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趙雨韻糾結的模樣,忽然覺得很沒意思。
如果這人自己都不惦記給自己報仇,那她還跟著瞎折騰什麼。
發現靳青一副想撂挑子走人的模樣,趙雨韻也是急了,抓起匕首便向男人身上戳去。
男人原本還想著反抗,身體卻被靳青死死踩住,竟是一點抵抗的能耐都沒有。
趙雨韻的力氣小,刀子在男人身上根本戳不深,隻留下一條條淺淺的傷痕。
這些傷痕極淺,不傷肺腑,血汩汩流出,看起來極為駭人。
那男人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挺住,可他的身體漸漸開始抽搐起來,為什麼不給他一個痛快。
趙雨韻的臉上和身上都濺上了血點子,但她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反而還有逐漸加快的趨勢。
她的雙目逐漸變得赤紅,竟似有些癲狂的模樣。
就好像是靳青從她身體中放出一頭野獸般。
707:“”你就折騰吧,好好一個姑娘,讓你磋磨瘋了。
看著趙雨韻還在瘋狂揮舞手中的刀子,靳青忽然對著趙雨韻伸出的大拇指:“好刀法。”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魚鱗剮吧,她得學習學習。
707:“”彆學了,跪求。
靳青的話讓趙雨韻的動作一頓,她先是用猩紅的眼睛瞪著靳青看了好一會兒。
之後又低下頭,看著男人被自己戳的稀巴爛的後背,忽然嗚嗚哭了起來。
靳青原本以為趙雨韻會就勢將手中的刀丟下,卻沒想到趙雨韻竟然一邊哭一邊伸手去推男人的身體。
看模樣,似乎是想將男人翻麵。
靳青:“”這是沒剮過癮麼。
靳青從男人身上跳下來,兩隻腳踩住男人肩膀,順勢坐在男人臉上。
男人原本就隻剩下半條命,再被靳青的大屁股一坐,頓時翻了白眼。
而靳青的注意力卻一直在趙雨韻身上,這姑娘比她想象中的彪悍,因為她居然用刀劃開男人的外褲。
對著男人的一聲劇烈慘叫,他的身體開始劇烈的痙攣。
看著趙雨韻捧在手裡的東西,靳青伸手掏出一包金瘡藥撒了上去。
之後,便聽男人又發出一聲慘叫。
那聲音竟是不比上一次小多少。
院門緊閉,雖然有人好奇趙雨韻院子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也沒有人敢探頭過來看。
趙雨韻似乎根本沒被男人的模樣嚇到,隻見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和淚,抬頭看著靳青:“大姐,有針線麼。”
靳青猜到了趙雨韻想做什麼,她站起身將男人倒吊在大樹上,之後對趙雨韻吩咐了一下:“等老子一會兒。”
趙雨韻用力的點頭,手中的那坨東西被她攥的死緊,正滴滴答答的留著血。
見靳青的身形驟然消失,趙雨韻茫然的跪坐在地上,卻聽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給我個痛快吧,求你。”
為了防止他牙齒藏毒,靳青已經將他的牙都打掉了,同時還捏斷了他的頸椎骨。
此時,他竟是連自儘都做不到。
沒有牙齒後,男人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但趙雨韻卻依然聽懂了對方話中的意思。
她抬起頭,沒有焦距的雙眼死死盯著男人的臉。
由於已經恢複了原本的相貌,那張貼在男人臉上,比男人臉整整小了一圈的麵皮便顯的異常突出。
趙雨韻拿著刀的那隻手,不自覺的蹭了蹭自己的小腹。
有多少次,她也是這麼求男人放過自己的。
但是換來的卻是永無止境的傷害,和一碗又一碗保胎藥。
想到這,趙雨韻忽然對男人露出了一個絕美的笑。
她原本就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美人,此時雖然蓬頭垢麵,卻也未完全遮掩住她原本的絕美容顏。
陽光下,她的笑容竟讓男人的意識更加恍惚。
隨後,趙雨韻便聽到男人低到幾不可察的聲音:“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徹底激怒了趙雨韻。
隻見她迅速跳起,將手中的東西用力塞進男人嘴裡,手中的匕首則在男人脖子上來回滑動:“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家,她的人生,她的夢想,她的一切全都被人毀了,最終得來的卻隻有這輕飄飄的對不起。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因何受辱。
等到靳青回來的時候,趙雨韻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男人的血灑了她一頭一臉。
聽到靳青的腳步聲,趙雨韻轉過頭,對著靳青露出一口在鮮紅顏色對比下顯得異常雪白的牙:“大姐,我報仇了,你針線拿來了麼!”
707:“”宿主,我覺得你好像找到組織了。
靳青盤腿坐在地上,看著趙雨韻認真縫著男人的嘴,偶爾還用針頭在頭上蹭蹭。
隻可惜,她頭上全是血,根本沒有半點頭油,絲毫起不到潤滑作用。
見男人的嘴縫好,趙雨韻端端正正的跪在靳青麵前磕了個頭:“大姐保重,以後還望大姐幫雨韻侍奉母親膝下,來世雨韻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母親的生養之恩。”
說完話後,趙雨韻抬起匕首向著自己胸口刺了下去:這惡心世界,她真的受夠了,來世寧可當牛做馬也不願再做人。
熟料,她才剛抬起手,便被靳青截住動作。
趙雨韻原本還想要撒潑讓靳青放開她,卻不成想靳青居然直接提起她走到池塘邊,將她丟了下去。
深秋的池水雖帶有一絲暖意,卻依舊刺骨。
趙雨韻是嬌養長大的小姐,身嬌體貴的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罪。
當即手腳並用的想要從池塘裡爬出來。
卻不成想竟被靳青用腳踩住了腦袋:“不是想死麼,老子送你一程。”
水不斷的湧入趙雨韻口鼻耳朵,將她肺中空氣擠壓出去。
趙雨韻拚命想要衝出水麵,卻被靳青牢牢踩住。
周圍並不是沒人發現這邊的情況,可都被大小姐那殺神般模樣嚇得縮了回去。
大小姐原本就胖的看不清五官,現在這渾身的煞氣一開,活脫脫一個在世鐘馗。
趙雨韻掙紮的動作越來越慢,往日種種畫麵猶如走馬燈一樣在她麵前閃過。
她後悔了,她不想死了,她想讓大姐鬆開腳,她想活著。
可靳青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般,直勾勾的盯著遠處。
鬼差牽著剛剛在彆院收繳的兩個靈魂,躲在樹後悄悄的盯著靳青的動作:大人,你要再不鬆腳,你那便宜妹子就真死了。
倒時候,這魂他是收還是不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