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懸賞,局長的手機聽筒中當即出現了電話被掛斷時的忙音。
局長:“”那些有懸賞的案子,多半都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連續發生,又找不到有用線索的。
可這次的扒皮案才剛剛發生,這要是有懸賞,才當真是怪事。
局長歎了口氣,自打方媜出院後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行事說話沒有半點章法,現在還和妖怪混在了一起,真的是讓他非常苦惱。
靳青將電話掛斷,看著麵露驚愕的記錄員嗬嗬一聲:“沒事了,你回去吧!”
既然這人沒有懸賞,那她也不想再參合太多。
隨後靳青對上陶蝶期待的臉:“他說了,這男屍並沒有任何懸賞。”
說完話,靳青用眼角瞥了瞥檢驗床上的男屍,當真是讓她白白浪費了一天時間。
好在現在還可以及時止損
聽到靳青的話後,陶蝶知道自己拿不到任何提成,剛剛積攢起來的鬥誌瞬間垮了。
隻見她對著靳青嗬嗬一笑:“爺找地方睡一會兒,你下班的時候彆忘了叫爺。”既然沒有錢賺,她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說罷,陶蝶大咧咧的躺在屋裡的另一張檢驗床上,拉起一張藍色的無紡裹屍布將自己緊緊包住,迅速進入了夢鄉。
靳青:“”這混蛋把她的午休床侵占了!
記錄員:“”牛逼了我的姐,這要是一會送屍體的大叔進來,估計能讓你嚇死。
見靳青和陶蝶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再不提破案的事情,記錄員也不好意思多問。
畢竟破案的事情原本就是警察們的工作,她們的工作職責則是為對方提供相應的資料,並不能對靳青做更多的強求。
見靳青不打算再提這件事,記錄員抱著自己的記錄本出了靳青的檢驗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記錄員拿出了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目標人物似乎知道剝皮案的凶手的線索,但因為價格未談攏,因此目標人物決定要保持沉默。
這條沒頭沒尾的消息發出去沒過多會,記錄員便接到了對方的回信:“收到,請繼續盯緊對方的動靜。”
記錄員落寞的歎了口氣,她爺爺的爺爺曾經是個在特事辦備過案的捉妖師。
誰想到他老人家走後,她們家的傳承便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她爸那一輩,就已經和普通人沒有區彆。
而她更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原本他家人都以為,他們已經被特事辦放棄了。
可誰想昨天晚上,幾個特事辦的工作人員找到了她家,就靳青和陶蝶的事情同她談了很久。
正因如此,這才有了記錄員對靳青和陶蝶之間那些互動的接受良好
記錄員坐在辦公桌前,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手機發呆。
“如有戰,召必回。”這是特事辦對每個成員的基本要求。
而且,這個要求是有世襲製的。
雖然這並不是說要讓她上戰場,但是當國家有難的時候,身為一個華國人,自然要為國家效忠效力。
雖然大道理所有人都懂,但是當記錄員回憶起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時,心中還是十分惶恐。
她這算不算是通風報信的二五仔,一旦被方醫生知道了,會不會也將她從樓上扔下去
陶蝶在鐵質的檢驗床上,一直睡到靳青快下班時才睜開眼。
看著靳青坐在椅子上,認認真真抱著手機玩遊戲的模樣。
陶蝶的眼中滿是羨慕:其實她也想找個地方上班,每天就忙活一小會兒,剩下的時間隨便玩。
還有人每個月給她錢花,這簡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陶蝶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靳青手裡拿著的手機:好羨慕啊。
陶蝶一直都是個獨行者,人類在她眼中的地位同食物差不了太多,而妖類多半聰明。
就她這點智慧,估計即就算是被妖族坑了,她都發現不了
因此這麼多年下來,陶蝶一直都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沒有人會找她,而她也沒有要聯係的人。
於是,她購買手機的計劃也無限期的延長了。
不過現在好了,陶蝶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靳青:她現在也是有固定聯係人了,買手機的事情必須立刻提上日程
感受到陶蝶注視自己的目光,靳青從激烈的遊戲中抬起頭與陶蝶對視了一眼:這女人還真是能吃能睡,沒看見她都被錢愁成什麼樣了。
給了陶蝶一個不屑的眼神,靳青再次低下頭認認真真的打著自己的遊戲。
陶蝶穿鞋下床悄悄的蹭到靳青身邊,她馬上也是要有手機的人了,還是應該先學習一下手機上的功能鍵。
陶蝶原本以為靳青正在玩什麼高大上的東西,可一湊過來才發現靳青,竟然抱著手機在玩最古老的那版寵物連連看。
陶蝶翻了個白眼:你還能玩的更low點麼。
靳青往旁邊讓了讓,隨後用下巴點著男屍的方向對著陶蝶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人是死在磚窯裡的。”這會兒心情平靜了,靳青倒也有了說話的。
聽到靳青問自己話,陶蝶瞬間來了興趣:“這人的皮膚上有磚窯特有的味道。”
靳青:“”磚窯能有什麼味。
看靳青放下是機票露出了一臉好學求解的表情,陶蝶也興致勃勃的對靳青解釋起來:“因為現在有很多建築已經不用磚了,所以廢棄的磚窯也是越來越多。
平日裡大家都以為廢磚窯看起來都差不多,但事實卻並不是這樣。
廢棄年頭不同的磚窯,他們的殘留的味道也不一樣。
就像是爺剛剛從這具男屍皮膚上聞到殘留的氣味,很明顯,這個人待過的磚窯之前已經燒了不少年頭的磚,因此他皮上留著的煙油味特彆重。
而且最重要的事,這個磚窯應該剛剛才燒過一窯磚。”
所以說,他們隻要查查最近這城市裡那個磚窯開過火,再翻翻磚窯現場的記錄視頻,便能找到案發的第一現場。
陶蝶的話聽得靳青一陣陣發蒙,事實上這些字她一個都沒聽懂,但還是硬著頭皮對著陶蝶連連點頭:“沒錯,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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