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南宮善終於開車趕了過來,心疼的抱住了披頭散發狀似瘋癲,不願離開東方家的歐陽玥。
看著歐陽玥臉上明顯的指痕,南宮善看向東方曜的眼中像淬了毒:“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害小玥,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愛你!”就算是那個時候,小玥口裡叫的也是東方曜的名字!
南宮善承認是自己趁人之危了,但是那隻是一場美麗的意外。
小玥是無辜的,東方曜怎麼能對小玥下如此毒手。
東方曜被南宮善和歐陽玥的腦回路驚呆了,他第一次開始反思,當年自己陷入愛情的時候,難道也是這麼個德行麼!
最後,南宮善和歐陽玥是被東方夫人使人打出去的。
看著兩個口口聲聲愛情至上的狗男女落荒而逃,東方夫人看向東方先生:“你這個父親應該為孩子做點什麼了!”
東方先生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確實應該為兒子做些事了!
時間慢慢的推移。
東方曜聽說南宮善前後向歐陽玥求了幾次婚,都被歐陽玥拒絕了。
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歐陽玥挺著一個大肚子跑到東方家門外求複合,卻被東方夫人趕走了。
聽說歐陽玥後來同南宮善發生了爭執導致小產,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從她肚子中取出了四個死胎。
南宮家祖上的多胞胎一直不少,就連南宮善自己也有三胞胎的弟妹,但四胞胎還是第一次。
可畢竟兩個人無名無分的,對於歐陽玥流產這件事,大家也隻是搖著頭歎了聲可惜。
南宮善倒是來了東方家一次,想要找東方曜的麻煩。
如果不是東方曜不讓歐陽玥進門,他與歐陽玥就不會發生爭執,更不會失手推倒歐陽玥。
因此,他覺得東方曜應該為歐陽玥的流產負責。
聽了南宮善的話,東方曜親自叫安保人員將南宮善打了出去。
這已經是東方曜第二次被南宮善的三觀折服了。
再後來,聽說歐陽玥傷心遠走,南宮善則開始留戀花叢,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有與歐陽玥相似的地方,似乎是試圖用這樣方法迷惑自己。
不管怎麼樣,這兩個人再沒有出現在東方曜麵前過。
東方夫人重新回歸了她的生活,東方先生則是專心發展事業順道打擊南宮家。
而他,安安靜靜的活在大宅裡,變成了一個與世無爭的瘸子。
對於體育愛好者來說,每四年就是一個狂歡季。
他們可以儘情的嘲笑那些華國的手下敗將,拚命吹捧為國爭光的靳青。
每次看到靳青破紀錄,打臉那些繼續測算人類極限的專家時,他們會奔走狂歡,仿佛覺得那個破紀錄的人是自己。
但凡有靳青比賽的時段,基本上都能營造出的萬人空巷的氣氛。
而靳青那一隻行李箱的金牌,也變成了兩隻行李箱
再次完成奧賽,正在放大假的靳青,注意力頭一次不在電視上,而是專心致誌的盯著趙欣圓滾滾的肚子看。
靳青一直懷疑黃毛和趙欣有一腿,畢竟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實在有些詭異。
但是黃毛和趙欣卻總是矢口否認,甚至還嘲笑靳青想得太多。
直到趙欣的肚子越來越大,也依舊咬牙說自己隻是吃多了發胖。
對於隻胖肚子的趙欣,靳青是佩服的,真是個硬茬子。
她倒是要看看,等月份到了以後趙欣打算怎麼辦。
見靳青的注意力又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趙欣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你晚上想吃什麼?”她今年已經四十六了,馬上就要做姥姥的年齡,怎麼就又懷上了呢!
關鍵是有了孩子就分心,閨女不會覺得自己不重視她了吧!
趙欣越想越心酸,一向剛硬的鐵頭娘子竟然紅了眼圈:要不是發現的時候晚了,醫生說打掉有危險,她還真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都這個年齡了,生個孩子不明顯是拖累女兒麼。
而且女兒到現在都沒有找對象,再有這個小拖油瓶,以後就更不好嫁了。
看著趙欣的模樣,靳青:“”又不是老子乾的,你對老子哭什麼啊!
這時黃毛剛好進門,心裡不自在的趙欣看到黃毛頓時怒從心來,抓起自己的拖鞋就往黃毛身上拍:都是他造的孽。
見趙欣的拖鞋舞的虎虎生風,黃毛被拍的一臉問號,他什麼都沒做啊!
黃毛不敢還手,又怕趙欣動作太大傷到自己,隻能小心翼翼躲避著:他也是四十歲的忍了,對於這個意外的孩子,是真心期待的。
跑到靳青身邊時,靳青伸腿絆倒了黃毛,隨後一腳踩在黃毛後背上:“老子按住他了,動手吧!”
黃毛:“”
趙欣:“”
感覺生活情趣一下子消失了怎麼破!
靳青三十一歲那年,已經參加過四次奧會了。
她所有的對手都被她刷的痛不欲生,掰著手指頭算計她什麼時候能退役。
可以說,靳青若是在不退役,她們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事實上,就算靳青退役了,她留下的恐怖成績也將一直支配著參加奧會的所有運動員。
靳青留下的那些世界紀錄,被稱為百年之內無人能夠突破的身體極限。
而她的身體機能,竟然一直維持在巔峰狀態。
東方曜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能有再見到靳青一天。
這些年,他的家族已經徹底放棄他了。
東方先生找到了幾個優質的代孕母親,而他隻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去醫院接受提取手術就行。
對於他這樣不能人道的人來說,這樣的手術非常痛苦。
再加上多年的殘疾生活,東方曜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將行就木的老人。
可能是因為身體狀態不好,他之前的幾次手術都失敗了。
今天剛剛做完手術,他不願意待在冰冷的醫院中,執意讓保鏢帶他回家。
誰想,卻剛好看到了坐在甜品屋中的靳青。
鬼使神差的讓司機停車,東方曜竟然有了與人交談的衝動。
走進甜品屋,東方曜發現靳青現在的模樣有些狼狽,她麵前放著一個被摳的到處都是洞的蛋糕。
三十歲的靳青和十八歲相比到是沒有太大的區彆,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臉上的疤痕不像年輕時那麼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