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對著靳青點了點頭:“青姑娘,我們先過去了!”
靳青看了眼已經被拖遠的穀,然後回過頭對著判官豎起了大拇指:“乾的漂亮,有前途!”
被靳青點了讚的判官,隻覺自己胸口處傳來一股蜜汁驕傲的感覺,判官挺起胸膛,對著靳青笑道:“青姑娘過獎了。”
接著,判官看著靳青張嘴又要說話,趕緊對著自己的屬下教訓道:“事情辦完了還不快走,彆給青姑娘多添麻煩。”
看著判官們像是火燒屁股一樣的離開了這裡,靳青原本已經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靳青疑惑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其實她不覺得麻煩啊!
穀被兩個鬼差用鎖魂鏈在地上拖行著。
由於鎖魂鏈擁有壓製靈魂、禁錮靈魂能量的作用,因此穀現在隻覺得自己靈體與地麵接觸的位置,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痛的穀隻想要尖叫。
其實靈魂並不能沒有痛覺,隻不過是因為靈魂體能夠及時規避能夠讓自己感覺到痛的因素。
因為靈魂上的痛,比上的痛感更加劇烈。
一個曾經做了十七世作家的人在第十八次投胎時說了一段話形容這種痛楚。
那種痛,像是在一個人,在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夜晚,準備好滿捧禮物在家裡等著自己這一生那個唯一愛過的人。
而他(她)回家時帶回來另一個人,他們倆手挽著手,坐在了你家的沙發上,沙發上還有你和自己的愛人在吃飯時嬉笑打鬨留下的難以清洗的汙漬。
你的愛人親口告訴你,你們這段感情結束了。
廚房的鍋裡這時還燉著你煲的他(她)最愛喝的湯。
窗台上突然起風了,風刮著你剛洗好的濕漉漉的衣服,裡邊有襯衫,有裙子,還有兩個人的內衣,以及那個初識時一起買的一個巨型洋娃娃
風刮的晾衣架咣咣作響,此時天空開始了電閃雷鳴,雨越下越大,他們兩個人已經走出了這個家門,而你卻想到,雨大了,他(她)帶傘麼。
又是一道閃電後接著的一聲巨響,一道雷仿佛劈進了你心底的最深處那種痛,遠不及靈魂之痛的萬分之一。
據說當年這個作家說完這一段話,孟婆在他端著的碗裡多滴下了一滴自己的眼淚。
穀沒有忍住,涕淚橫流的對著鬼判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那個女人在撒謊,你們為什麼不去抓她!”
穀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要碎裂開了,他正感受著那個作家所形容的感覺。
對於小時候念書,長大啃老,穿越後靠老婆的穀來說,自打出生起他就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聽到穀的話,判官冷笑一聲,一腳踢在了穀身上,差點將他踩進地裡。
隨後穀就聽見判官理直氣壯的對他說道:“你沒有聽過鬼話連篇麼!”他現在就是要包庇自己人,這個死鬼能拿他怎麼樣!
鬼差們全部讚同的點了點頭。
遠處的707:“”這個判官問話的水平好像十分有限啊!
同樣聽到了判官的話的靳青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道:“原來鬼話連篇是這樣解釋的!”她今天又學到一招。
707:“”請宿主不要學奇怪的東西,你已經夠奇怪了。
就在靳青同707互懟的時候,遠處穀撕心裂肺的嚎叫聲竟戛然而止。
靳青好奇的往那邊跑了幾步,就見眾鬼差們正齊齊的盯著地上空蕩蕩的鎖鏈發呆。
靳青走到判官身邊,搖了搖頭嘖嘖的道:“你們也太心急了吧!”
陸判一臉疑惑的將目光從鎖鏈上移到靳青什麼:“什、什麼?”
靳青歎了口氣:“小判啊,你們怎麼在這裡就把人處理掉了,好歹找個外人看不見的地方吧!”而且還是魂飛魄散的死法,這也太殘忍了吧!
判官:“”誰說是他把人處理了的,奈何橋又不是他砸飛的,他憑什麼要殺人滅口!
靳青深深的注視了判官好一會,才悠悠的說了句:“行了,你不用解釋,老子回頭會幫你求情的!”
判官被靳青真誠的話帶的點了點頭,隨後忽然間反應過來:不對,他根本就沒有做過需要人幫忙求情的事情好不好!
靳青和判官大眼瞪小眼了很久,才終於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就在剛剛鬼差們拖行穀的時候,穀忽然一聲尖叫,接著他的靈體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扯住一般,直接被從鎖魂鏈中扯上了天,繼而不見了。
說完這些話後,判官看著靳青認真的說:“應該是陽間有人在施法,將他的魂魄召喚回身體,可奈何橋與孟婆亭的事情絕對不能就此罷休、此人如何處理,待我將此事稟報給十殿閻羅宗議會審後,自然回頭定論。”
聽完判官的話,靳青看著判官重重的一點頭:“編的不錯!”老子都有點相信了。
判官被靳青的話憋得連青筋都要爆出來了:“我說的是實話!”
靳青再次用力的點頭:“放心吧,老子信了。”雖然嘴上說著相信,可是在靳青心裡已經認定了判官殺人滅口的事實。
判官:“”你愛信不信。
穀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麵前有七張各具風情的美麗麵孔。
這七個女人看到穀醒來顯得十分興奮:“夫君,你醒了!”
穀疑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他的靈魂竟然已經回歸了肉身。
幾個女人看見穀清醒過來顯得十分高興,七嘴八舌的向穀訴說起他去了地府以後家裡發生的事情。
之前穀在房間中點燃了七星燈,並告訴女人們說:他要去地府偷“神壽篇”,讓他們能夠永遠在一起。
女人們感動的看著穀的靈魂離開身體潛入地府,結果卻遲遲不見他回來。
隨著象征穀生命力的七星燈的光越來越弱,女人們著急起來,生怕穀在地府出了事。
終於在七星燈即將熄滅的時候,女人們將法力彙集到一處,施法將穀拉了回來。
聽了女人們如訴如泣的訴說後,穀十分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這些女人怎麼一天到晚除了哭喪什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