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趕緊換了一個表述方式:“這個任務完成了,至少能買一個咕嚕獸的腳指頭。”要知道,之前他們那點錢,連根毛都買不起啊!
靳青一驚,利落的拍板:“接了!”好豐厚的獎勵啊!
看靳青接的這麼痛快,707這下真的方了:“宿主,你不先問問阿巧要拯救的另一個人是誰麼?”
靳青鬥誌滿滿的說:“我相信,像阿巧這樣善良的姑娘,能讓她犧牲靈魂拯救的,一定不會是壞人。”這幾句話說的有理有據。
707蛋疼了,說的那麼偉大,你就是為了咕嚕獸的腳指頭,可惜人家絕對不會剁下來一個單獨給你。但還是儘職儘責的提醒靳青:“宿主,萬一對方真是個壞人怎麼辦!”
靳青嗬嗬一笑:“那我就幫他學好。”她會教他一個道理壞人一定會死。
707掙紮著問:“你就不問問任務內容是什麼?”
靳青斬釘截鐵的說:“不用問,你放心吧!不管是什麼任務,我都會儘全力做好的!”任務內容不外乎幫琴音走上人生巔峰,這種套路她早就明白了,至於另一個任務目標,以後遇上了再說吧!
707:“”宿主你威武,我已經儘力了。
靳青剛剛同707說完話,就看到琴音端著一個砂鍋進來了,眼角紅彤彤的,顯然是剛哭過了。
靳青有點不解:難道是餓的?
靳青躺在床上這兩天,曾悄悄的算了算阿巧的身體究竟受了多少處傷。
隨著幽閉的大棒子一下一下的敲下來,她的子宮和卵巢一並脫落了。膀胱破裂,胃部有出血,有一個腎基本失去了功能,心肺隔膜受損,血液倒灌。
也就是說阿巧當時根本不是痛死的,而是被倒灌的血液嗆死的!這都是內傷啊!
感歎了阿巧的慘死,又聯係到自己身上,這次受傷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她已經連著喝了兩天的米湯了。
這些米湯的共同特點就是清澈見底,能照出人影,並且連一粒米的找不到,還不管飽。
有的時候還是冰涼的,琴音為了加熱,會將小碗放在油燈上烤很久才喂給自己。
想到這裡,靳青吧嗒吧嗒嘴,今天胃已經不疼了,也沒再有血腥味往上翻,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吃點肉啊,她覺得自己已經被米湯灌得沒有力氣了。
誰想到琴音將砂鍋放到了桌子上,隨後自己坐在桌前,隻留給靳青一個背影。
靳青:“”這是要吃獨食了麼?琴音,你是不是變心了。
成功的將自己撐了起來,靳青慢慢的試著走向桌子,沒辦法食物的力量是強大的,她已經餓透了。
707吐槽:把你精貴的,就是這兩天被人伺候的太舒服了,要是放在以前,你早就活蹦亂跳的了好不好。
誰想到,琴音此時正對著砂鍋抹眼淚,看到靳青過來,趕緊將眼淚一擦:“阿巧,你怎麼起來了,我不是說過了,讓你不要動麼?你現在需要靜養。”
而靳青此時的目光卻落在了砂鍋上,砂鍋的蓋子已經打開了,能清楚的看到裡麵的食材,彆說還挺豐盛的。
打眼一看能看到海蜇皮,大蝦,豆腐,酥肉,獅子頭。
靳青一怔,這是亂燉麼?宮裡還流行這道菜。
琴音看著靳青的目光放在了砂鍋上,趕緊端起托盤想要將砂鍋藏起來。
一不小心菜汁濺到了衣服上,她又手忙腳亂的放下砂鍋,用手帕去擦衣服,可是衣服越擦越臟,琴音擦著擦著忽然失聲痛哭了起來:“阿巧,對不起!”
靳青被琴音哭的嘴角直抽抽:這點東西至於麼,老子不吃了行不行!
忽然靳青發現,其中的一個獅子頭上,有一個很大的牙印,看看獅子頭再看看琴音,她的嘴沒有這麼大吧?
吸溜吸溜鼻子,靳青問琴音道:“你咬的?”你這是多想吃獅子頭,才能把嘴張到這種程度啊!
誰想到琴音被問得竟然嚎哭的更加淒厲了,再不怕被旁人聽見丟臉:“阿巧,是我沒有用,我剛剛去領飯了,結果膳房的管事太監當著我的麵,從泔水桶裡挖了四勺泔水,還派了太監看著我端了回來才離開!阿巧,他們讓我們吃泔水。哇”
靳青被琴音哭的心煩意亂的,也不再裝虛弱了,一拍桌子:“彆哭了!老子去給你找吃的。”不就是泔水麼,707讓老子吃鼻涕蟲的時候老子都沒哭,你這有什麼好哭的,這小姑娘太矯情了!
707撇嘴:人家是小姑娘,你是老妖精,怎麼比!
隨著靳青一巴掌拍下,桌子的四個腿都陷進了地裡,足足比剛才矮了十幾公分。
707:“”我就說你是裝病的吧,再看看陷進地裡的桌子,對比以前自家宿主的力道還真的是收發自如了啊!
琴音被阿巧的動作驚了一下,居然忘了繼續哭,而是下意識的用手去推了推桌子,可不論她如何使力,桌子都是紋絲未動。
半晌後,琴音抬起頭看著靳青:她怎麼覺得阿巧和之前不一樣了。
但是又想到除了這次的爭寵事件,之前阿巧與自己接觸並不算很多,於是也就釋懷了。
一個人遭逢大難,發生變化應該是正常的吧!琴音為靳青的轉變做出了最好的解釋。
靳青發現琴音終於不哭了,給了她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胡亂套上一件衣服,抬腿便走出了琴音住所。
隻留下琴音迷茫的看著靳青的背影發呆,口中訥訥的低語著:“阿巧!”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宮門剛剛下鑰,整個皇城都進入了安靜,各宮的妃嬪都開始回屋打扮,等候皇上傳召。
宮牆下,隻有一隊隊的侍衛還儘職儘責的在皇城的各個部位巡邏。
靳青的衣服穿得並不算齊整,隻能低下頭溜著牆根走,避免被人看到。
靳青本打算去膳房搶點吃的,可是阿巧的記憶實在太零散,皇城又太大了,導致她找了很久,都沒有成功的找到膳房。
靳青有些無計可施了,這一路上除了人就是人,一樣能吃得都沒有,難道要她抓個人回去啃麼?
正當靳青打算回去找琴音給自己畫個地圖的時候,遠處的樹叢中傳來了一陣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還有人低低的嗚咽聲,靳青耳朵一直:“咦,有熱鬨看!”