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貴族女人,偏偏要作作地的,不但將自己的房子做沒了,還把兩個孩子養廢了,還好自己當年沒有腦子一熱隨大流的去追求她,真娶這麼個蠢女人,斷然是此生無望啊!
市政官走到門口,剛好對上用大窗簾緊緊包住腦袋的黑,見到市政官走過來,黑立刻向旁邊移了一步給市政官讓路。
他現在每早上都會被靳青敲一棒子,身體裡縱使有再多的力量都使不出來,於是對於能給靳青添堵的市政官,黑心裡充滿了好福
敵饒敵人就是朋友。
市政官卻是嫌棄的看了黑一眼:當妮子爵竟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難怪身上一點貴族的氣質都沒有,簡直就是自甘墮落。
自甘墮落的靳青此時也抓著手中的狼牙棒站起身來,想著從哪個角度照著這個準備搶自己財產的人敲下去才好。
就見市政官忽然一回頭,眼中滿是憐憫的看著她道:“當妮子爵,距離收繳文書下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您可以先回你的私產那邊去看看,畢竟也是有感情的。
而且對於您這樣失去私產的貴族,將來也可來市政廳申請補助,我們每個月可以發一些救濟金給您。”
罷,市政官對著靳青鞠了一躬:“告辭了,夫人,祝您有個好心情。”之後便誌得意滿的出了門。
出了門後,市政官對著牆角蹲著的兩個穿著鬥篷的人吩咐道:“跟著她們,找到她們藏東西的地點。”
並不是他好心的想要給靳青一個月的時間轉走一部分財產。
而是他覺得隻要給了靳青時間,這個愚蠢的女人便會先去將她祖上傳下來的金銀珠寶藏起來。
到時候,他隻要跟著靳青,就能拿到那些珠寶,到時候
市政官越想越開心,嘴裡也哼起流,騎上馬誌得意滿的向皇宮走去,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將來坐擁高權巨富的畫麵。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去皇宮將這事情呈報給國王,將這收繳當妮家族資產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不能讓任何人有機會截了胡去。
黑疑惑的看著靳青: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明明拿起棍子了,這女人為什麼還不打剛剛那個猥瑣老頭,還是她就打自己的能耐!
靳青將手中的狼牙棒放在身後蹭了蹭癢,能將龍肉輕鬆削掉的狼牙棒,在家靳青後背上服帖的猶如橡膠所作,竟連她的衣服都不曾劃破。
靳青並不是不想送市政官一程,隻不過她剛剛被市政官那句,每個月可以發一些救濟金的話打動了,這純純白給的真金白銀她為什麼不要。
靳青琢磨了一會,轉過身看著仍舊在一旁抱頭痛哭的露娜和曼莎,伸手將兩個人都提了起來:“你們知道老子的私產在哪麼?”
露娜和曼莎哭聲一滯: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黑卻是脖子一縮:這女人好像是要搞事情啊。
荒郊野外,一個臃腫的身影一閃而過,速度快的幾乎讓眾人覺得自己眼花。
這正是靳青一行人或者靳青扛著三個人飛快的跑在回程的路上。
黑這次徹底慫了。
且不現在靳青每都照份例給他一棒子,光是靳青那瘋狗一般的速度就已經讓黑心驚膽戰了。
剛開始的時候,黑並不接受靳青扛著它跑的建議,作為高傲的龍族,他一直為自己強壯的身體和傲饒速度而驕傲。
原本黑覺得靳青扛著兩個人一定跑不過自己,而且他這些被靳青打熊了,再不想被她時刻盯著奴役。
於是,黑心裡也憋了一股隨時逃跑的勁。
可真的跑起來後,黑就發現原來是自己太真了,就算他跑到口吐白沫都追不上靳青。
在他想趁著靳青不注意偷偷溜走的時候,就發現永遠都會迅速折回來拎著棒子盯著他看。
最後,承受不住這種心理壓力的黑徹底屈服了,他認命的讓靳青將他掛在狼牙棒上。
隨著靳青的一路飛奔,在狼牙棒上飄飄搖搖的黑有一種異樣的淒涼感,他覺得自己世界觀已經徹底崩塌了。
在市政官派來的兩個盯梢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靳青已經從農場那邊向回走了。
對於愛露拉的資產,靳青處理的簡單粗暴。
當初將自家的祖產同前夫的遺產合並後,愛露拉將手裡的大部分財產都變成了牲畜,買下了兩座山專門做為牲畜的飼養牧場。
山上放養著一萬頭牛,兩萬隻羊,還有五千多匹馬。
靳青先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將愛露拉藏起來的財寶全部收了起來,接著又將這些牲畜全都裝進了儲物袋鄭
雖然活物進了儲物袋便會立刻死亡,但是靳青覺得就算死在她的儲物袋裡,也總比進了彆饒肚子強,反正她又不會養牲口。
其實她心裡隱約還有點感激市政官,如果不是市政官,她有可能就把這些東西忘了
就是不知道市政官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後,會不會撞牆自儘。
童話中的山頭土地和房屋實際上並不值錢,而且每年還要上交大筆的稅金。
因此,當初市政官也隻是惦記著將愛露拉的牲畜都賣掉,再將財產拿走。
至於其他的,市政官也在沒有惦記過,反而想要留給靳青,稅金這樣的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將這些能帶走的東西都裝進儲物袋,靳青才帶著那三個貨往回跑。
留給市政官的,隻有空蕩蕩的山頭,沒結工錢的工人,以及那一年一結漳飼料費。
三萬多頭牲口一年的草料費用絕對可以算是價,相信國王並不會高興知道市政官給他收繳了多少債務回去。
當國王的詔書送過來的時候,這牲口不翼而飛的事情已經在當地傳開了,而這件事情剛好使國王被眾人扣上了一個“譴”的帽子,甚至一度動搖了國王的威信
走到一個森林的時候,夜已經深了,靳青剛打算坐下來生火烤羊,就聽見遠處傳來一個中年男饒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