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一直過得順風順水,直至此時,穆震才又回憶起,銀子是多麼重要的東西。
尤其是在靳青這邊,穆震深刻體會到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
眼見著靳青的好感度慢慢從97掉到了82,穆震終於狠下了心。
已經付出了這麼多,他絕對不可能放棄攻略靳青。
為了湊到更多的銀子,穆震趁著心月熟睡的時候,偷走了心月嫁妝中的銀票。
此時的穆震,就像是一個紅了眼的賭徒一般,拚了命的在靳青身上押注。
心月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關注穆震的動靜,雖然早就知道穆震財務上出現虧空的事,可她怎麼都沒想到,穆震竟然會下做到對自己的嫁妝出手。
身為寧王府出來的郡主,心月自然是不缺錢。
但嫁妝之事,關乎一個女人的尊嚴。
尤其是在發現自家相公,竟然將她的嫁妝銀子送去太子府,交給外麵的女人後,心月的憤怒值瞬間到了。
接著,心月派出去的探子,便向心月彙報了靳青的身份。
知道穆震竟然與前妻死灰複燃後,心月氣的差點提刀親自手刃了穆震。
她原本就被穆震抽走了應有的敏感度,又被靳青這事刺激了下,整個人也愈發不冷靜起來。
終於在一次在靳青出門的時候,心月派了手下的死士對靳青出了手,想要至靳青於死地。
心月隻是被靳青氣的狠了,卻沒想到,靳青竟然不是她想象中軟柿子。
她更沒有想到,同靳青一同出行的還有太子。
行刺太子原本就是大罪,更不要說,還有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靳青。
自覺受了委屈的靳青,轉頭便將這些黑衣人都倒吊在寧王府的大門口。
京城中忽然出現了這麼多黑衣人,還被倒吊在寧王府門口。
皇帝縱使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將事情淡化下去,手下的大臣們卻也是不依。
於是,皇帝便隻能順水推舟的派出侍衛,查檢寧王府。
也是寧王倒黴,就在侍衛搜完寧王府準備離開的時候,寧王府後院的佛堂倒了,露出了下麵的密室,以及密室中的龍袍與玉璽。
皇帝與寧王從小一起長大,情分自然非同一般。
在得知寧王有謀反之心,甚至還私治了龍袍和玉璽後,皇帝當即怒急攻心氣厥了過去。
皇後與皇帝鶼鰈情深,自然要在一旁侍疾,可皇上這一躺下,便再沒有爬起來。
太子原本就任監國一職,當發現皇帝可能起不來後,擁護太子上位的聲音越發高亢起來。
畢竟一個傻白甜的太子,可比精黑狠的皇帝好對付。
太子就在這樣的簇擁之下上了位。
而寧王府上一眾人,則是被下了天牢,隻等著秋後處決。
太子已經正式搬入皇宮,靳青同沈繼偉卻依然住在太子府中。
太子上位後,一改往日傻白甜的性格,在朝堂之上緩緩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將那些各懷心思的官員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順帶著將權利收了個七七八八,讓人再不敢輕視於他。
太子府中
此時已經是深夜,靳青正坐在房間中算賬:寧王府的密室和龍袍是她發現的,這要算上一筆錢。
寧王府的柴房是她一腳踢倒的,這也要算上一筆錢。
皇上裝病時,派來殺太子的刺客是她弄死的,這還要算上一筆錢。
對了,還有讓皇帝半身不遂,卻查不出來原因的金瘡藥
算來算去,這太子著實欠了她不少啊!
沈繼偉窩在靳青身邊,小心翼翼伸手戳了戳靳青的胳膊:“寧兒,你做完事了麼?”
靳青轉頭看向沈繼偉:走過這麼多世界,這個任務委托人是她見過最無欲無求的。
除了看不見靳青時,會變得很焦慮外。
其餘的時間,沈繼偉總是很安靜的待在她身邊,有時候自己找東西玩,有時候就隻是在那發呆。
但凡發現什麼好東西,沈繼偉都會悄悄的塞進靳青的口袋中。
感覺到彆人的惡意時,沈繼偉也會站在靳青麵前。
也不知當初丁氏曾吩咐過沈繼偉什麼,使得沈繼偉對待靳青時總是小心翼翼,就好像靳青是一個易碎的瓷器般。
沈繼偉從沒有像靳青提過任何要求,有時候靳青會丟一些不要的東西給他,可等他玩夠之後,也都會默默的給靳青還回來。
能看出來,即使變成了癡兒,沈繼偉仍舊在努力的想要當好一個父親的角色。
時間長了,靳青竟也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隻是每次看沈繼偉的時候,靳青心裡都會變得很複雜:如果她見到她生父的話
好吧,她一定會第一時間扭掉那混蛋的頭,在塞進那混蛋的肚子裡。
讓他知道孩子不是想丟就能丟的。
原本見到靳青的臉上流露出狀似悲傷的表情,707還想要安慰靳青。
哪想到才一瞬間,靳青的畫風就從苦情戲變成了凶殺案。
707:“”攤上這樣的閨女,也真夠你親爹喝一壺的。
見靳青一直坐在那邊發呆不說話,沈繼偉抿抿嘴也不打擾靳青,而是從塌上爬起來準備回房睡覺。
誰知還沒等他爬下床,他的後衣領便被靳青從身後扯住了。
沈繼偉疑惑的看向靳青,卻發現靳青正歪頭斜眼的看向自己:“你有什麼想要的麼?
每個人心裡都有欲望,靳青現在倒是有興趣聽聽沈繼偉的欲望是什麼。
沈繼偉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掙紮的表情,隨後靳青便見他又爬回了塌上,將頭深深的埋進膝蓋中,好半天才悶悶的憋出了一句話:“寧兒,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
靳青有些疑惑的問:“你想回那個家?”這是想回沈家了麼?
沈繼偉的嘴扁了扁:“我想去找小石頭,鐵柱,茗山,他們還說讓我教他們練字哩。”
聽到沈繼偉的話,靳青抓了抓後腦勺:“京城不好麼?”她還以為從小過慣了好日子的沈繼偉,會喜歡京城的便利和繁華。
沈繼偉的聲音更悶:“不好,這裡的人都可怕,要吃人”那些人嘴上在笑,但是眼睛怕人。
不像他家寧兒,臉上雖然永遠都是凶巴巴的,可看他的眼神卻很溫柔。
靳青:“”這家夥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