後,魏蓮花對著畫板悠悠歎了口氣:看來擅長的東西太多,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她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了!
想到這,魏蓮花的視線落在地上的一隻破袋子上。
看著那袋子上的補丁,魏蓮花瞬間來了精神:她還真有一件特彆擅長的事,應該可以畫下來。
王永站在遠處,看著正在院子中忙活的王藝霖,悄悄鬆了口氣,隻要在家就好。
專項小組已經從京城趕了過來,
阿爾伯特此時已經陷入了焦慮,他感覺自己剛剛渡過人生中最混亂的一天。
先是莫名奇妙被打了一頓,之後又收了一名非常沒有天賦的學生。
而這個學生還用一個醜到令人發指的戒指,換走了他定製的畫具。
最可惡的是,這戒指居然像是長在手上一般摘不下來,除非他舍得用刀剁掉自己的手指頭。
他原本準備離開的計劃,也被這枚戒指耽擱了。
看來,那人之所以放心的離開,就是因為這枚戒指。
這枚套在他手上的戒指,就像是落在唯美畫卷上的鳥屎,令他產生了窒息感。
如次醜陋的東西,如何配得上高貴的他。
想到這東西極有可能會成為他品味的汙點,阿爾伯特頭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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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不能走,他必須讓那女人幫他把戒指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