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在用她的實際行動向雷浩表示,接下來那邊就算是將房蓋掀了也與她無關。
雷浩看著靳青安安靜靜吃東西的背影,憨厚的笑了,然後揮著手中的木刀,繼續練習著劈砍的動作。
雷浩同靳青不同,靳青做事憑著的一股子蠻力,以及那神鬼莫及的速度,但是雷浩卻是隻會這一招。
一招鮮吃遍天,這道理古人說的是一點沒錯。
由於常年不間斷的練習,雷浩已經將這一招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昨天他一個失手竟然用手中的木刀劈斷了一顆十數年的大樹。
雖然,事後他的木刀也廢了
其實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最簡單的事實,武功招式,千變萬化,但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唯力不破。
說到底一個瘦弱矮小之人,功夫再好,和武功遠不如他高大強壯之人,也是難以匹敵的,當然你說內功爆表,這沒法比,可是你連基本的底子都沒有,哪個門派瘋了,會把內功絕學傳於資質平平之人。
所以雷浩這一刀,其實學問大了去了。
武林中講個正宗,什麼是正宗,就是按部就班,所有的左撇子,從小練功都得讓師傅打個半死逼著你學會右手用劍,所以但凡在這以名門正派自居的,沒有一個不是右手使兵器為主手的。
這樣,打起來,都是右手對右手。
而雷浩這一刀,不是從正麵劈下來的,幾十年如一日,他練得就是師傅最早教給他的,從右上方四十五度斜劈下來,練到今天,他拔刀極快,幾乎肉眼不可見,而且勢大力沉。
試想一下,人麵對雷浩極快的這一刀,一般隻有兩種反應。
第一是以攻為守,拔刀對砍,但是你這第一刀絕對快不過這個思想單純隻會一招的人,無他,唯手熟爾。
第二種嘛,就是打算接住他這第一刀的。
這種人死的更慘。
因為是右手拔刀去擋這一刀,而雷浩是從斜四十五度砍下來,這樣從杠杆角度來講,雷浩砍得是接刀人的刀尖部分,通過這個杠杆把雷浩的力量無限放大化。
本來力量就大,速度就快,容不得人猶豫,再配上杠杆角度,所以世間根本沒有人能接得住這一刀。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刻雷浩正在練刀,忽然聽到背對著自己吃肉靳青說了句話:“這豬哪拿的!”太好吃了,能不能再弄一隻。
雷浩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剛在那邊的攤位上尋到的,那家人特彆熱情,又是給我倒茶,又是給我扇風的,所以我就買了。”
靳青吃肉的動作忽然一頓,僵著脖子轉過頭來看著雷浩:“這豬多少錢!”服務態度竟然這麼好,這豬應該不便宜吧!
雷浩發誓,他剛剛絕對聽到靳青脖子上發出的哢哢聲了。
雖然知道靳青有可能生氣了,但是雷浩還是老實的答道“二十兩銀子一隻。”表情中一副不知柴米油鹽貴的樣子。
隨後雷浩又補充了一句:“人家說了,他們這個的售後特彆好,隨時可以給你再熱一下!”
靳青看看自己手中的骨架子,又看看一本正經同自己的說話的雷浩,太陽穴瘋狂的抽痛了起來:“”老子就是這麼變窮的,二十兩銀子買一頭豬,二十兩銀子能買一圈的豬好不好!又想砍人了怎麼破!
擂台上,各大派的俗家弟子已經衝上去了,現在霸在擂台上的人,早些年是從少衝派出來的。
隻見他大概三十幾歲的樣子,一根長棍舞的虎虎生風,沒用幾招便將上台挑釁的人全部都打下了擂台。
這人見暫時沒有人敢上台挑戰的時候,對著台下的人輕鞠一躬:“承讓了!”語氣中謙遜而不驕傲。倒是給了他增加了不少的好感度。
見此情況,就連一向雲淡風輕、超脫世外的少衝派掌門都滿意的向擂台上點了點頭,不驕不躁、不卑不亢這才是名家的風範。
而旁邊的玄真派掌門則是十分不高興,看來他們這一次是不可能會有收獲了。
雖說都是方外之人,但若不是掙個第一他們又做什麼要苦練武功呢,他沒有少衝派掌門那麼超脫於物外,講究一切隨緣的武道精神。
少衝派的底氣足是因為,天下練武之人至少有一半能夠同少衝派扯上關係。
玄真派掌門隻知道自己門派這一次若是拿不到盟主之位,他回去以後一定會難受的連覺都睡不著的。
原本玄真派為了成功的爭奪武林盟主,在去年便將自己門派中最看好的弟子放下山去曆練,沒有想到這人一下山後便如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找不到了。
想到這裡,玄真派掌門就覺得自己很心酸,心酸到想要找個地方好好大哭一場。
正當少衝派這人在擂台上邀戰的時候,就見到一群鳥雀向著自己這個方向飛了過來。
鳥雀之上,一個白衣飄飄的人正輕點著這些鳥雀的背脊向著擂台方向跳躍,看起來仙氣十足。
這奇幻的一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忿忿不平給自己尋找機會的李月茹,和在一旁歡樂的吃著乳豬的靳青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向來人。
李月茹心中一陣狂跳:這人她認識。
靳青:“章子彥!”牛逼了我的哥,身上少了一塊就是輕不少哈,都能踩著鳥飛了,不過這人對自己還真的是嚇得了手啊。
可你能不能給老子解釋一下,你在崖底蹲了一年多,你那套乾乾淨淨的白衣服到底是從哪來的!
而且你跳就跳,從一顆樹上跳到另一顆樹上也就是了,為什麼要去踩鳥,你沒有發現被你踩過的鳥都掉在地上了麼!
想到這,靳青將目光轉到旁邊的雷浩身上,雷浩瞬間t到靳青的意思,趕忙屁顛屁顛的撿鳥去了。
來人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擂台附近,再一次一個淩空轉身,從半空中打著旋的飄了下來,畫麵唯美的讓人有些想哭。
玄真派掌門人看到這一幕後,隻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雖然他這個弟子能夠及時趕來他很欣慰,但是誰來告訴他,這章子彥一個大老爺們的臉上,為什麼怎麼看都像是化過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