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寧母:“你說一直都是你們在伺候老子。”
寧母下意識的抖了抖,不知為何,靳青剛剛說話時,她竟有種被餓狼盯住的錯覺。
可想到對方是那個被她欺辱的傻子,寧母的膽子再次大了起來。
在心裡為自己打氣後,寧母梗著脖子對靳青吼道:“你這沒有良心的白眼狼,當初我們一家人伺候你這麼久,你是想不認賬麼。”
雖然不知道靳青為什麼會恢複正常,但是靳青那懵懂的模樣,卻給了寧母無限的底氣。
靳青聞言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寧父:“你也伺候老子了麼。”
不等寧父說話,寧母便先開了口:“當然,當初你那點醃臢東西,用不用我給你往外講一講,彆人不知,我可是清清楚楚,你屁股上有個長毛的大痣。”
果然,話音落下後,便聽周圍傳來眾人的抽氣聲。
這個信息當真是太勁爆了,相信隻用一天便會傳遍整個京城。
有沒有大痣,寧母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和林湘雲一脈相承,吵到興頭上便會胡說八道。
隻不過林湘雲年紀小,還算是有底線。
而她卻是想什麼說什麼,根本沒有半點顧忌。
反正靳青又不可能當眾脫褲子驗證。
此時聽到眾人的驚呼聲,寧母看向靳青的眼神更加得意,竟是連地上的寧致遠都忘了。
林湘雲聞言登時惱了,當即從靳青身上跳下來:“你個滿口噴糞的老昌婦,你怎麼不說你胸口還有塊黑色胎記呢!”
眾人再次抽氣,隻這一次不是對著寧母,而是對著林湘雲。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聽到林湘雲的話,寧母像是受到莫大侮辱般,當即躺在地上又翻又滾:“不能活了啊,被個小建人如此羞辱,這是想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寧父站在遠處沒有半點想要阻攔的意思。
當初寧母在鄉下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做派。
稍有不滿意,便會躺在街上又翻又滾,直到對方認慫為止。
今天鬨成這樣,寧母這番做派,寧家人到也沒覺得什麼不妥,畢竟寧母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而且,若是寧母能把林家兩個人作怕了,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林湘雲正要再罵,卻覺眼前一花,於此同時,耳邊傳來刺啦一聲。
之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大家都怔怔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寧母。
寧母的表情也很懵,她正鬨得歡實,隻覺胸前忽然一涼。
然後,她的衣服呢
怔楞之後,便是寧母如同殺豬般的尖叫。
她用雙手抱著自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先擋哪裡。
寧致遠雖說是探花郎,又娶了尚書和將軍家的千金,可說到底,他也不過隻是七品官罷了。
過來的賓客,大多是同僚,以及一些大戶的管家。
畢竟從門戶上來說,派管家過來,已經足夠給寧家人麵子了。
從某些方麵來說,這些人都是最能能保守秘密的,也是最能傳播消息的。
而寧家這樣的門戶,自然不在他們認知中,必須閉嘴的範圍內。
此時此刻,大家心中雖然害怕,卻也都興致勃勃的盯著寧家夫妻看。
關鍵是今天這出戲碼實在太熱鬨了。
經過今天後,寧家在京城可算是徹底沒了臉。
而林家姐妹兩個,估計也性命難保。
且不說天家會如何震怒,光是護國將軍就不可能放過這二人。
護國將軍為慶安立下汗馬功勞,若真提劍殺了這姐妹倆,估計也不會受到太大責難。
歸根結底,還是這姐倆不識時務,好好安生日子不行麼,非要非瓦片去敲金牆。
她們不死誰死。
林湘雲抬頭呆呆的看著靳青,她這才剛剛上勁,還沒吵到天昏地暗,她姐怎麼就動手了呢。
見林湘雲抬頭看著自己,靳青甩了甩手上的衣服,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說些話教育林湘雲一下:“你知不知道,說謊是不對的,她身上根本沒有痣。”
林湘雲動了動嘴唇,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半天後才訥訥的點頭:“知道了!”這是痣的問題麼
寧父猛然間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當即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寧母蓋住。
隨後,也顧不上什麼男人女人的事,脫下鞋子便要往靳青臉上拍。
隻一個呼吸間,他便在寧母身邊躺平了。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寧父,再看看將自己裹在衣服中不敢見人的寧母。
她有一個好主意。
707悄悄打了一個寒顫,完了,宿主那一肚子的壞水又開始翻騰了。
倒不是說靳青故意使壞,隻是他家宿主一旦正經起來,就必定會跑偏。
如同707料想的那樣,隻聽靳青忽然轉頭對林湘雲問道:“有繩子麼。”
林湘雲表情一愣,雖然不知道靳青想要什麼,卻依舊及時的給了靳青回應。
隻見她迅速解開係在自己腰上的麻繩,送到靳青手中。
同時還不忘脫下孝服丟在寧致遠身上,既然阿姊還活著,她才不要穿這個喪氣的孝服。
就讓寧家人自己享受吧。
拿過麻繩後,靳青也不含糊,直接將寧家夫妻倆的腳係在一起。
期間寧母還準備反抗,卻被靳青一腳踢中太陽穴,當場暈了過去。
將繩子的一頭送到林湘雲手裡,靳青大步向客廳走。
眼見靳青越走越近,其中一名管家打扮的人當場便跪下了。
他們原本就是下人,像跪拜這種事,做的比任何人都順溜。
平日裡,雖然仗著主家的勢力沒少作威作福。
可當發現有人不買主家賬的時候,他們也會當機立斷的認慫。
雖說他們代表主家,一言一行都關係著主家的麵子。
可真出了什麼事,遭罪受苦的也還是他們自己。
畢竟,那些不知變通的英雄好漢,都在土裡埋著呢。
見到這人慫樣,靳青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起來。
那人心裡一鬆,起身便準備順著牆根離開。
可沒走兩步,便聽到靳青的聲音再次響起:“就這麼走麼!”
管事微微一愣,當即立斷的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都是小人的錯,姑娘大人大量,還請勿和小人一般見識,放小人滾蛋可好。”
隻要能脫身,使用什麼方法根本不重要。
況且現在丟人能怎樣,這姐倆根本活不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