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太折騰,天天飛來飛去的參加比賽,有時候靳青甚至有種錯覺,她好像不用座飛機,自己就能飛。
靳青的回答讓田指導眼角抽搐了一下,隨後更憤怒的看著旁邊的張賀:是不是你把孩子教壞的。
張賀:“”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完全尊重我家姑奶奶的意願,是這丫頭不見好處不出手你懂麼!
田指導對張賀的感覺很複雜,他們都是當過世界冠軍的人,他甚至還比張賀多拿過一塊金牌,早些年兩個人也是打過交道的。
但是退役後張賀並沒有留在國家隊,而是自己申請去了省隊,從那以後就有些銷聲匿跡的意味。
再後來,在每年的碰頭會上,田指導這個手下沒有猛將的國家隊女子田徑總指導,和張賀這個沒有任何建樹的省隊總教練,都被排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上。
看著彆人舉手承諾今年要送多少好苗子上國家隊,未來半年打算拿多少金牌的時候,兩個人隔空相望,倒是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可田指導怎知道他這個盟友居然說變就變,還找到個這麼出色的寶貝女孩,讓他不由悲從中來,總覺得自己被盟友背叛了。
田指導畢竟是老江湖,這思想工作做的非常好,在他的一番動員後,靳青終於鬆了口同意去田徑隊看看。
田指導對此十分開心,為了防止夜長夢多,當即親自開車將兩人拉到了田徑隊的訓練區域。
安排靳青在駐地教練的輔助下做基本動作,田指導同張賀慢慢向著田徑訓練場外圍走去,打算通過聊天增進一下感情。
看著漸漸走遠的兩個人,靳青再後邊對張賀喊道:“扔多遠。”
說的興起,張賀頭也不回的答道:“彆扔出場就行!”
田指導啞然失笑,這舉重和鉛球使力的方向不同,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大了。
靳青聽著女教練一板一眼的給自己講解走位,標準動作,鉛球推出時高度和的距離的最佳比例。
之後女教練給靳青擺正動作,隨後對著靳青點點頭:“好了,你可以先試一下。”
聽了女教授的話,靳青想也不想的將手中的鉛球推了出去。
女教授倒吸一口涼氣,推得這麼高!
隨後又是一口涼氣:“壞了!”
這時,田指導和張賀正靠在看台邊的牆壁上說話,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氣,兩人側頭看去,卻見一個鐵球淩空對著他們的頭飛了過來。
田指導:“”有暗器!
張賀:“”是因為他沒喝彩,他家姑奶奶就要對他下毒手了麼?
憑借張賀對靳青的了解,能做出這種事的,除了靳青基本上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果然,還沒等兩個人尖叫,忽然衣領齊齊一緊,兩個人同時被靳青拎到一邊。
最後“砰”得一聲,看台的牆被鉛球砸出了一個洞。
鉛球穿過第一排的一隻凳子,鑲在第二排的台階上。
死裡逃生的張賀和田指導齊齊吐出一口氣,驚愕的看著的靳青,他們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靳青見麵前這兩人,非常沒有誠意的解釋到:“不好意思,手滑了!”
田指導:“”我信了。
張賀:“”我也信了。
隨後,張賀給了田指導一個的隱晦的眼神: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讓我家姑奶奶去練田徑了吧!
經過這件事後,田指導果然放棄了讓靳青練鉛球的執念。
畢竟那對於其他人來說,實在太危險了,這姑娘看起來不是很聰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誤傷彆人,大家都是無辜的。
雖然放棄了鉛球,但田指導來張賀這邊的頻率卻增加了,因為他想讓靳青參加短跑。
上次的事情雖然讓他連著做了幾晚噩夢,可當後來回想起靳青那驚人的爆發力時,他還是忍不住心動了。
他不管靳青為什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他隻知道自己被驚豔到了。
他們可是不僅僅鉛球差,他們什麼都差。
而且,短跑可是比鉛球更能拉動的國民關注度的。
為了讓靳青能夠參賽,田指導臉連臉都舍了,天天來張賀這邊報道。
到了也不說話,就是一臉激動的看著靳青舉重。
知道靳青的特殊性,她的訓練區域都是封閉式的獨立空間。
平日裡大多數時候,靳青練習的都是如何裝的更像,如何將姿勢做的更標準。
有時練得煩了,靳青還會一手提起一隻杠鈴淩空耍上幾圈。
由於田指導是被張賀同意過來觀摩的,每當看著靳青將兩個200kg的杠鈴揮的虎虎生風時,田指導就會伸手捂著心臟,給自己掐人中
終於,張賀受不了田指導的疲勞轟炸,同意田指導自己去同靳青談短跑的事。
不過,張賀也和田指導說明白,即使靳青同意參賽,可一旦短跑與舉重在賽製上發生衝突的時候,靳青都會放棄短跑。
對此田指導從善如流的應了下來,然後便美滋滋的去找靳青的談。
兩個人談了整整一下午,見田教授離開時那一臉迷茫的樣子的,張賀不厚道的笑了:終於有人知道他的痛苦了,不枉他昨天晚上給靳青好好的講解了下收費標準。
真以為天才是這麼好招攬的麼,不大出血還想用人,想屁吃呢!
田指導確實很糾結,他和這姑娘講了國家榮譽,講了民族精神,講了田徑未來。
可最後卻隻得了靳青塞給他的一張紙,這紙上明明白白的標注了各種價碼。
甚至就連百米跑到多少秒,需要付出多少錢都寫得清清楚楚。
紙的最下方用紅筆標記出,她隻接受現金,銀行轉賬或者黃金交易
田指導用力敲向方向盤:為什麼這麼好的天賦,會出現在這麼一個沒有愛國精神的人身上,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但凡他有一點傲骨,就應該提議體育總局封殺這人,讓這人不要將壞風氣帶上體壇。
可現實是他沒有。
看著紙上寫的跑到8秒內收費標準的字樣,田指導慫了,他可恥的心動了,其實也不是不能讓那姑娘試試
不就是錢麼,一切都可以商量的!
正當田指導糾結究竟要不要接受這份收費協議時,一條國外的新聞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