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並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之中已經讓安百惠徹底被國家接手,她此時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其他,因為她已經有了新的煩惱。
事實證明,呂子豪的選擇沒有錯,隻不過才一個月的事情,靳青就已經帶著他們掃平了他們所在區域所有學校的地盤。
看著越來越多的小弟,和小弟們孝敬上來的大把鈔票,呂子豪樂的合不攏嘴,他終於混出名堂來了。
但是靳青卻很不開心,因為月考的成績剛剛下來,她所有科目的考試成績加在一起竟然沒有突破十分
靳青看著自己卷子上紅彤彤的一片叉號忽然安感覺有些心累,她現在放棄任務還來得及吧。
707看著靳青手中的卷子,忽然喪失了勸說靳青的勇氣:要不他們還是回去吧,起碼還能給自己留點臉。
班主任走進教室來給大家公布考試成績,這一次他是徹底不搭理坐在牆角的靳青了,看上去像是已經徹底放棄了靳青。
靳青到是沒有多少求老師關注的心思,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麵前的試卷上,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能在試卷上放一把火。
其實並不是靳青不想學習,畢竟來都來了,除了學習她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可是她從沒有上過學,也沒有人教過她要多元化思考。
因此靳青的思維有些單一,對課本隻會死記硬背,記下來的知識根本無法融會貫通。
同樣的一道數學題,隻要換一種說法,多拐一個彎,靳青就會立刻變成看天書一般。
至於英語,靳青連26個英文字母的都記不全,居然讓她寫作文,她要是不交白卷才是奇怪。
英語聽力對靳青來說算是最簡單的,她都能聽得明白,可問題是她聽雖然得懂,但對著卷子上那些鬼畫符一樣的彎彎曲曲的字母,她連一筆都寫不出來。
再說語文,這也是讓靳青最悲憤的事情,竟然給了她一首古詩,讓她寫出詩人的意境和想法來,再按照自己對古詩的理解寫一篇作文。
靳青攥著卷子,強忍著心中的抓狂:她怎麼知道這個叫李白家夥的心裡在想什麼,要不這答案先空著,等她下次能穿越去唐朝的時候問問李白行不。
其實靳青早就有感覺自己這次的成績不會太好,可她的心裡卻始終抱著一絲僥幸心裡,因為這次的選擇題很多,她總覺得自己就算是蒙也能拿到不少分,但最後她竟然連一道題都沒有蒙對。
對於靳青來說,這種打擊是十分致命的,她從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會差到這個地步!
公布完成績後,班主任又說了幾句鼓勵大家下次好好考試的話,這才又急匆匆的離開了教室。
隻剩下同學們用厭惡的眼神看著靳青:都是這人拖了班級平均分的大腿,而且都拖到大胯了
剛開始靳青發威後的那段時間,大家確實很恐懼她,生怕她一個抽風再跳起來打人。
但是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沉澱,靳青每天都安安靜靜過日子,即使偶爾有人同她起了一點爭執,她也再沒有有做出過什麼驚人之舉,因此大家也都漸漸的忘記了靳青當初的凶殘。
慢慢的大家開始試探起靳青的底線,可是當他們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排擠、孤立靳青,靳青都無動於衷的時候,他們終於放心了:兔子永遠是兔子,縱使偶爾會咬人,也改變不了她吃草的事實。
於是,大家漸漸的又開始對著靳青頤指氣使起來,似乎自己再次站在了比靳青更高的地方,可以隨時低頭俯視靳青。
正當靳青拿著卷子自我懷疑,自我否定的時候,班上的體育委員站到了靳青麵前,不耐煩的拍了拍靳青的桌子:“喂,喂,聾了麼?”
體育委員看著靳青的眼神中滿是厭惡:這個女生不但長得不好,生活作風不好,還愛惹事,現在成績又這麼差,真的是同她說話都會降低自己的品味。
靳青慢慢的抬起頭:“?”靳青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臉上長著幾顆青春痘的少年,她不記得自己同這個人有什麼交際。
畢竟她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充實,白天努力吸收知識,晚上努力開辟地盤,已經很久沒有心思教這些熊孩子做人了。
體育委員看著靳青:“過兩天就是運動會,你也要報一個項目。”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體育委員:“為什麼?”
體育委員看著靳青這副油鹽不進的德行頓時起了火,重重的一拍桌子:“因為你的成績拖了全班同學的後腿,就是因為你,我們班排在了重點班最後,你必須為班級出力。”沒有人會征詢一個差生的意見,他隻不過是過來通知靳青的。
同靳青的坐位間隔兩排的呂子清回過頭來,悄悄的將體育委員此時的動作拍下來給她哥發了過去:這人竟然欺負她家大姐大,他死定了。
呂子豪的洗腦行動非常成功,隻不過才一一個月的時間,就讓呂子清的心完完全全的偏向了靳青。
體育委員剛剛在衝動之下和靳青拍了桌子,原本還有點打怵生怕靳青還手,可沒有想到靳青卻絲毫不在意的看著他問道:“你想讓老子報什麼項目?”
聽了靳青的回答,體育委員剛剛的膽怯瞬間消失,隻見他居高臨下的通知靳青:“女子的五千米長跑和鉛球,我給你報上名了!”這兩個項目都是又吃力又拿不到成績的,班裡沒有任何女生會選,所以自然要按在給班級抹黑的靳青身上。
體育委員憤憤的想:這醜女人不是有把子力氣麼,這次她就算是走也要把這五千米走下來。
靳青一言不發的看著體育委員同時用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發出一串串清脆的響聲。
原本是下課的休息時間,但是教室中卻忽然間安靜下來,這讓靳青敲打桌麵的聲音變得愈發明顯。
班上的同學都在豎起耳朵偷聽靳青這邊的動靜。
正當體育委員被靳青敲得心裡發毛的時候,就見靳青忽然抬起她敲打桌麵的手,一把將體育委員手中用來做記錄的鋼筆抽了出來,對著前麵的黑板狠狠地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