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吳用剛剛拿著的那根有嬰兒手臂粗細的燒火棍,竟是被夾帶著衣服整根的塞進了他的後庭內。
見到這一幕,吳用帶來的狗腿子們頓時亂作一團,不約而同按住自己的屁股,恐懼的看著站在他們麵前的靳青。
二虎解除了束縛從地上爬起來,將剛剛在自己反抗時被撕破的衣服重新拉好,對靳青一梗脖子:“喂,他們欺負我,打我,還把我按在地上撕我衣服!”這些人太壞了。
此話一出口,吳用的狗腿子們也不再按著自己的屁股了,而是撲棱棱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就憑剛剛靳青那一手瞬間奪棍入菊花的功夫,吳用的狗腿子們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
趙步德在後麵走了過來,正好聽見了二虎的話,心裡悄悄嘶了一聲,雖然趙步德不知道麵前的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但是他卻能感受到靳青對二虎的維護。
對於像靳青這樣的強者來說,麵子才是最重要的,二虎這幾句話足可以讓靳青置於麵前的幾個人於死地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新拜的這位女老大是個厲害的,卻沒有想到她身邊的這位才是個狠角色,這人看起來雖癡癡傻傻的,可上眼藥的本事卻一點都不含糊,隻動了動嘴皮子,就能殺人於無形,他以後一定對這個人要多加提防啊!
靳青沒有理會趙步德蛋疼的想法,而是認真的向著二虎糾正道:“我叫靳青,不叫喂!”
趙步德和一眾小弟們:“”
吳用正在地上磕頭的狗腿子們:“”
這是重點麼?
二虎卻認真的聽取了靳青的糾正,重重的一點頭:“晶晶,他們撕我的衣服!”顯然,二虎依舊沒有打消向靳青告狀的念頭。
聽了晶晶兩個字,靳青吧嗒吧嗒嘴應下了,反正比起“喂”來是好聽多了。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要怎麼處置他們才好,果然沒有利益的驅使,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啊!
靳青沉默了很久,而地上跪的幾個人也愈發的慌亂,不停的在地上磕頭,他們不知道靳青究竟再打什麼主意!
最終,靳青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好要怎麼處置麵前的幾個人,畢竟這些人欺負的不是自己,於是靳青側過頭對著二虎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這時站在靳青身後的趙步德上前插話道:“江湖規矩,冒犯者應斷一手一足!”
地上正在磕頭的狗腿子們一聽這話,立刻抬起頭來恨恨的看著趙步德,這人的心實在是太毒了。
趙步德低頭看見幾人不善的目光,冷笑一聲:“既然出來混,就要遵守江湖上的規矩,你們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們動手?”
靳青卻沒有聽趙步德的話,而是繼續看著旁邊的二虎,她要知道二虎想要如何處置麵前的幾個人,畢竟他才是苦主。
二虎聽了趙步德話則是撅起了嘴:這人好可怕,居然要打斷彆人的胳膊和腿。
又看到靳青看向自己的目光,二虎撓了撓不大夠用的腦袋:“要不讓他們把身上的衣服還給我,就送他們回城裡吧。”免得這些人一會再回來抓他。
趙步德一聽這話則是眼前一亮,這個人果然心毒啊,這麼好的點子,就是打死自己都想不到!
大家都是江湖上混的,如果這次真的被扒了衣服丟回城裡,以後彆說出來混了,估計這輩子都成了笑話,看他們還有沒有臉留在城裡。
跪在地上的眾人一聽這話,也心知不好,竟然丟下了依舊在地上打滾哭嚎的吳用,拔腿就向著山下跑去。
這時候,趙步德來了精神,帶著自己的小弟們歡呼一聲,向著幾個狗腿子撲過去。
畢竟是鏢師出身,大家都是練過的,這幾個狗腿子不到一會的功夫,便被趙步德一眾人扒的光溜溜的,捆在了他們帶來的馬車後麵。
趙步德看到地上的吳用這時已經痛苦的昏厥過去,撚了撚自己的八字小胡,順便將他也扒光了,並且小心翼翼的將吳用後庭處的衣襟剪下來,防止這個燒火棍掉出來,這可是他們萬永鏢局複興的第一炮,一定要打的響響噠。
旁邊的趙步德將吳用扒乾淨之後,便把他丟給了他的狗腿子們,幾個被扒的光溜溜的狗腿子相互看了一眼,將趙步德橫著架到了自己的身前,既然事情已成定局,莫不如用自己的金主將自己的下半身擋好,這樣回去起碼還能拿筆遣散費。
吳用被幾個人架起來之後拉痛了傷口,疼的他哼了一聲,卻依然沒能清醒過來。
趙步德則是看著幾個人的動作,嗤笑一聲:這時候擋身子有什麼用,你們倒是擋臉啊!
靳青沒有理會趙步德的小心思,帶著二虎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的扒拉著這些人脫下來的衣服,直到將他們帶過來的財物劃拉的乾乾淨淨,才滿意的站起身來拉著二虎準備上馬車。
誰想到,一直都乖乖的跟著靳青行動的二虎,此時卻不乾了,把著馬車的門死活都不上去。
靳青一臉黑線的看著麵前的二虎,心裡十分鬱悶,難道這小子害怕馬?手下卻開始用力打算將二虎丟上車去。
卻不想,二虎發現了靳青的意圖,怒衝衝的向著儘情吼道:“我不能走,我走了,阿香他們就找不到家了!”
靳青:“”你贏了。
吧嗒吧嗒嘴,靳青試探著問二虎:“那你打算怎麼辦,自己留在這裡等?”
二虎警惕的看著靳青:“你要去哪?”
靳青雙臂環胸,用一隻腳輕拍著地麵:“我要去城裡住,不在這了,你跟不跟我走!”同時靳青心裡悄悄的加了一句,其實你可以選擇不走的。
二虎不說話了,低下頭雙手抓住自己腰間的布帶狠狠的扭著。
就當靳青以為二虎要留下的時候,隻見二虎抬起頭,撅著嘴指著自己的兩個茅草房,指著氣鼓鼓的對靳青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城裡,但是你得把家也帶走,不然阿香會找不到家的!”
靳青的視線順著二虎的手,落到遠處的兩個在風中不斷晃動的茅草房上,心裡一片狂草,她今天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家是這麼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