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勝利,士兵們最多是刻個痕兒。
將軍們,會用金汁記錄下自己的勝利。
而作為嘉措這種站在統治頂端的人,自然就是死命的往上鑲寶石了。
而且隨著戰爭的順利進行,他們的戰利品越來越豐富,寶石也是越來越通透,越來越大。
所以而沒多久,靳青就扣下來一小捧。
靳青將寶石裝進自己的儲物袋中,滿意的拍了拍,然後看向地上的嘉措問了句:“你沒事吧”
嘉措聽到靳青狀似風涼話的語言,猛地抬起頭看向靳青。
嘉措瞪著靳青的雙眼血紅一片,隻見他忽然暴起,用另一隻手直抓靳青的喉嚨:“賤人”
嘉措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靳青剛剛驚人的力氣,他隻想要掐死靳青為自己的斷掌報仇。
可還沒等他撲到一半,就被靳青一腳踢出了帳篷外。
隨著嘉措的飛出,靳青的帳篷抖了幾下,然後被靳青的幾個婢女迅速的扶住:主子現在這麼牛,她們可不能給主子拖後腿。
帳外,嘉措躺在地上,口中不斷向外噴著鮮血,他的肋骨斷了好幾根。
靳青慢悠悠的走出帳篷站在嘉措麵前,嘉措想要對她說話,可是嘴裡的血卻不斷的向外流。
嘉措的兩個心腹剛剛正忙著在給白瑪穿衣服,在看到嘉措忽然間飛出來之後,兩個人立刻想要過來查看情況,誰知道卻被靳青的四個婢女,拿著火把杆子攔了下來。
兩個心腹相互對視一眼,不清楚這四個平常唯唯諾諾的中原女人為什麼忽然間強勢起來。
但是再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他們還是決定要先按兵不動的觀望,以便一會找機會去搬救兵。
四個婢女很清楚自己現在心裡究竟有多麼的害怕,她們麵上雖然顯得強硬,但是她們裙子下的雙腿卻一直都在打哆嗦,都快打出一套鼓點兒了,就連手指尖都變得冰涼,混著冷汗,幾乎冰的要失去知覺了。
靳青走到嘉措身邊,將手中的彎刀連著刀鞘往嘉措臉旁一丟,彎刀整根沒入了地下。
正當嘉措以為靳青要出手弄死他時,就聽到靳青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裡:“搶劫”
在場所有人都被靳青的話驚呆了,就連正攔著兩個心腹的婢女們都驚愕的轉頭看著靳青:他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嘉措惡狠狠的看著靳青,但是很快就因體力不支的昏死了過去。
靳青的四個婢女看了靳青一眼:“公主,怎、怎麼辦”
靳青斜眼看了看地上的嘉措:“埋了吧”這人的靈魂已經臭不可聞了
四個婢女一個沒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公、公主”
她們如何都想不到,這麼可怕的事情竟然會是從她們溫柔懦弱的主子口中說出來的。
要知道奮起反抗是一回事,可是殺了人家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兩個心腹也嚇得不輕,他們好像聽到什麼了不得事情了。
看著靳青麵無表情的臉,兩個心腹很快就發現靳青居然是認真的。
其中一個人見事不好,憤怒的向靳青喊道:“你這包藏禍心的中原女人,竟然想要謀害我們的王,我現在就去稟報王太後,讓她將你們全部誅殺。”
這人說完話轉身就要跑,另一個心腹跪在地上,驚愕的看著這人怒氣衝衝的背影,表情十分錯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不是有病麼,擺明是想要催著人家殺他啊
看著地上已經被解決的奴隸們,還有生死不知的白瑪大妃和藩王嘉措,他清楚的發現,今天這事算是不能善了了。
顯然靳青也是這麼想的,隻見她轉身就往大帳那邊走,看樣子似乎是打算去拿掛在帳篷周圍的火把杆。
地上跪著的心腹頓時覺得不好,剛剛嘉措是怎麼飛出來的,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看著嘉措這一身的傷,也多少能夠猜到靳青的武力值絕對在自己之上。
這要真的讓靳青動了手,估計地上跪著的人打了個寒顫,隨後心裡一橫,瞬間撲到那個打算跑去告狀的心腹身後,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扭斷了那人的脖子。
四個軟綿綿跪在地上的婢女:“”什麼情況,不是要去同王太後告狀,讓軍隊圍攻他們這些人麼
靳青:“”這算是什麼,二五仔麼
那人將這個打算去告密的人殺死後,將屍體直接丟到了嘉措旁邊,自己則屈膝半跪在靳青麵前:“柔然太妃,我願臣服於你。”
他現在確實是打算和靳青和談的,而他剛剛殺死的這個人就是他的投名狀。
至於男人不能向女人下跪這件事,這人有些嗤之以鼻:同生命比起來,男人的尊嚴算個屁啊
靳青也被男人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驚呆了:這都是什麼神操作。
男人看著靳青沒有反應,垂下頭對著靳青恭恭敬敬的說道:“柔然太妃,我是貢布,才讓王太妃是我的親姑姑,我父親德吉掌管著藩國的全部糧草、牲畜和財政往來,我母親是我父親的第一個妻子。
剛剛被我解決的那個人叫朗格,她母親是我父親的第三個妻子,我們都是從小就被家裡送進王帳來陪伴嘉措的。
但是嘉措雖然用我們兩個,卻對我們並不好,因此您不必擔心我會想要替他報仇。”貢布說話間竟是將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給了靳青。
靳青有些疑惑的對著貢布眨了眨眼睛,心裡悄悄的分析著貢布的話:這是在做征婚的自我介紹麼
707:“”早和你說過不要看太多的偶像劇,這不,腦子徹底瓦特了。
看著靳青沒有說話,貢布以為靳青並不相信自己的誠意,趕忙又加了幾句投誠的話:“柔然太妃,您若是想徹底解決麵前這些人,並不需要就地掩埋,那樣風險太大。
我們可以趁著夜色將所有人的屍體全部丟下山崖,他們身上的血腥味重,一定會引來山下的野狼將他們分食,到時候,我再帶人去懸崖下尋找他們的蹤跡,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件事情遮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