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靳青與陶蝶正坐在磚窯中吃著麵包。
這是她們找過的第五個磚窯。
靳青舔了舔嘴邊的麵包屑:“你告訴老子,還有幾家要找。”
陶蝶拿出一張地圖,這是她從電腦上下載的,看著地圖上的十幾個叉號,陶蝶將嘴裡的麵包咽下去:“快了!”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見一隻小老鼠飛快從他們腳邊竄過,看來應該是被麵包的香味吸引過來的。
陶蝶眼明手快的一把按住老鼠的尾巴,驚喜的將老鼠提起來搖了搖:“有加餐!”
這老鼠到是很通人性,被陶蝶抓住後,在陶蝶手中扭動幾下,又是作揖又是流淚似乎生怕被陶蝶吞進肚子。
靳青轉了個身背對著陶蝶,她可見不得人生吃老鼠。
見到老鼠人性化的動作,陶蝶卻疑惑的盯著老鼠看了一會:“你是妖。”
陶蝶的語氣中滿是肯定,那老鼠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對著她連連點頭。
陶蝶臉上的笑容更大:“那你快變成人啊!”變成人以後,肉更多。
老鼠似乎並沒有發現陶蝶險惡的用心,對著陶蝶接連做了幾個動作。
陶蝶嫌棄的看著這個小老鼠:原來這竟是個沒有進化完全的妖。
陶蝶歎了口氣,將老鼠高高提起就要往嘴裡塞,她算是沒有吃頓飽飯的命了。
看著陶蝶滿嘴的牙,老鼠瘋狂的扭動著身體,忽然尖叫出聲:“有錢,有錢,有錢。”在人類社會活了這麼久,這是它唯一會說的話。
它有錢,它可以用錢買命。
陶蝶不為所動的閉著眼睛剛要鬆手:有錢算個屁,她現在要吃肉。
誰想到,正背對她坐著的靳青,忽然伸手將那老鼠從她手中拽了出去:“哪有錢?”她聽到這老鼠說有錢了。
逃過一劫的老鼠急得在靳青手裡腳蹬手刨,可奈何它除了“有錢”兩個字之外什麼話都不會說。
聽到老鼠嘴裡那一連串的有錢,靳青歎了口氣轉身將老鼠重新交給陶蝶:“吃了吧。”她還以為真有發財的機會,可誰想到這就是個複讀機。
見靳青將自己交還給陶蝶,老鼠也是瘋了,隻見它迅速踢動雙腳從陶蝶手中竄了出去,然後奪命狂奔起來。
靳青和陶蝶相互對視一眼:“追。”
隨後兩個人同時跳起來,追著老鼠就往外跑。
老鼠顯然是個速度強化型的妖怪,隻見他七轉八轉的在地上地下亂竄。
而靳青和陶蝶也是簡單粗暴,但凡老鼠跑到哪裡,她們的拳頭就砸在哪裡。
隻一會兒的時間,地麵上就多了不少坑。
老鼠跑的口吐白沫,就在它體力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
老鼠忽然鑽進了一個樹洞中,從裡麵叼出來一枚鑽戒,吐在靳青麵前的地上,靳青砸向大樹的拳頭當即停下。
順手將身邊還打算攻擊靳青的陶蝶丟出去,靳青用慈愛的眼神看著老鼠:“小朋友,這東西還有麼。”
陶蝶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她迷茫的坐起身,呆呆的看著靳青,想不通靳青為什麼忽然間被老鼠策反了。
靳青看都不看陶蝶這個糟心的敗家娘們,此時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老鼠身上。
發現在自己拿出鑽戒之後,靳青身上的殺氣忽然不見了,老鼠頓時明白了這些東西對靳青的重要性。
隻見它在靳青麵前比劃了幾下,然後再次鑽進樹洞裡將裡麵的東西全部倒騰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樹洞中藏得東西還真不少。
不一會功夫,靳青麵前便出現了四隻戒指,六個錢包和八隻手機,以及不少亂七八糟的衣服。
靳青嫌棄的將衣服踢到一邊,順手將錢包裡的錢都翻了出來。
隨後又將戒指都揣進口袋裡,這才轉頭問老鼠:“還有麼?”折騰了一頓,居然就找到了這麼點東西,真的是太浪費時間了。
陶蝶看著被靳青踢到一旁的衣服,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阿青啊!”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料不得的事了。
靳青疑惑的回過頭,看著一臉糾結的陶蝶:“乾什麼?”怎麼好像長期便秘似得。
陶蝶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著地上的衣服,示意靳青往那邊看,隻見最上邊的衣服上還帶著血跡。
靳青:“”什麼情況,為什麼衣服上會有血。
707:“”宿主啊,你的反應永遠都是辣麼及時。
正在靳青沉思的時候,遠方忽然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
見到靳青的注意力終於不在自己身上,老鼠找了一個地洞飛快的鑽了進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陶蝶則是自覺的站到靳青身後,一言不發的看著從遠方走過來的兩個男人。
這兩人一高一矮大概四十歲上下,身上穿著休閒服。
隻見他們手裡拿著手電筒和粘杆,在每棵樹上照來照去,似乎是過來沾知了的。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這兩個人,此時天色剛剛擦黑,這兩個人這麼早就開了手電筒,不怕浪費電麼?
707:“”瞧把你操心的。
顯然是沒想到,大晚上的,這荒郊野外竟然還會有人出沒。
因此在見到靳青和陶蝶後,高個子的男人頓時一愣,隨後十分不讚同的看著靳青:“這麼晚了,你們兩個姑娘家的怎麼會出現在這?”
見高個子男人在同靳青他們搭話,矮個子男人拿著手電筒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
靳青沒有說話,隻是歪著頭靜靜的看著高個子男人。
陶蝶見靳青沒有其他動作,索性低下頭用鞋尖輕輕的刨土,作為一個好隊友,在沒有弄清楚阿青要做什麼之前,她絕對不會先動手。
見靳青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高個子男人的臉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連說帶比劃的對靳青問道:“你不會說話對不對,那你能聽到聲音麼?你們兩個女孩待在這很危險,我們是開車過來的,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家?”
高個子男人筆畫了半天,卻仍舊不見靳青和陶蝶有任何反應。
高個子男人也是累了,隻見他從自己身上的挎包中掏出了一隻水壺放在嘴邊喝了一口,隨後雙眼驚懼的看向遠方驚呼道:“那、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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