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衛安及其糾結的時候,靳青卻正在街頭的吃攤拚命的往嘴裡塞東西。
古代的食材和調味品都極其簡單,卻保有了蔬菜和肉最原始的味道。
但靳青這會卻是無心的品味這些菜肴的原始之美,她現在最需要就是能量。
讓靳青覺得最鬱悶的就是,這古代竟然沒有自助餐,她現在每吃一口飯都像是再吃自己的肉一樣。
可旁邊被靳青光顧過的食肆老板們,卻都笑盈盈的抄著手看著靳青,他們最喜歡這種捧場的食客了,這會讓他們有一種財源滾滾來的感覺。
這女食客從剛到吃街開始,邊挨個攤位吃東西,而他們帶來的食物也都被她一掃而空。
雖然十分驚訝於靳青的飯量,但是他們倒不怕靳青賴賬,靳青身上的衣著雖然樸素,可她腰上掛著的那塊碩大的羊脂玉佩,卻著實價值不菲。(玉佩是靳青從白彥身上薅下來的)
靳青用眼角瞥了下這些跟著自己等著收錢的掌櫃們,默默地往嘴裡又塞了一個醬肉大包子,心裡琢磨著脫身的辦法,因為她口袋裡隻有幾個銅錢。
衛和的屋子裡除了那套紅寶石頭麵和幾張房契地契以外,就剩下幾個銅板和兩三個一看便是被衛和珍藏的很好的首飾。
靳青看了看那幾樣被衛和包裹的很好首飾,將它們又放回了原處,畢竟她沒有私動人家的心愛之物的毛病。
而其他人的房間,靳青現在也懶得去翻,因為她實在是太餓了。
就這樣,靳青揣著自己找出的幾個銅板便出了門,然後便發生了眾食肆老板圍著觀看靳青吃飯的事情。
靳青坐在凳子上,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想著自己要如何脫身。
一腳踩在桌子上,另一手抄起桌子向著眾人輪過去,然後轉身就跑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但是靳青摸著良心歎了口氣,這些都是好人,收拾壞人也就罷了,讓她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欺負一些老實人,她還真的乾不出來。
不動手打人,一會把這籠包子吃完轉身就跑算了,她也乾不出來。
靳青越想越上火,就連吃東西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可直到這個時候,靳青也沒有想過要拿自己身上掛著的白彥的玉佩去抵債
眾老板看著靳青吃東西的速度慢了下來,倒是顯得即為高興:這說明這客人吃飽了,要給他們結賬了。
正當靳青最後一屜包子即將見底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一個猶如般的聲音:“妹,你怎麼在這裡。”
靳青回過頭,卻發現叫自己的人正是衛和的哥哥衛平。
靳青看著衛平心中頓時一喜:凱子來了!
衛平見到靳青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又看到靳青此時的穿著打扮,立刻向著靳青這邊跑過來:“妹,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門了,還有你怎麼在大庭廣眾之下吃東西,你知不知這些街邊的食肆有多麼低俗,你這樣做豈不是會讓人平白看低了你!”
旁邊的食肆老板們聽了衛平的話後,都齊齊的對他怒目而視,你高貴你就彆往我們這邊走啊!
衛平不但長得像個標準的弱受,就連聲音竟然也是軟軟糯糯,雖然是責備的話語,卻也讓他說出了撒嬌的意味,聽得靳青身上一層接一層的起著雞皮疙瘩。
靳青不自覺的咧了咧嘴:這麼看來,這個衛平上輩子和太子搞到一起,還真有可能不是被冤枉的。
而且就這孩子的這張嘴,活到現在沒有沒有人打死也是一個奇跡!
衛平見靳青沒有回自己的話,向前快走兩步在靳青對麵的凳子處坐下:“妹,你怎麼不說話,你今天為何會穿成這般樣子,你婆家的人呢?為什麼沒有人跟著你!”
靳青歪著腦袋看著化身為十萬個為什麼的衛平:你還真沒有浪費自己的姓啊!姓衛就要玩命的問為什麼嗎?
衛平看著靳青疑惑的眼神,正想再問靳青問題,就見靳青迅速的站起身來:“老板!”
隻聽幾個被靳青光顧的老板齊齊應了一聲,而後靳青回過身用手一指衛平:“他結賬啊!”接著嗖的一下便竄出了包圍圈。
終於找到人給自己付錢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衛平想要拉靳青,卻發現他的反應根本就跟不上靳青的速度,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靳青飛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再被眾多要賬的老板包圍前,衛平眨巴眨巴眼睛:妹妹怎麼跑的怎麼快,她是怎麼做到的。
吃飽飯的靳青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到現在已經完全屬於自己的宅子裡:現在就要開始她的尋寶之旅。
正當靳青在自家宅子裡到處尋尋摸摸的時候,除了白彥之外的白家幾人也清醒了過來。
白夫人看到自己現在正躺在軍營房舍中的床上,又看到正坐在自己床前的衛安,知道自己已經被衛安抬了回來,頓時腦子一熱。
此時的白夫人已經被頭臉上的疼痛刺激的,顧不得自己麵前站著的人身份如何,當場指著衛安破口大罵起來:“就是你這個畜生做的玩意兒,生了個賤b女兒過來禍害我們全家,我你祖宗”
衛安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狀似潑婦般的老女人,由於白鄭氏是內宅婦人,他與這白鄭氏接觸極少,更多的都是從李芝那裡聽說的。
想到這裡,衛安心裡疑惑更甚:夫人不是說這白彥的父母雖然出身貧寒,但卻勝在知禮,可為何現在的情況卻好像不是這樣!
白鄭氏越罵越來勁,仿佛是覺得自己已經在氣勢上壓過了衛安,衛安卻是越聽臉越黑,自己的女兒在白家到底過著什麼日子。
同時衛安的心裡對李芝也是極其不滿:夫人不是說女兒就是受了點正常的媳婦氣麼,他怎麼就不相信,一個能罵出這些醃話的惡毒老女人,平日裡會厚待自己的寶貝女兒!
想到這裡,衛安滿眼通紅的快步走到白鄭氏床前,一把掐住了正叫罵的唾沫全飛的白鄭氏的脖子:“惡婦,你平日裡就是這麼欺負我家衛和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