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混戰一直打到半夜,也不知道靳青究竟是在折磨誰,孩子們被一個一個放過來同龍天佑決鬥,又被龍天佑打的嚎啕大哭。
而受傷最重的那個,便是被車輪戰的龍天佑。
在一對十三過後,龍天佑轉頭用已經被人打腫的臉,給靳青露出了一個缺了幾顆牙的笑。
他贏了,他靠實力贏了,原來他是可以靠自己力量來保護自己的,他要變得更強,再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欺負他!
隨著這個笑,一條血絲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靳青甚至能看到他被血染紅的牙
而後,龍天佑一頭栽倒在地:他會越來越強的。
靳青:“”老子是不是對他有些嚴厲了。
707:“”你就造孽吧,人家還是個娃娃!
將那些痛的嗷嗷哭的孩子們輕輕拍暈,靳青將人全部送回孤兒院,之後便夾著龍天佑往家跑。
這期間,龍天佑倒是醒了一次,他先是劇烈的掙紮了一下,可在發現夾著著自己的人是靳青後,又軟下了身體,渾渾沉沉的睡了過去。
靳青很快便將龍天佑帶回了家,可能是身上疼的原因,這一晚龍天佑睡得很不安穩。
靳青躺在自己的臥室裡,就聽在隔壁睡覺的龍天佑一會哭、一會笑,時不時還伴隨著幾聲尖叫。
靳青的良心忽然痛了一下:“”老子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707:“”他家宿主好像長大了,都知道自我反思了!
隨後,707就見靳青迅速從床上跳了起來。
707欣慰的想擦眼淚:她家宿主這是要過去關心孩子麼。
卻沒想到,靳青竟然趴在寫字台寫寫畫畫起來。
707:“…宿主,你在做什麼?”不是要去關心孩子麼,他宿主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靳青一邊飛快的寫字一邊對707說到:“作戰計劃,那熊孩子的體質太差,得好好訓一訓,不然將來人家一拳他就趴下了。”想變得更強,就要先從挨打練起。
707:“…”宿主,人家是個小寶寶,又不是個戰士,被你訓完他還能活麼?
而且龍天佑本來就崩了,若是再有了武力值,你還讓不讓世界意識活了
連夜為龍天佑趕製好了訓練計劃,靳青終於安心的睡了過去。
隻剩下707獨自糾結的回憶著龍天佑的課程表:早上起床做耐力訓練,主要訓練耐打力,訓練的方式是挨打。
上午做體能訓練,主要訓練逃跑能力,訓練方式是龍天佑跑靳青追,被追上就要挨打。
下午做力量訓練,主要練習如何快速擊倒自己的對手,訓練的方式是靳青院子裡種的那顆小樹,什麼時候把樹打倒了,什麼時候算是過關。
另外就是全天不間斷的做敏捷訓練,主要練習如何麵對突如其來的危險,訓練的方式就是靳青會偶爾抽冷子給龍天佑一拳。
龍天佑若是反應夠快,便能夠及時躲避過去,若是反應不快,那就活該挨揍。
若龍天佑當真按照這張課程表訓練下來,倒是方便他黑化之後的行動了
707一聲接著一聲的歎氣,好好教孩子讀書向善不行麼,為什麼出幺蛾子,這不是給人家手裡送刀麼!
可回應他的,隻有靳青沉沉的呼吸聲。
第二天一早,靳青便聽到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聽出門外的動靜是龍天佑發出來的,靳青從床上爬起來,抓著手中的計劃表便往外走。
靳青原本是想同龍天佑說訓練計劃的事,卻見龍天佑正站在板凳上努力去夠冰箱裡的牛奶。
靳青愣了愣:“你在做什麼?”
龍天佑轉頭看向靳青,頂著一個又青又腫的腦袋看向靳青:“媽媽,我想給你做早餐。”孤兒院的媽媽教過他們,被收養的第一天,一定要努力幫忙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讓大人感動。
大人們都很心軟,不會真的給他們什麼工作,可他們一定要表現的懂事些。
龍天佑會做的事情很多,他選來選去,最後決定用做早飯來刷靳青的好感。
畢竟孤兒院的媽媽曾經說過,點火做飯這樣的活相對危險一些,大人都不會放心讓孩子做。
為了讓自己可以擺脫以後勞動,龍天佑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做飯這個技能。
靳青疑惑的看著靳青:“你會做什麼?”這孩子看起來還沒有灶台高呢!
龍天佑對靳青懂事的一笑:“媽媽,冰箱裡有雞蛋,我可以給你煎蛋吃,我還會做三明治,用牛奶煮咖啡。”又是火又是電,聽上去就很危險吧!
707:“宿主,你快說點鼓勵他的話,再告訴他以後不需要他乾活,他隻要用功念書就好了。”現在的可是刷好感的最好時機。
靳青抓了抓後腦勺,終於想到了一句適合現在說的話:“雞蛋和三明治多做幾個,老子不喝咖啡,燒牛奶的時候裡麵多放些糖。”
707:“”你還是人嗎?
龍天佑:“”他為什麼要相信孤兒院媽媽們的鬼話。
還說隻要孩子主動幫忙乾活,大人就會非常感動的讓孩子以後再不要動手,可他為什麼會被安排了更多的工作!
靳青並不在乎龍天佑此時複雜的心情,她已經洗漱好等著吃飯了!
不過,在經過這個小小的風波後,龍天佑特訓計劃表的事,倒是被靳青暫時忘在了一邊。
龍天佑果真是會做飯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便給靳青煎好了一盆雞蛋。
季枚冰箱中肉、蛋和麵包,徹底被他們清空。
接著兩人便坐在長餐桌前,悶不吭聲的吃起飯來。
靳青這次確實是占了大便宜,季枚的家庭條件很好。
靳青住的這棟房子,是位於一個高檔小區最中心的獨立彆墅。
季枚的爸爸是刑警,媽媽則是一個富三代。
在她十六歲那年,她爸帶著她媽出門過二人世界,剛好碰上了一名警方通緝了很久的嫌疑犯。
她爸有強烈的職業使命感,當即開車拉著她媽去追凶,誰想卻遭遇了車禍,兩個人都沒能救回來。
家裡的錢便都留給了季枚當嫁妝。
可以說,季枚便是那種如果不努力上班,便要回家繼承家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