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利則有人,有人則會鬥,有鬥便有勝負,有了勝負,就有了江湖,也就有了武林。
武林是一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在發現靳青的本事後,就連雷浩在大家心中的地位也跟著提高了,畢竟同樣都是一個門派出來的,能耐應該都相差不到哪裡去!
不過眾人心中也十分疑惑:這血刀門的功夫還當真是厲害的緊,可為何之前會如此籍籍無名呢!
雷浩看著認認真真詢問自己意見的少衝派掌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我隻用同一招可以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雷浩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彆人,實際上他就隻會一招的事實。
不了解雷浩缺心眼性子的少衝派掌門,頓時被雷浩自負的話噎的不輕:“”現在這些年輕人怎麼會如此的自負,你的意思是你隻用一招就能把彆人打敗麼!
眼見著少衝派掌門的臉色不好看了,旁邊的玄真掌門急忙站了出來打起了圓場:“年輕人,有魄力是好事,既然小友有信心能夠用同一招守擂,那麼我們自然也沒有異議。”說話間竟是在無形中將雷浩的狂傲自大點了出來,而且絕對的看熱鬨不嫌事兒大,因為今天能上場的玄真弟子基本都傷的傷殘的殘了。
雷浩絲毫聽不出對方對自己的諷刺,而是撓著腦袋,十分不好意思的走向原本擂台的位置。
這個擂台剛剛被靳青敲得稀碎,一地瓦礫,現在隻能看到擂台外圍原本方形的輪廓。
讓這個在變成瓦礫的擂台上繼續進行的武林大會,倒是多了一番風味。
雷浩不好意思的站在方形輪廓的中間,渾身的衣衫雖然殘破不堪,但是能看出,漿洗的發白了,卻是十分潔淨,讓人平添一絲好感,也隱約有那麼一絲世外隱士高人的感覺。
尤其他那一臉無比淡然的表情,更讓人浮想聯翩。
其實大家都不知道,雷浩隻是習慣性隨時放空大腦,而人一旦能放空思想去專注的做一件事,而且是幾十年隻做這一件事,那麼這一件事他一定會是無比的熟練。
從雷浩的身上再往下看,他腰間那把大刀的刀鞘也是破爛不堪,不仔細看,會讓人以為他是彆了個燒火棍在腰上,可是這燒火棍雖然殘破,但是寬闊厚重,是一把寬刃重刀。而且幾十年如一日已經被雷浩盤的包漿了,陽光下熠熠生輝,反倒是增添了些許古感。
一陣風吹過,擂台上的塵土漫天飛舞,更是有了幾分肅穆的意味。
見到雷浩在擂台中間已經站好,很多因之前聽到雷浩那自大的話,而不服氣的人紛紛排在了雷浩麵前,準備上台向著雷浩進行挑戰。
玄真派掌門滿意的捋了捋胡子:這才有了點打擂的架勢了。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每一屆的武林盟主都是出自幾大派中,這樣的情況看似穩定,可實際上卻根本不利於武道的發展。
正所謂不破不立,如果這個叫雷浩的要是真的有這個本事,能力壓群雄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倒也不錯,起碼能給武林盟注入些新鮮的血液。
而且,新人,新門派,好吧其實血刀門也是老門派了,隻是這麼多年不問江湖事,自己在自己的小山包上悄悄的過自己的日子,要不是江湖突然有了那藏寶圖的傳說,都不會有人記起這個門派。
新,自然是根基不老,人脈不廣,這對老門派來說,也是一種製衡了。
隻是玄真掌門十分清楚,這人不可貌相,莫欺少年窮,這雷浩,衣裝爛卻整潔,武器破卻紮實,在摸清對方的真實情況之前,還是先不要讓自己的弟子上去嘗試了。
擂台上,雷浩已經將自己腰間的大刀拿在了手裡。
雷浩看著自己手中的刀輕輕的做了幾個深呼吸,慢慢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頭,然後才慢慢的仰起頭來,閉著眼睛靜靜的感受著空氣中氣流的細微變化,就像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做得那樣。
雷浩對麵站著的是一個淨衣派用劍的高手,哥們身上掛了六個布袋雷浩雖然不知到對方為什麼會有這樣奇特的愛好,但這可是其幫內身份的象征,這根本不是尋常弟子,起碼也是接近高手的了。
他見雷浩閉眼仰頭的不看自己,以為這是雷浩在無形的蔑視自己,當下急了,提劍便刺向雷浩的麵門。
好快的劍!玄真掌門心中一驚,這速度幾乎肉眼捕捉不到,拔劍隻在一瞬。
淨衣派高手的攻擊速度極快,瞬間就將劍尖逼到了雷浩的麵前。
雷浩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對空氣的感知卻比睜眼看時更加敏銳,隻聽“啪、乓廊”兩聲,雷浩手中的刀從一個奇特的角度向著對手的長劍上砍了下來。
兩兵相接,對手的長劍瞬間被雷浩的破刀劈成了兩半,斷劍掉在地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如同一個重錘一下下敲在全場所有人心上。
剛剛淨衣派這人拔劍衝刺、攻擊速度已經快到很多弟子級的看不清了。
但是這些人沒有想到的是,雷浩後手發力,速度竟然能夠比那人還快。
雷浩這一刀,在場不超過二十人看清了,而看清這一刀的人,也都突然明白剛才為什麼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師妹能秒殺擂台了,這血刀門,簡直是深不可測!
他們心中也有些扼腕,為什麼沒能早些結交這血刀門的人,能培養出這兩個高手的血刀門前掌門,究竟是一位多麼驚才絕豔的人物,可為何一直如此的默默無聞呢。
還是說,這血刀門有藏寶圖一事就是真的,而那圖中的武林秘籍已經被這兩個人拿走了!
其實雷浩的功夫並不算差,畢竟同一個招式練了十幾年,在蠢的人也能煉成大師了,而且雷浩心思純淨,又極其執著,他將這一招已經練到了極致。
而最重要的是這一招如果速度不夠快,力度不夠強,隻會是尋常的拔刀起手式。
可一旦速度超過了閾值,就會產生驚人的質變,不可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