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係統不是不著急救穀,但是它也發現了靳青並沒有要將穀徹底弄死的打算。
於是,造神係統混跡江湖多年的經驗告訴它,此時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正確的決策,反正他這個宿主賤命一條,沒有那麼容易死。
再次給自家倒黴催的宿主鼓了鼓勁,造神係統對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穀畫起了餅:“穀,這個女人並沒有對你下死手,說明她並不是真心想要殺你的,她應該是恐懼有男人進入她的世界,這樣的女人一旦攻略下來,你讓她幫你上天下地都可以。”
穀趴在地上動了動自己已經變得透明的手指:“真的是這樣麼!”沒打死自己就是心裡有自己,他的係統是不是被這個瘋娘們打成腦殘了!
造神係統十分確定的對穀說道:“沒錯,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從來沒有人追求過她,缺少愛情的滋潤,你隻要讓她嘗到一點甜頭,她此生便會非你不可。要不你試試一會爬起來什麼都不說,直接將這個女人摟在懷裡親下去。到時候,即使她是鐵石心腸,也會化成一灣春水。”
聽了造神係統的話,穀全身都抖了起來:你確定真是這樣麼?
得到造神係統肯定的回答後,穀咬著牙將自己已經變得輕飄飄的靈魂飛了起來,重新對上了靳青。
此時,穀的靈魂已經輕飄飄的變得像果凍一樣,甚至雙腳都已經懸空。
穀看著靳青下意識的抖了兩下,他的靈魂對靳青有一種本能的懼怕。
穀咬住牙,強迫自己絕對不可以腿軟,然後他狠了狠心,直接向著靳青撲了過去,想要將靳青抱在懷裡。
靳青皺著眉頭看著穀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準備向自己的方向撲,她絲毫沒有想到穀是準備對她意圖不軌,她現在隻覺得穀是讓自己打毛了,打算向她還手。
在那一瞬間,靳青覺得自己的全部鬥誌都被點燃了。
靳青直接將手伸到背後,大喊一聲:“受死吧,你們這些慫人。”同之前那種不情不願的召喚不同的是,這次的這句話靳青喊得是酣暢淋漓,因為其他的語言已經無法表達她此時亢奮的心情了。
穀本來已經撲到了靳青的麵前,卻被靳青忽然間淒厲的哀嚎嚇得腳下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地上,而他剛剛醞釀起來的萬丈豪氣也在瞬間一瀉千裡。
穀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著靳青從屁股後麵拔出了一根半人來高,寒光凜凜的金屬棒子。
而後她不知道扣動了什麼機關,那棒子瞬間變成了一根布滿了巨大釘牙的狼牙棒。
雖然地府中常年隻有陰慘慘的光,但是也不妨礙穀看到那棍子的猙獰。
穀坐在地上,雙手觸地往後退了兩步,就聽造神係統大叫一聲:“不好,快跑,這棍子有問題!”
雖然,造神係統不知道這狼牙棒是靳青從哪裡拔出來的,也不知道這棍子是什麼材質製造的。
但是這卻並不妨礙它感受到了這棍子的恐怖。
情急之下,造神係統也不顧得讓穀再去勾搭靳青,隻是一勁兒的讓穀逃跑。
造神係統想的十分周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待他回去將那七個已經到手的女人的靈魂全部吸收掉,回頭再回到這奈何橋上來,估計到時候,就算是是個靳青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但是,他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他得讓穀快點逃跑。
穀有點懵,錯愕的問造神係統:“往哪逃!”這是地府,所有的鬼差此時都在捉捕他,這種情況下,他要往哪逃才能不被抓到。
造神係統覺得自己很崩潰,因為它情急之下找的這個宿主,即使已經當了上萬年的神,骨子裡麵也依然是一個腦殘廢物,因為他不但沒有眼色,就連起碼的個人主見都沒有。
造神係統有些自我懷疑,這些年他是不是將穀這個廢物保護的太好了呢!
正當穀六神無主的時候,靳青的狼牙棒已經落到了他的麵前。
看著穀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的看著靳青,造神係統不得不直接操縱了穀的身體,平平的向身後猛的一竄,直接竄下了奈何橋。
穀這一躲,讓靳青的棍子掄了個空,直直的砸在了奈何橋的橋麵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
靳青低下頭,看著正同橋麵接觸的狼牙棒皺起眉頭:這聲音究竟是橋碎了,還是狼牙棒碎了呢!
雖然不是經常使用,但是靳青對自己的狼牙棒還是非常有感情的,因為她也找不到更順手的武器了。
想到這裡,靳青有點糾結要是狼牙棒碎了,她要找誰賠錢,地藏麼!
這時候,靳青就聽見自己意識海裡的707尖叫起來:“宿主,宿主,我找到了,剛剛那個造神係統出現了,他好強大啊!”
發現造神係統巨大的波動之後,707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的亢奮之中:隻要捉住這個上古係統,相信這次它一定能夠美美的飽餐一頓,說不定它也會變得聰明起來
聽到707的話後,靳青也有點激動,想到抓住這個造神係統後自己能夠得到的好處,靳青就覺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變得豐滿起來,甚至就連這些年在地府中吃不好,睡不好的事情都看淡了。
但是,靳青沒有發現的是,在她狼牙棒同橋麵接觸的地方裂了一個大縫,而且這條縫還有向周圍蔓延的趨勢。
穀坐在橋下的地上,仍舊呆呆的看著奈何橋,和橋上一點情麵都不留,直接揮棒砸人的靳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真的要去攻略這麼恐怖的女人麼,為什麼他會有一種必死無疑的感覺。
就在穀陷入神遊狀態的時候,就聽“轟隆”的一聲,地府中那座已經引渡億萬人的奈何橋塌了、塌了、塌了。
接著就是“碰”的一聲,等著靳青緩過神來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痛痛快快的掉進了忘川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