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原本還在和梁山伯深情對視,哪想到隻一個呼吸間,梁山伯便趴在了飯裡。
濺起的菜湯灑在祝英台臉上,看著梁山伯腦袋上的大包,祝英台先是一愣,隨後嗖的一下跳上桌子驚恐的放聲大叫。
周圍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同學,紛紛圍過來查看梁山伯的情況。
他們原本以為梁山伯是遭到了武林高手的偷襲,可找來找去,卻隻在梁山伯附近的地上發現了一小團紙。
比比紙團的大小,同梁山伯頭上的大包倒是能對上。
隻不過,眾人眼中閃過狐疑:紙團能把人打成這樣的麼,凶器應該是石頭吧!
已經平複了心情的祝英台從桌子上跳下來,將那團紙抓在手中,一點點展開。
入眼的,便是馬文才那手龍飛鳳舞的行書。
發現這竟是馬文才寫來的挑戰信,祝英台的心口劇烈的起伏:她要去告訴山長不對
隻見落款處明明白白的加了一句話:比武的時候一定要帶上祝英台。
看到這行字後,祝英台的瞳孔猛地一縮,為什麼是祝英台,她現在的名字可是祝英超,馬文才究竟發現了什麼!
就在祝英台心中惶恐的時候,馬統則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為什麼是他,他明明已經是殘障人士了,為什麼還不放過他,為什麼受了傷還要做牛做馬。
他是造了幾輩子的孽,才會陪少爺一起落在這女魔頭手裡。
他八字輕,受不住少爺的大氣運,他不想做少爺麵前的第一人了。
馬安和馬旦那兩個小妖精都比他瓷實,而且一直都在覬覦他的位置,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他回馬家,換那兩個人過來受受苦。
可惜的是,靳青並沒有聽到他內心的呼喚。
隻見靳青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讓馬統躺平,之後對馬統說道:“一會和老子一起慢慢將門拉開,知道不,我們的速度一定要同步,否則就沒有意義了。”
見馬統目光呆滯的嗯了一聲,靳青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在說些鼓勵的話。
於是,就見她伸手撿起一塊石頭,在馬統麵前噗的捏成粉末:“老子說的聽懂了麼,還有沒有問題。”
靳青的鼓勵果然很有作用,隻見剛剛還一蹶不振馬統,臉上瞬間堆滿了笑:“您就瞧好吧!”
靳青滿意的點頭,剛想走向另一扇門,卻聽身後馬文才忽然開口說道:“我有問題。”
靳青聞言瞬間回頭,給了馬文才一個惡毒的眼神:“被幫助者沒資格提要求。”
馬文才頭上青筋直跳,他想說自己又沒求靳青的幫忙,可惜的是,像這樣的話,他隻能放在心裡自己偷偷想想。
悄悄的長出一口氣,馬文才無奈的對靳青攤手:“你打算讓我用這根樹枝同梁山伯決鬥麼。”
雖說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戳倒梁山伯,可用樹枝抵地,會不會有些貽笑大方。
靳青認真的上下打量過馬文才,當看到對方手中樹枝時,忽然在撇撇嘴: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伸手從儲物袋中掏出在上個世界做的西瓜刀,靳青將到遞到馬文才手中:“用這個。”
上個世界,為了保護地盤,像這樣的武器她擼了不少。
等她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這些東西也沒丟下,而是全部揣走了,畢竟那些人也花錢沒和她買。
其實不隻是刀,就連火器她也沒留下幾件。
隻是想到梁山伯若是死了,恐怕會變成祝英台眼中的白月光,靳青才算歇下了給馬文才木倉的心思。
所以說,做軍師不容易,一定要麵麵俱到才行啊!
靳青一邊在心中感慨,一邊看著馬文才用西瓜刀抵地的一幕,怎麼感覺有點奇怪。
馬文才雖然不再執著於與祝英台婚約,可若是能讓祝英台傾心於他,也算是一件令他極開心的事。
隻不過,他用手指稍稍摩擦了下西瓜刀的手柄:這兵器分量不輕,由於太過鋒利,不能真的與地麵碰上,當真是把利器。
就是這形狀好生奇怪,真的能襯托出他英武不凡麼!
想到這,馬文才看向躺在地上一副苦瓜像的馬統:“你感覺怎麼樣。”
見少爺忽然關心自己,馬統鼻子一酸,趕忙向馬文才表忠心:“地上有點涼,但是為了少爺,小的還能挺得住。”其實他的腰還是很痛,但是為了不讓少爺擔心,他可以忍住不說。
馬文才翻了個白眼:“我是說,你感覺我現在這個動作怎麼樣。”
馬統隻覺自己的脆弱的少年心稀裡嘩啦碎了一地,他想狠狠啐馬文才一口,他想說馬文才現在看起來就像街市上提著殺豬刀的屠夫。
可看到一臉希冀的馬文才,和旁邊虎視眈眈的靳青,馬統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好看。”
聽到馬統說好看,馬文才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笑:“說了多少次,平日裡多讀些書,好看是形容爺的詞麼!”
馬統:“”形容您確實不應該用好看,二傻子這個詞才適合你。
耳尖的聽到遠處有動靜,靳青興奮的對躺在地上的馬統喊道:“快點做好準備。”
馬統苦著一張臉,卻不得不將手放在門框上,等著靳青的下一步指令。
就在這時,屋外出來祝英台的聲音:“馬文才,我來了,你莫要藏頭露尾,這算什麼君子所為。”
靳青好奇的在門上戳了個洞,隨後驚訝的睜大雙眼:她明明是給梁山伯送戰書,為什麼祝英台自己來了。
梁山伯這是軟飯吃習慣了,連這麼點責任都不願意承擔了麼。
門外,祝英台正在叫喊著讓馬文才出去。
門內,靳青一本正經的看向馬文才:“計劃有變,祝英台自己過來了,我們現在使用b方案,一會老子衝出去調戲祝英台,然後你衝出來英雄救美。”
偶像劇說,英雄救美可是奪取女人芳心的最佳利器。
馬文才和馬統:“”b方案是什麼,而且你的計劃調整的這麼隨意麼!
還有最終要的一件事
馬文才握緊手中的西瓜刀,他要克製自己撲上去掐住靳青脖子的欲望。
深吸了幾口氣,馬文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你是女人,怎麼能調戲另一個女人。”她以為祝英台事白癡麼!
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老子要是說忘了,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