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確實是名臥底,他當初在警校的時候,便被選中出來做這個臥底任務,到如今為止已經三年。
豹哥疑心重,又心狠手辣。
為了混到豹哥身邊,方宇這三年過的著實不容易。
看著豹哥處理那些臥底的手段,方宇很清楚,不管自己能不能成功完成臥底任務。
隻要豹哥的勢力沒有被連根拔起,他和他的家人最後可能都不得善終。
為了保護自己的父母,方宇索性徹底與他們斷了聯係,隻按照當初長官給他塑造的身份那般生活。
而且,他的臥底任務與彆人不同,他的最終目標其實不是豹哥,而是豹哥所在社團的掌權人洛爺。
由於洛爺小心謹慎又善於隱藏,縱使知道他是幕後的黑手,卻也苦於找不出他的犯罪證據,更找不到他的具體位置。
因此方宇隻能從豹哥身上下手,想辦法跟在豹哥身邊,等著豹哥帶他去見洛爺的機會。
這幾年方宇一直將自己的假身份詮釋的很好,直到上次在街邊碰到丁筱瑤後,他在心底壓抑了三年的思親之情全部爆了出來。
他不想再過這種每日活在朝不保夕、生怕被人戳穿身份的惶恐生活。
他想回家,和爸爸一起看球賽,吃媽媽做的雲吞麵。
在這樣心情驅使下,方宇悄悄的回了一趟家,而後便被丁筱瑤纏住了。
方宇一方麵要應付自己的任務,另一方麵又要想辦法將一心“渡他向善”的丁筱瑤送回去,因此也就忽略了豹哥看他時那愈發詭異的眼神。
當豹哥給了方宇交代了任務的時候,方宇正好被丁筱瑤纏的煩不勝煩,隻想要快些想辦法將丁筱瑤送去安全的地方。
因此也顧不上思考其他,拉著丁筱瑤便開車趕往了交易地點。
中途方宇要求丁筱瑤下車,但丁筱瑤卻打死都不肯下車,甚至還抱著車門威脅要讓方宇壓死自己。
無奈之下,方宇隻能帶著丁筱瑤一起行動。
方宇原本以為這隻是個很簡單的送貨任務,隻要將東西放下便算是圓滿完成。
誰想到,豹哥這次是打算送他去死的。
豹哥的座右銘一向都是寧殺錯莫放過,既然他已經懷疑方宇,而方宇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送方宇去當炮灰自然也就變成了理所應當的事。
果然,當方宇將箱子交給對方驗貨後,對方二話不說,拿起木倉便向著方宇這邊打過來。
丁筱瑤眼明手快的將方宇推到身後,而她自己的身上則是中了五木倉。
聽到裡麵傳出來動靜,豹哥帶著一群人跳出來,順利將這群人收繳個乾乾淨淨。
方宇雖然被丁筱瑤護在身後,可肩膀上卻也中了兩槍,被豹哥的人帶走了。
隻留下丁筱瑤自己躺在倉庫中,一雙眼睛漸漸失去了神采。
兩天後,丁筱瑤的屍體被人發現了,媒體發掘出丁筱瑤的身份。
一時間,新聞、報紙、雜誌,鋪天蓋地的將丁筱瑤的住址,學曆,生平宣傳的淋漓儘致。
也是那個時候,豹哥順藤摸瓜的打探到方宇的真實身份,又找到了方宇的父母。
丁筱瑤的靈魂並沒有消失,她眼睜睜的看見,由於自己的死纏爛打,使得方宇的臥底任務失敗,方宇的父母被活生生的封在水泥柱子中。
而豹哥更是像挑釁般,將方宇做成了餡餅送到了警局門口。
那豹哥就連她的母親和繼父一家都沒有放過,所有和她有關係的人都死得乾乾淨淨。
知道所有人都因為自己的原因不得好死,丁筱瑤陷入深深的自責。
就在她準備狂化暴走,化為厲鬼向惡人索命的時候,她被寰宇的委托人搜尋係統摟了進來。
丁筱瑤的委托很簡單,她希望這一次,不會有那麼多人因為她的偏執而死。
如果可能的話,她想要讓靳青幫助方宇完成臥底任務,並且匡扶正義,讓黑暗勢力無所遁形。
對於這一條,707:“”菇涼,你算是找對人了,和我家宿主一比較,所有人都挺白的。
任務的末了還有一行小字,靳青將那行小字放大後,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隻見上麵寫著:請用實力去完成我的心願,千萬不要用相貌和身體。
靳青:“”想讓老子出賣澀相的前提,是得先有這東西好不好。
這丁筱瑤的相貌及其普通,除了一臉昭示年輕的膠原蛋白之外,再沒有可取之處。
感覺自己現在正坐在一輛行駛的麵包車上,靳青悶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
見靳青有了動靜,一個坐在她旁邊的長發男人,當即對著坐在前排的人喊道:“豹哥,這娘們又醒了,她命還真是大!”
靳青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自己肚子上隱隱傳來一陣陣悶痛。
這種痛是她以往從沒有經曆過的,感覺情況不對的靳青當即對707問道:“老子這是怎麼了!”
707迅速給靳青的身體做了一個檢查:“宿主,委托人身上一共中了五木倉,其中有兩木倉穿體而過,剩下的三顆子單還留在你身體中。”
聽了707的解釋,靳青咧咧嘴:“那老子現在應該怎麼辦。”
707糾結了好一會,最終還是開口道:“宿主,要不你把他們挖出來吧,不然以後會經常肚子疼!”趁現在還熱乎,你就趕緊挖吧!
靳青:“”為什麼總覺得這個破爛王越來越不靠譜了呢!
撇頭看向一旁的長發男人,靳青掙紮著坐正身體。
由於靳青剛剛那一身血肉模糊,似乎隨時都會斷氣的樣子,那長發男人也就是將靳青隨意的向車上一丟,並沒有費什麼心思將靳青束縛住。
此時見靳青坐直身體,再看靳青那被木倉打爛的衣服,以及前襟暈開的血,長發男人莫名有些緊張。
吞了口口水,長發男看著正慢慢向自己靠過來的靳青,心中莫名有些緊張:“你要做什麼!”
說話間,長發男的手已經摸到了後腰處。
靳青沉默了一下,隨後歪頭斜眼的看著一臉警惕的長發男人:“你有刀麼!”這個人渾身都是惡臭血腥氣,也不知道平日裡究竟造了多少孽,靳青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