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麵色從容的從富貴後背上跳下來“腳滑了,你們繼續聊。”
剛過來就聽富貴在背後說她壞話,不動手,簡直對不起她受到的委屈。
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富貴,四皇子“”好像確實不般配。
像他這麼完美的人,怎麼能娶一個暴力狂回來。
半個月後,四皇子登基為帝,年號福澤。
隔年,福澤帝重開選秀,填充後宮。
兩年後,福澤帝長子出生,龍心大悅,為皇子母親封妃,皇後之位空虛。
三年後,太皇太後還政,福澤帝為政務廢寢忘食,皇後之位空虛。
五年後,朝堂局勢穩定,有大臣因奏請福澤帝立後被罰,皇後之位空虛。
七年後,朝堂中出現一種說法,福澤帝並非不想立後,隻是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
身為天子,富有四海。
能讓他得不到的人少之又少。
慶安國的禮儀規矩雖然多,可在嫁娶這方麵,卻非常寬容。
畢竟他們的高祖皇帝,可是搶過臣子老婆的。
而聖祖皇帝在登基後,更是繼承了高祖皇帝的一個妃子。
在這一家人眼中,節操並不重要。
隻要喜歡,不論是誰家的媳婦,最後都能變成自己的。
這樣看來,那個能讓福澤帝得不到的女人,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好吧,其實那個名字就在嘴邊,隻是他們不敢說。
想到全京城中,最不好惹的那個人,眾人沉默了。
現在隻希望他們的陛下不要這麼想不開。
若真娶了那人,還不等於搬了一個活閻王回家。
正想著,街上便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同時伴隨著少女的怒喝“讓開,都給本姑娘讓開。”
聽到熟悉的聲音,路邊擺攤的人急忙將攤位往回拖,路上的行人也急急的避開。
生怕一不留神,便與那人撞上。
白色的駿馬上,一道紅色的身影看起來英姿颯爽。
若不是因為那人在鬨市區策馬狂奔,眼前這一幕,當真美的像畫一樣。
那少女的聲音一直未停“都讓開,本姑娘要去忠義侯府。”
誰想都不用她說,路人們早已讓出一條路,能讓少女順利跑回家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小孩不知怎的,竟從人群中跌了出來。
眼看著孩子就要倒在自己的馬蹄下,少女死死閉上眼睛,高聲吼道“阿姊!”
隨後,她整個人騰空而起。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靳青抱在手中,而靳青的另一隻手上,還抓著一匹倒立的馬。
看到靳青的臉後,女孩先是一愣,隨後直接勾住靳青的脖子“阿姊!”
這人正是長大後的林湘雲。
靳青沒說話,隻是隨手將馬摔在地上。
那馬的肚子用力抖動幾下,隨後吐出一團黏糊糊的東西。
小孩已經被她母親抱在懷裡,周圍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沒辦法,再神奇的畫麵,看多了也不會太稀罕。
更何況,關於靳青的本事,他們已經看了七年
靳青沒將林湘雲放下,隻是往後一丟,讓林湘雲掛在自己後背上。
而她自己,則是拖著地上的馬匹,背著林湘雲慢慢往回走。
林湘雲從來都不是個會在意外界目光的,她的腿悠閒的晃蕩著,不斷在靳青耳邊念叨。
“阿姊,你說我是不是衝撞了什麼,為何每次出門都會碰到奇怪的事。”
“阿姊,我今日出去買蔥油餅的功夫,便遇上了這匹驚馬,你不知道,若不是我反應快,及時將馬製服,這馬絕對能踩死不少人。”
“阿姊,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生我氣了。”
“阿姊,我告訴你,我們這次其實是賺了的,這馬一看就是外族的,我們將它賣給皇上,一定能賺不少錢。”
林湘雲果然了解靳青,她的話剛剛落下,靳青那邊就有了反應“彆惦記了,他買不起。”
林湘雲沉默了下,隨後肯定的說道“你又去他的私庫了。”
聽到靳青“嗯”了一聲,林湘雲的嘴角抽了抽“他這次沒哭吧。”
靳青搖頭“他暈過去了,不知道哭沒哭!”
不得不說,那慫是真虛啊。
林湘雲“”不知為何,忽然感覺皇上很淒涼。
深吸兩口氣,林湘雲的聲音中帶上一絲小心翼翼“阿姊,那寧致遠現在還在幫皇上做事麼。”
這寧致遠當真是個神人,當年被她阿姊傷了身體後,迅速攀上了二皇子,甚至搬進了二皇子府與之同吃同住。
家中的平妻小妾自是一個都不再管,這些女人也是很絕,竟是對寧致遠不離不棄。
後來,二皇子敗了,寧致遠搬回家。
沒過多久,家中的女人們便再次傳來好消息。
再後來,寧致遠憑著自己的發明創造,又搭上了四皇子。
寧致遠果然是個能屈能伸的,若不是富貴跑來送信,告訴她們說寧致遠宮中留宿。
她們也不會知道,這寧致遠竟然抓住了福澤帝的心,還將太皇太後氣病了。
為了保證自己的切身利益不受侵害,靳青連夜進宮打斷了福澤帝的腿。
可動完手後,靳青又感覺這樣不好。
於是順便幫福澤帝接了個骨。
骨頭接歪了,靳青開始為福澤帝正骨。
那是福澤帝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個夜晚。
第二天一早,靳青前腳剛出皇宮,寧致遠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福澤帝雖然養好了腿,卻再不敢與寧致遠單獨相處。
隻封了寧致遠個工部侍郎,讓寧致遠專心研究各種方子。
事實上,福澤帝也曾感慨過寧致遠的邪門。
若不是因為寧致遠確實是個賺錢的好手,他當真想將這人送的遠遠的。
因為實在太邪門了。
在被靳青打斷腿之前,他完全抗拒不了寧致遠對他的吸引力
仔細算算,到現在為止,寧致遠已經在工部侍郎這個位置上待了整整五年。
並不是他不想往上活動,隻是他被太皇太後遷怒了。
太皇太後還親自賜了他一個恩典,隻能在工部和寧家之間活動。
上天不但為寧致遠關上了門,還順便幫他堵上了窗和煙囪。
當初靳青大鬨婚禮後,風將軍折騰了一段時間。
他是二皇子派係的,原本還想著借二皇子之力將靳青打倒。
哪想到二皇子竟直接被送去了皇陵,知道風家即將傾覆,風將軍急匆匆將眼盲且肺癆的風瀟瀟送去了寧家。
生怕風瀟瀟被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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