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身後的老嬤嬤,見到這種情況也是跟著啜泣流淚,自家主子的苦,她是最清楚的!
六阿哥被皇後的長指甲按的很不舒服,不安的蠕動了幾下,哼哼唧唧的就是要哭。
皇後有些麻爪子了,急忙向身後的嬤嬤求助,看著嬤嬤將孩子安撫好後,皇後看了看自己留的長指甲:“李嬤嬤,給我把指甲剪了吧,阿哥的皮膚太嫩了,免得本宮一不小心劃傷了他。”
李嬤嬤一愣:“娘娘,這可是祖訓啊!”長指甲可是威嚴的象征。
皇後溫柔的一笑,從李嬤嬤懷裡將六阿哥接了過去,學著李嬤嬤的樣子拍哄了一會,看著六阿哥砸吧砸吧嘴睡著了,才輕聲對李嬤嬤說:“什麼都沒有阿哥重要!趕明個,讓內務府多送幾個上三旗,剛生產過的婦人名單過來,本宮要給阿哥挑幾個好的奶娘。”
看著李嬤嬤點頭應是,皇後終於滿意了,抱著熟睡中的孩子在屋裡走來走去的輕聲哄著,此時的皇後,已經完全恢複了當年那種嫻靜平和。
李嬤嬤看到這裡竟又是想哭,卻忽的想到一件事,看著左右沒有其他人,走到皇後身邊輕聲提醒道:“娘娘,這琴貴妃,要不要?”說著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
皇後皺眉想一下,直接反駁道:“絕對不可,本宮不但不能動她,還要派人保護她,讓她活的長長久久的才好。”
李嬤嬤怔楞了一下,頓時明白了皇後的意思,六阿哥是琴貴妃所生是全宮皆知的事情,皇後娘娘這是怕六阿哥長大以後,同娘娘離心啊!
想到這裡,李嬤嬤不再說話,而是告退下去準備阿哥的所需之物了。
琴音若無其事的往回玉坤宮中走,麵對身邊宮人的各種質疑,卻是閉上嘴巴一言不發。
沒有人能夠理解她今天的舉動,明明可以有母憑子貴的機會讓自己更進一步,可卻主動將自己親生兒子送了出去,這女人不但心狠、還傻。
琴音一路上沒有理會任何人,直到回了玉坤宮進了自己的佛堂之後,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琴音跪坐在佛龕前,背對大門,從懷裡掏出了一件六阿哥剛出生那天穿的小衣服,緊緊的抱在懷裡,直到這時,她的眼淚才如瀑布般流下來。
琴音在心裡一遍遍的哭訴著:孩子,是阿娘沒有本事,但是隻有這樣阿娘才能夠保全你。
靳青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吧嗒吧嗒嘴沒有說話,這是琴音自己的選擇,孩子也是她生的,自己沒有權利去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
易城則是看著來叫靳青勸琴音將孩子要回來的管事姑姑,狠狠的眯了眯眼;為了不得罪皇後,竟然妄圖讓阿巧當出頭鳥,來背這個鍋。
一邊想借阿哥上位,另一邊還什麼都不打算付出,這是欺負他們腦子不好使是不是!
易城說了不少冷嘲熱諷的話,才把這個管事姑姑趕走。
沒想到她在臨走之前,竟然還諷刺靳青是個狼心狗肺的奴才,易城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背影,流出一個陰狠的笑容。
沒多久,這個管事姑姑在回玉坤宮的路上,竟然失足跌進了荷花池中淹死了。
看著姑姑罵罵咧咧離開的背影,靳青抓起麵前的小酥餅,狠狠的咬了一口,沒有想到卻“嘎嘣”一聲,咬到了一個硬物。
靳青:“”這餅裡麵混進去了什麼東西。
吐出來一看,原來是一顆大牙,靳青:“e”這餅這麼硬麼,竟然連她的牙都咯掉了。
看到那個很完整的牙齒,靳青有點納悶的掰了掰這個小酥餅,很酥軟啊!
這時候,707在她的意識海裡說道:“宿主,您的這具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
靳青聽了這話,嘴角一抽:怎麼可能,她這個身體到現在才37歲,怎麼就到了極限了,而且她覺得自己很精神啊!
707看到靳青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繼續說道:“宿主最近應該感到很多事情都有些力不從心了吧!其實從幾年前您搬那塊天外金屬的時候,您的身體就已經出問題了!您現在使用的身體當初受過重創後,根本就沒有複原。您現在之所以還很精神,完全是靠你強大的靈魂力來支撐的,一旦您的靈魂力撤出,您這副身體立刻就會徹底崩塌。所以,我們該走了。”
靳青聽了聽707的話,再看看自己手裡的小酥餅,沉著的問:“我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707對她掃描了一下:“您現在的自我修複速度,已經開始跟不上身體的破敗速度了,據我估計,最多撐不過三年!”
靳青:“哦!”
707:“那我們回去麼?”他們的任務,早在三年前琴音被封為貴妃時,就已經完成。
而易城跟在靳青身後辦差,基本上也是皇城裡麵的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專門幫著張浪做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職業方向。
707早就想要回到係統空間去,但是靳青卻沒有什麼反應,每天還是吃得飽睡得香,似乎是過得樂不思蜀了!
今天終於有了機會,他當然要抓緊時間勸靳青趕緊回空間。
靳青吧嗒吧嗒嘴:“還有三年,那夠用了!”她送給大皇子的那頭“禦牛”,每天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著,不把它吃到嘴裡嘗嘗味道,自己怎麼能夠安心離去啊!
707:“”你高興就好!過段時間,你身體的器官都會開始退化,到時候你身上疼起來了,不怕你不著急往回跑。
三年後
靳青坐在自己屋裡的凳子上,乖乖的張著嘴等著邢院判幫她補牙。
邢院判一邊補一邊念叨著:“巧姑姑啊!真不是我說您,您這掉牙的頻率也太高了吧。這除了前邊的幾顆門牙,基本上都是我給您換得假牙了,您可是得少吃硬東西啊!你看慈寧宮的娜姑姑,到現在一顆牙都沒有掉過。”
嘴裡說著,心裡卻腹誹到,這巧姑姑是天天啃石頭麼,怎麼牙掉的這麼快。
靳青嘿嘿一笑,邢院判趕緊屏住呼吸,這巧姑姑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嘴裡就像是吃了死老鼠一樣,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