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穿的極為體麵,看上去,像是保有了臨死前衣貌。
其中年紀最大的便是同靳青說話的老頭,之後便是一衣著富貴的中年夫妻。
後邊站著的應該是這對夫妻的四個孩子,其中最小的那個小姑娘看起來才不過十歲的模樣。
靳青之所以會選擇這個房子,其實是有原因的。
這七個魂體實際上都是冤死的。
除了有錢之外,他們從沒有做過任何惡事,甚至還曾經捐款捐物。
可是土變的時候,他們被房子中的惡仆推了出去,而他的房子也被分給了這些惡仆居住。
原本老頭想著找機會將自己小孫女送走,誰想其中一個惡仆竟然欺騙了他,以自己願意帶那孩子離開為名,覓下了老頭交給孫女的財物,將那女孩毀容後溺死在廁所裡。
而他們,也在太子上被這些惡仆用石頭活活砸死。
那時候自儘的人很多,若不是老頭和孫女在陰間碰上,還不知道大家竟然都變成了鬼。
許是他們一家人的怨氣太大,竟然變成了縛地靈。
隻可惜他們能耐有限,除了讓那些惡仆倒黴外,其餘的便都做不到了。
那些惡仆原本就不善經營,再加上他們的怨念加持,倒是越過越窮,卻也因此一直停留在他們房子中不肯離開。
其實老人也很清楚,這些惡仆手中都有土變時的臨時地契,他們都想等著彆人搬走,以便自己獨占房子。
而且他們這兩年也經常聽幾人提起,說下了個什麼新規定,若是他們有後人拿著他們當年的房契地契回來,這小洋樓連著院子便歸了誰。
若是十年之內都沒有人來要房子,惡仆們手中的地契便能換成土地證,到時候,這房子便歸他們所有人平分了
那頓時間,洋房附近的院子被這些惡仆翻得亂七八糟。
若不是他們用了障眼法,說不定那地契已經被人拿走了。
正當這一家魂體商量對策的時候,靳青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現在他們麵前。
既然他們一家人已經在地下相聚,當初藏起來想要東山再起的東西便都用不上了。
老頭十分痛快的用這些東西,同靳青交換了一個全家投胎的機會。
再發現靳青同鬼差的“關係融洽”後,老頭的商人本色瞬間展露出來。
他以幫助靳青護衛房子為由,向靳青求了一個下輩子全家投胎在一起機會。
靳青不但欣然同意,在看到老頭藏起來的那十幾張地契,和三大壇子黃金後,靳青還大方的答應老頭,會幫他們找個富裕的好人家投胎。
給這七個鬼拍了白日化形符,讓他們安心給靳青當保安。
之後,懷疑人生的鬼差是飄著走的,雖然不知道靳青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臉麵,但耳邊卻還回蕩著判官的尖叫聲:“答應她,隻要她不跟著你下來,不管提出什麼要求,你都答應她”
鬼差忽然想到一個傳言:據說,三千世界的判官都被某個同僚的離奇經曆嚇破了膽。
難道說,那傳言竟是真的!
當老頭發現自己能隨心所欲的在白天出現,並且能讓特定的人看見自己後,對靳青的態度也更加恭敬起來。
這房子中的惡仆就是他們幫著靳青嚇跑的,畢竟這些惡仆是當初用石頭打死他們的主力,嚇唬這些壞人的時候,他們當真是沒有任何負罪感。
而靳青則是頂替了老頭小孫女的身份,將那些地皮全部換成了土地證。
畢竟有老頭跟在她身邊,靳青對於“自己的身世”說的是頭頭是道。
不隻是辦事員信了,就連707都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劇本!
果然,隻要涉及到錢,自家宿主什麼智慧都有。
聽了的老頭的話後,靳青對他點點頭:棒棒噠!
畢竟是給她貢獻了十幾塊地皮的人,靳青對他的態度自然很好。
老頭對靳青微微一笑,隨後飄然離去:做人要懂得進退,做鬼更是要懂,縱使是邀功,也要有尺度才行。
見老頭帶著家人飄走,靳青打了個哈欠:看來這老頭活著的時候,應該也是號人物啊!
這時她懷中的林文其忽然動了動,咕咕噥噥的問道:“奶奶,怎麼了。”
靳青伸手將林文其的眼睛合上:“沒事!”快睡覺,哪來那麼多廢話。
當房子中的東西被清理乾淨後,小由便開始清理院子中雜草雜物。
由於靳青給他的指令是將院子收拾乾淨,於是小由便將院子中的草棚,大樹,秋千,葡萄架子,一一拔起來拖出去丟掉。
估計若不是他的膽子太小,他甚至有可能將靳青連床一並扔掉,以便完成任務。
小由乾活的速度麻利,卻不知他已經被人盯上了。
遠處兩個穿著迷彩服的人,此時正用望遠鏡盯著小由的動作看著目瞪口呆:那究竟是什麼玩意!
小由是高階人工智能,他可以攔截從他麵前流過的任何信號,並獲取其中的訊息。
可問題是現在年份不對,趴在遠處草叢中這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電子設備,因此小由根本不可能發現他們。
眼睜睜的看著小由又輕鬆的拔起來一顆大樹,一號悄悄推了推二號:“你說那是個啥東西。”
二號看了眼一號,表情僵硬的回道:“我咋個知道的,要不你去問問它!”
一號咧咧嘴:“你說咋倆能打過他不,要不帶回去給領導看看。”
二號的表情更加難看:“你覺得你結實,還是樹結實?”
一號硬著脖子去看小由的動作,卻見小由一不小心將其中一棵樹掐成了兩段。
一號倒吸一口冷氣:他絕對沒有樹結實,經不起那怪物一爪子。
看小由手忙腳亂收拾東西,一號再次碰了碰二號:“你說他是死的還是活的,咋長得那麼奇怪,要不咱倆偽裝下,過去討口水喝,順便探探情況吧!”
二號從高處縮到一塊石頭後麵,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咬在嘴裡:“莫急,先瞧瞧情況。”
一號也跟著二號一並退了下來,對著咬著木棍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二號問道:“你不是戒煙了麼!”
二號將木棍取下來,在鞋底磕了磕:“這不是煙,是一種感覺。”他現在需要思考些重要問題。
譬如,那麻杆一般的金屬怪物是什麼東西,那房子的主人又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