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後,沈慧寧的精神崩潰了,她瘋狂的抓住那個上山送信的男人,想要將事情問個清清楚。
可惜她口不能言,很快便被那人製伏並扭送到住持麵前。
見那男人氣惱的模樣,住持師太生怕對方回府後同李氏胡說八道,進而連累自己失去這條金大腿。
在憤怒之下,主持帶著三個小尼姑將沈慧寧按住,聲稱沈慧死性不改企圖破壞佛門清淨,用棍子狠狠的抽打沈慧寧。
靳青穿過來的時候,沈慧寧剛好被慧茹打中後腦而死。
而靳青也順帶著被慧茹打斷了腰
沈慧寧的記憶到這裡就結束了,並沒有之後的劇情。
顯然沈慧寧已經冤到不需要看完她死後發生的事,便被寰宇摟進去了。
靳青一言難儘的看著沈慧寧的心願,好一會兒才對707說道:“這娘們有病吧!”
她怎麼覺得沈慧寧不但是想讓她拉皮條,而且還是送貨上門去向代子言拉她自己皮條
707也是無語的看著沈慧寧的心願:這大姐還真是百死不悔啊
沈慧寧一共有兩個心願。
第一個心願很正常,她想要靳青改變她此時一敗塗地的局麵,成為能主宰自己生命的人。
以沈慧寧明顯高開低走的情況來看,她提出這個心願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讓靳青和707蛋疼的,其實是沈慧寧的第二個心願:她想讓代子言知道她的愛,並讓代子言發現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都深深的愛著她
看到這個心願後,靳青和707都被雷的不清。
都已經被代家坑成這樣,竟然還惦記著代子言,沈慧寧是不是打噴嚏的時候,腦子從鼻孔裡噴出去了。
靳青從桌案下爬出來,用烈焰掌將那四個尼姑的屍體燒的乾乾淨淨,為什麼總有人欺負她,難道就因為她善良麼。
感慨了下自己的“悲慘”的命運,之後靳青才出了柴房,滿院子翻找食物和金銀細軟。
這個尼姑庵倒是不小,分成了前後兩個院子。
外院是八個供奉各尊菩薩的大殿。
其中香火最鼎盛的是供奉著送子娘娘,和觀音菩薩的大殿。
由於宣傳的到位,平日裡過來祈福,添香油的女子便是不少。
主持是個腦子靈活的,為了讓自己廟裡的香火更旺,她給寺廟找了個非常能說會道的廟祝,專門負責給那些求簽的夫人貴女們解簽。
那廟祝很會看臉,從這些女子的衣著表情便能看出她們的身份地位,以及所求何事。
時間一長,庵中簽文靈驗的事情越傳越玄,很多女人不遠數裡路趕過來求簽。
住持是個非常舍得下本投資的人,為了賺到更多的銀錢,她不停的拓展尼姑庵的業務,因此這個尼姑庵的占地麵積,也是越來越廣
每日前院賺的銀子,都會送去後院主持的房間裡。
後院的麵積是前院的兩倍。
穿過回廊和隔開前後院的角門,便能看見招待留宿女客的客舍。
再往裡走一段路,是一些深居淺出,在庵中代發修行的居士們住的房間。
過了居士的院落後,是做飯的廚房、供一些貴夫人用的齋室,庵中尼姑居住的房舍,以及眾人做早課的大殿。
中間偏後的位置,是庵中的藏書樓,懲戒室、思過室等地方。
最裡麵的則是雜室、柴房,住持的住所、書房,以及密室,就像靳青剛剛挨打的地方。
此時正是下午,庵中的弟子們都在前院招呼到庵中求簽拜佛的女客們。
躲過了三名灑掃女尼的注意,靳青成功的到了廚房。
廚房的管事尼姑應該是帶著弟子去後山挑水了,靳青隻輕輕一掰,便捏碎了門鎖進到了廚房裡。
之後,她便被廚房中白菜豆腐素了一臉。
這廚房中各種蔬菜都被整整齊齊的切塊碼好,蘑菇菠菜萵筍等物都被分類裝在不同的筐中,房梁上的懸吊著寬窄不同的麵條。
看上去,這些應該就是庵中的晚飯。
見靳青一邊啃著蘿卜,一邊將廚房翻得亂七八糟,707有些疑惑的對靳青問道:“宿主,您在找什麼!”它怎麼覺得靳青像是丟了什麼東西呢!
靳青頭也不抬的回答道:“肉!”她找什麼還用問麼,當然是能填飽肚子的肉啊!
707有些無奈:“宿主,這可是尼姑庵。”你是不是酒肉和尚的電視劇看多了,竟然跑到尼姑庵中找肉吃。
靳青的語氣非常平靜:“老子知道。”
707:“”你既然知道,那還找什麼。
你不會以為真以為有人將肉藏在廚房裡吧,開什麼玩笑,山那麼大,去哪偷吃不行,非要將肉帶回來回來當證據。
成功將廚房徹底翻過一遍的靳青歎了口氣:“找這裡方便。”
既然來了,就隨手翻翻唄,萬一有驚喜呢!
707再次被靳青驚呆了,這和暗處丟了東西,去明處找有什麼區彆,又是被宿主驚到想要跪在地上叫爸爸的一天。
知道廚房當真沒有葷腥後,靳青歎了口氣:她就知道一定翻不出來肉。
707徹底無語: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翻。
靳青情緒低落的將鍋點著,順手將菜丟進鍋裡煮:她雖然想到這裡也許會沒有肉,但怎麼都想不到這破地方竟然會一點油花都沒有。
他們平日隻吃水煮菜麼!
這一次707沒敢接話,生怕戳到它家宿主那根隨時可能斷裂的神經。
這個時代的食用油全部來自動物身上,植物油裡含著毒素,平日裡都用來點燈或者製造絹布。
至於可以食用的植物油,那可是400年後的偉大發明,707並不認為它家宿主能活到那個時候。
因此,它現在還是把嘴閉上的好。
正當靳青蹲在灶台上,一邊攪和著鍋中的麵條,一邊向鍋裡撒鹽的時候,膳房的管事剛好帶著弟子提水回來。
看到蹲在灶台上的靳青時,空氣似乎凝結了幾秒。
詭異的沉默過後,膳房管事驚呼一聲:“戒色,誰允許進入到膳房來,你帶作甚,是不是向鍋中投放了毒物!”
膳房管事心中一陣陣後怕,這戒色平日裡被主持打的狠了,誰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萬一戒色心血來潮,向鍋中投毒,她們豈不是都要去見佛祖。
聽到那尖利的女聲,靳青歪頭斜眼的向那人看去:她要真想做點什麼還用投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