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牆角抖得像是要自爆的707,靳青無奈的一撇嘴:算了,她現在徹底沒有胃口喝酒了,還是趕緊修複自己的空間吧!
707看著靳青轉身離開,終於停止了發抖,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變成了一灘金屬餅。
靳青用眼角看到了這一幕,下意識的吧嗒吧嗒嘴:沒想到這貨剛剛不是裝害怕,是真的害怕了,就是不知道他乾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才會嚇成這樣。
難道說,他將自己的酒喝了?
而同一時間,靳青空間小屋外的坐在大樹下懷抱兆麟的老耆頭眼中忽的閃過一道光,而後再次恢複了平靜,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靳青並沒有注意到門外老耆頭的變化,而是專心致誌的修補起自己亂糟糟的屋子。
將屋子裡的擺設再次恢複成原樣後,靳青將屋頂的大洞上布上了一個天窗,因為屋子外麵的極光實在是太美了,光是看著就讓她產生一種極為舒適的感覺,似乎在什麼時候她也曾經在這樣美麗的地方居住過。
707則是被靳青的行為嚇的心驚肉跳,生怕靳青隨時會再次引出什麼回憶繼而變身。
畢竟它也是頭一次知道原來人的記憶居然有如此的殺傷力。
將屋子整理好,靳青將注意力轉到了屋角處祁寒身上。
好在狼牙棒在追打707的時候很有分寸,冰塊裡的祁寒沒有受到這次事情的任何影響,仍舊好生生的在睡著覺。
當靳青走過來看他的時候,祁寒再次一翻身留給了靳青一個後腦勺。
靳青自覺沒趣的吧嗒吧嗒嘴,對707說:“我們去做任務吧!”祁寒擺明了不待見自己,而她又不想留在空間跟707大眼瞪小眼。
靳青敏感的發現,自從自己這次醉酒後,707的狀態看起來就像是隨時準備吸氧一樣,這讓靳青覺得很沒有意思,倒不如趕緊進入任務還能去看看熱鬨。
707聽了靳青的話後,就像是如獲大赦一般,在原地跳了幾下“好,好!”隻要能不用跟你單獨待在一處,你現在就是要上天入地我都跟著你一起。
之後707琢磨了一下:“宿主,最近太疲勞了,所以我們這次選擇一個輕鬆的任務怎麼樣?”最好是能輕鬆的讓你忘記那壇醉生夢死。
靳青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好”她是應該進入一個簡單的世界放鬆一下了。
隨著707的一聲投放完畢,靳青便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大量粘稠的液體向著她的口鼻湧出來,嗆得她即將窒息,就連腹部的疼痛都被她忽略了。
靳青:“”這就是所謂的輕鬆任務。
正當靳青張大了嘴大口大口向外吐著充滿粘液的血時,707的聲音響起了:“宿主,由於您現在使用的寄生體出現內臟大出血狀況,並且以您目前的修複速度來看,您極有可能會因窒息身亡而造成任務失敗。所以,現在衷心建議您對腹腔內的血液進行引流,以便後期的身體修複。”
靳青聞言再次嘔出一大口血:你從哪看出老子像是能和你聊天的樣子,老子懷疑現在老子的肺裡已經都是泡泡了好不好,用不用老子噴朵血花給你看看。
不過這個世界唯一的好處就是,靳青現在雖然沒有什麼力氣,但卻是能活動的,也就是說她不用硬挺挺的躺在那裡等死了。
心裡雖然在吐槽,靳青還是掙紮將手伸向了旁邊鍋台的位置,終於她摸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抓過來努力辨認原來是一把鏽跡斑斑的斬骨刀。
靳青用力將刀抓在手裡,就要往自己肚子上切,不就是引流麼。
707見狀連忙大喊:“不要啊宿主,這得用麥稈。”你這也太豪邁了,說切就切啊!我們要引得是血又不是腸子。
靳青翻了個白眼,隨後再次將手摸向了鍋台周圍。
好在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有一個鍋台,這讓她很快便找到一根長長的空心麥稈。
但是靳青更快便發現,這麥稈雖然柔韌卻很難插進自己的肚子,焦急之下,靳青開始瘋狂的在地上磨著麥稈,想要將這麥稈磨出一個尖來,因為她現在這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正當靳青發現自己的耳膜和眼睛開始發鼓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手中被塞進一個冰涼的東西。
靳青用手一摸,竟然是一把小小的折疊剪刀,靳青心下一喜迅速按照707所說的位置將剪刀頭插了進去。
由於腹壓過大,剪子進入靳青身體的一刹那一股血柱便噴了出來,繼而靳青掙紮著背靠著鍋台坐著,同時將自己手中的麥稈的一端塞進了肚子。
隨著腹腔內的積血順著麥稈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而靳青發現自己原本看不清東西的眼睛開始慢慢的變清晰了,隻不過她的意識卻越發模糊。
終於,靳青沒有承受住那一陣陣席卷而來的強大睡意,對707說了句:“接收劇情!”便昏了過去。
這是一個現代世界。
確切的說,這是類似於80年代末90年代初現代平行世界,計劃生育工作此時正在這個世界如火如荼的展開。
這一次的委托人是個女孩,她叫趙桂花,與以往委托人不同的是,她今年隻有十二歲。
趙桂花的家住在一個城市周邊的鄉村中,這裡的人多半都有些重男輕女的意識。
由於是長女,趙桂花剛出生的時候即使她爸媽不是很高興,卻也對她也沒有什麼惡感,畢竟老大是女兒將來還可以幫他們帶弟妹。
可誰想到,自打趙桂花出生後,她媽的肚子就再沒有了動靜。
此時計劃生育工作才剛剛開始,抓的也不是很嚴。
而趙桂花爸媽兩個人對於自家即將絕戶的事情表現的十分焦慮不安,從此便開始了白天怨天尤人,晚上拚命造人的生活。
而平日裡麵,夫妻倆對趙桂花的態度也是越來越不好,因為他們總覺得是這個女兒同他們八字相克阻礙了他們生兒子。
終於當趙桂花六歲的時候,她媽媽再次懷孕了。
但同時,全國性的計劃生育嚴查工作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