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師長已經穩穩的坐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肯起來,羅小柱轉頭去看靳青:差不多了吧!
誰想卻發現靳青根本沒有說話,她的注意力全部在手中的材料上。
而羅小柱的小板凳旁邊,已經堆了不少靳青剛剛扯出來的絲線。
看到這一幕,羅小柱趕忙坐回原處,乖乖的幫靳青編起衣服來。
陳師長覺得有點暈,他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徹底顛覆了他過去對軍工產品的認知:難道說小靳丫頭當真遇見了不出世的高人了麼?
陳師長悄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然後疼得齜牙咧嘴:不是在做夢,但是他力氣使大了,估計大腿上能青一大片。
陳師長看著專心乾活的靳青,十分艱難的說道:“小靳丫頭,你願意將材料配方獻給國家麼?”這防彈衣和手套對國家的軍事有著不同的意義,但是他真的沒信心靳青能夠主動將配方上繳。
靳青斜著眼睛看著陳師長:“老子用的材料都在這,你想要可以隨便記。”說的好像你們能找到合成比例,抽出絲來一樣。
707:“”說的像是你知道合成比例一樣。
聽了靳青的話後,陳師長趕忙從口袋裡掏出記事本對著屋裡的材料記了起來。
但是越記他的眉頭皺的就越緊,即使他沒有學過材料,也知道房間裡的東西都是最普通不過的。
陳師長有些疑惑的抬頭想要問靳青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卻見靳青依舊優哉遊哉的抽著金屬絲。
陳師長:“”比起那個不靠譜的大能師傅,他還是相信這姑娘應該是個蠶精。
見靳青和羅小柱的手都動的飛快,陳師長好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來:“小靳丫頭,這些防彈衣能大批量製作麼。”
不知不覺間,陳師長對靳青的語氣好了不少,柔聲細語的似乎像是嚇到靳青。
誰想靳青卻揚起下巴,向一旁的羅小柱示意了一下:“那就看他能編的多快了。”她可不認為有什麼機器能編製這個金屬。
要是沒有她的手套,羅小柱的手指頭早就變成肉餡了。
陳師長聞言心口有些發堵:這意思就是不能批量製作麼?
但他很快就緩了過來,壓低了嗓音,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輩般,儘可能用溫和的語氣對靳青說道:“小靳丫頭啊,以後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和我提,不管遇到困難我們都會給你解決。”
靳青歪頭對眼的看了陳師長一眼:這家夥和進門前的畫風完全不同,是不是吃錯藥了。
陳師長看著靳青的眼神,表情也有些訕訕的:他自然也知道自己之前一直都在忽略靳青。
但是也不能怪他,誰能想到這小姑娘竟然真的這麼有本事呢!
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陳師長能屈能伸的性子瞬間顯現出來:“小靳丫頭,我覺得你這邊不大安全,回頭我多派幾個人保護你把!”
靳青一一言不發的向著小平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平瞬間心領神會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把靳青床底下的大木箱子拉了出來。
陳師長往裡麵一看,隻見裡麵裝了大概幾百個木球。
陳師長頓感頭皮發麻,這丫頭竟然將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床底下,她是不是瘋了,就不怕隨時被這些東西送上天麼?
看著陳師長驚愕的模樣,小平心裡竟然有種詭異的滿足感:終於有其他人被嚇到了。
隨後,小平湊到陳師長耳邊悄悄的對他說了一句:“首長,青姑娘將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做了更改,這邊的每一件東西都能當武器用。”
小平的眼中滿是興奮,這就是他夢想中的房間。
陳師長:“”他不相信!
小平卻給陳師長一一介紹起來:“首長你看,這床板可以當盾牌,枕頭能爆炸,不對,不止是枕頭,這屋子中所有東西都能爆炸。”
陳師長:“”他拒絕相信,他的駐地中怎麼能出現這麼危險的房間。
按照小平的說法,陳師長一點都不懷疑,一旦靳青的房間炸了,他的駐地就會瞬間從世界上消失
或者說,消失的將不止是他的駐地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以及警衛員的喊聲:“首長,研究所的同誌還在等著您。”
這敲門聲嚇得陳師長一個機靈跳了起來,中氣十足的向外麵怒吼道:“誰讓你敲門的,不知道輕拿輕放麼。”
隨後陳師長又立刻閉上了嘴,他現在覺得在這個房間中,即使大聲說話都將成為引爆源。
再想到剛剛的那個避彈衣的測試,陳師長後背上都被冷汗浸透了,他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警衛員被陳師長莫名其妙的噴了一通,心裡有些委屈:他也不想敲門,但是過來的那兩位領導身份太特殊了,讓他們等久了,說不定下一個被收拾的人就是他們師長。
陳師長在地上坐了好一會,才拖著沉重的腿往外走:他寧可對麵對那兩位,也不想呆在這個房間裡。
他年紀也不小了,心臟當真經不得折騰,先讓他緩緩,回頭再過來談以後的事情。
見陳師長一言不發的離開,小平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把玩著自己手上的上海牌手表。
這塊手表是靳青專門給他改的,隻要用力一拔,就能從裡麵抽出金屬絲來。
羅小柱的手套他也有一副,雖然是靳青丟進垃圾桶的殘次品,但對於他來說已經夠用了。
門外傳來警衛員緊張的話:“首長,研究所過來的兩位首長已經等急了。”
“首長,您後背怎麼濕透了。”
“首長,您怎麼同手同腳的走路。”
“首長”
“閉嘴。”
“是”
門外的聲音漸漸遠去,靳青看著小平:“老子餓了。”廚房中午好像吃肉包子。
聽到靳青喊餓,小平立刻對靳青行了個禮:“我馬上去!”
走出一段距離小平才回過神來:不對啊,他好像是來策反的,怎麼變成青姑娘的警衛員了呢。
遙遠的海島上
一個中世紀城堡型的建築中正在舉行酒會,城堡裡麵設計的美輪美奐,眾人身著錦衣華服在酒會上優雅的推杯換盞。
陽台上,一個身著旗袍的美貌女子正在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